“翠梅好像發現我們分房睡的事情了,她要是說出去,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當時被蔡翠梅發現的時候,蔡翠梅也沒提出疑問,她要是主動解釋,就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所以當時樑思甜就沒吭聲。
顧景州擡頭見到這樣的樑思甜,只覺一股熱流,忽然衝向了某處,他眉頭一蹙,有些不自在的底下了頭。
聲音卻淡然無波,“沒事,她不會亂說。”
見狀,樑思甜便放下了心,剛吃了幾口面,她忽然又想到什麼,“我在這的事情,你沒和你家裡人說吧?”
萬一傳出去了,估計還沒到約定的期限,樑大樹就會找來,十有八九還算趁機敲詐顧景州一筆。
顧景州道:“還沒說。”
“……”
是還沒說,不是不說。
樑思甜有些着急了,她睜着圓眼睛瞧着顧景州,“你不會打算要和你爸媽說吧?”
顧景州再次擡頭看着樑思甜,“你家裡的人,應該還在找你。”
這兩天,他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樑思甜雖然和他扯證了,但畢竟還沒擺酒席,他一個男人是沒什麼,但是對樑思甜來說,卻是委屈了她。
現在結婚都流行,給媳婦買自行車縫紉機和手錶,還有衣裳。
前兩種現在用不上,衣裳買了,但是手錶他手裡錢不夠,也是打算等下個月津貼下來,買給她的。
不過家裡的事情,一直瞞着卻也不是個辦法。
“我爸媽也就是象徵性的找找,找不到就不會找了,你要是告訴他們,到時候他們一準會來部隊鬧騰的。”樑大樹和周鳳的秉性,沒人比她更瞭解。
顧景州皺眉,沉默了一會,他道:“先吃飯,這事以後再說。”
樑思甜盯着顧景州,“你沒給一個保證,我吃飯都沒胃口了。”
顧景州再次沉默了幾秒鐘,然後保證道:“沒有好辦法之前,不說。”
樑思甜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老老實實的吃了一碗麪,剩下的全被顧景州吃了,一點也沒浪費,吃完飯,他還很自覺的去洗了碗。
對此,樑思甜十分滿意,她是不喜歡洗碗的。
樑思甜拿着衣服去廁所洗澡,洗衣裳的時候,便見顧景州的衣裳,還在桶裡泡着,猶豫了一下,便一起洗了。
當洗到內褲的時候,縱然一向臉皮比較厚實,也難免有些覺得難爲情。
前世今生,她可都是第一次幫男人洗內褲。
大拇指和食指拎着內褲糾結了好一會,最後樑思甜一咬牙,還是直接幫着一起洗了。
樑思甜出來的時候,顧景州在房間裡,她不知道他在幹嘛,也沒去問,曬完衣裳就回了屋裡,順手反鎖了門。
幾分鐘後,顧景州從房裡出來,走到廁所,看到的便是空空如也的水桶,他愣了好一會,之後嘴角勾出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
次日一早,樑思甜起來的時候,顧景州已經不在屋裡。
她換了一身剛買的新衣裳,然後又紮了一個丸子頭,她本身就比以前白了不少,這簡簡單單的一收拾,看起來和之前簡直像是換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