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經過昨晚的處理以後好多了,不過,這點傷口對於一個突擊隊員來說也不算什麼。
雲雅淑在牀上躺了幾天,顧思淵突然過來說:“三天以後是父皇的生辰,你好好收拾一下,跟本王一起去別丟本王的臉!”
說完,就走了。回想起來剛剛顧思淵的語氣,雲雅淑,就覺得這個男人也真是渣,明明就已經明媒正娶妻子了,不管喜不喜歡,道德上就不應該再去招惹別的女人,況且還是個有夫之婦,對這樣的不負責任的男人,她真的是嗤之以鼻。
不過,現在是她被困到了另一個時空,還是什麼一點用都沒有的王妃,還落了個大爺一樣的狗屁王爺,心裡只能長嘆怎麼自己的穿越和那些言情小說一點都不一樣呢!
她仔細想想真的是對這裡的一切都不怎麼熟悉,只能依靠這個人品不怎麼好的王爺,她還是少說話比較好。
吃了十大板,幸好原主的身體不是病入膏肓,再加上自己的急救處理,已經恢復差不多了,自己的精神也逐漸恢復了。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回不去,還是夾着尾巴做人吧。雖然自己有裝備,但是身爲一個軍人,不應該跟普通百姓動手。
她叫了翠兒,穿好衣服說:“翠兒,我們去街上轉轉。”
翠兒很驚訝地說:“王妃,你真的要去街上嗎?”
她點點頭,回過頭來說:“怎麼了嗎?我不能去街上嗎?”
翠兒搖搖頭,急忙說:“不是不是,王妃從去年成婚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去逛過街。”
雲雅淑不解地說:“啊?我這是,爲什麼?”
翠兒撓撓頭說:“王妃您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奴婢,奴婢不敢說”
雲雅淑眨眨眼,說:“你說,我保證不怪你!”
翠兒回答:“王妃一直覺得自己受王爺冷落很丟臉,而云夢侯,您的父親,又跟您斷絕了一切的關係,不太想出去讓人笑話。”
雲雅淑拍了一下桌子,說:“哪有這樣的道理!翠兒,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光明正大、挺胸擡頭地從這靜怡閣走出去,我看,究竟他們誰敢笑話我們兩個!”
翠兒微笑着點點頭。
到了街上,雲雅淑看見好吃的就馬上衝上去,這原主的身體真是瘦弱啊!要想恢復她在二十一世紀那樣身體健碩,必須要先從飲食開始。
自從顧思淵上了戰場以後,雲雅淑就整日睹物思人,憂鬱不堪,對什麼都沒有什麼興趣,如今她的靈魂上身,雖然她是特警隊特別突擊小組的成員,當年省大學生跆拳道競賽的一等獎得主,正宗的跆拳道黑帶,可是這一個瘦骨如柴的身體,恐怕連一個瘦弱的男子都撂不倒。
翠兒就看着這個活潑好動地王妃在街上左竄右竄,她很奇怪的是,怎麼自從從湖裡上來,王妃就好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從來一直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今天在街上表演如此活躍,不過看着她不再爲去年被王爺丟下的事情,自己也是爲她開心。
雲雅淑覺得自己現在這種自由自在,是她穿越到這兒最快樂的事情,可惜不是在二十一世紀,自己眼看就要完成上級佈置的誘狼計劃了,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這樣一個破地方。
雲雅淑不乘車驕,是因爲阜陽王府根本就沒有專門配給她們的車驕,和翠兒走在中和街上,古人的街道還是很有意思的,雲雅淑覺得自己離開阜陽王府那個鬼地方,心情好多了。
街上倒是人來人往,街頭人熙熙攘攘,總是有小攤小販的販賣聲吸引住活碰亂跳的雲雅淑,俗話說有警察和軍人的地方,總是不怎麼太平。
墨菲定律就是這麼神奇,雲雅淑作爲一個軍人,在街上遇到了身擔京兆尹魏王在辦案,雲雅淑很是奇怪,這地方圍着一大羣人在幹嘛呀!
走近了一看,翠兒跟上連忙上前拉她說:“王妃,快走吧!這裡好像死人了吧!”
雲雅淑擺擺手說:“不要緊,我不怕,我要看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一名男子,天庭飽滿,面如冠玉,舉手投足間處處散發着一種雍容華貴的氣息,只聽他的屬下們稱“魏王”。
只聽魏王說:“先把屍體帶回府尹裡,然後仔細檢查,還有最近有點亂,夜深人靜的時候儘量不要一個人出門,尤其是女人和小孩,不然下場也就是跟她一樣,身體被掏空了!”
雲雅淑一聽,心裡莫名的興奮起來:原來自己還是可以找到適合自己的事情做的,這個社會還是需要一個像她這樣的人來主持正義的呀!與其被那個沙雕王爺困在阜陽王府,不如出來查查案子。
只聽見魏王接着說:“對了,這都是這個月第三起女子被殺,掏空身體拋屍案了,爲什麼總是有人不聽勸解,非要半夜一個人出門呢!”
雲雅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就站出來說:“敢問大人可是爲民的官員?”
魏王不加思考的回答:“本官自然是爲百姓安家立業的好官!”
雲雅淑走近說:“可真是一個爲民請命的好官!”然後,她掀開屍體的白布,當場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屍體七竅流血,女屍的臉還被颳了好幾道,她再往下看,死者的心、肺、肝、腎,全被挖空。
魏王上來使勁拉開她,不耐煩地說道:“你這個瘋女人,真是不要命,你是誰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妨礙本官辦案!來人!”
雲雅淑說道:“慢着!大人口中所說的爲民請命的好官,可是現在這般不分青紅皁白地爲難一名弱女子?”雖然雲雅淑她自己並不懦弱。
魏王心虛了,擺手示意屬下退下,然後沒好氣地問:“你想幹什麼呀!”
雲雅淑指着屍體說:“死者屍僵非常明顯,其實就是肌肉僵硬,或者說是關節的固定,屍僵一般在死後一到三小時出現,四到六小時擴展到全身十二到十六小時,發展至最僵硬,先從咬肌開始,然後擴至下肢。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夜的子時到丑時之間。”
雲雅淑的言論聽得魏王頭暈目眩,他並不太理解這個女人說的是什麼意思,還是擺擺手說:“再說一遍,你別在這兒礙事,不知好歹!”
翠兒也在一旁,湊到她的耳邊說:“王妃,我們走吧!別在這裡惹事,要不然王爺再欺負我們!”
雲雅淑轉過頭來,說道:“既然如此,那大人您可要抓緊時間爲民請命喲!如果有需要,本姑娘還是可以幫助您破案的!”
雲雅淑轉身正要離開,然後回頭說了一聲:“魏王殿下,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第二天上朝以後,皇帝就十分震怒,堂堂國都,竟然能發生如此慘無人道之事,天子腳下,竟有人如此放肆,當着衆臣責問魏王。
魏王一時語塞,他只能實話實說自己什麼都查不到,皇帝更是生氣,當着全部大臣和王爺的面,狠狠地罵了他一頓,並且限七日內必須破案,不然就撤了他這個京兆尹的官帽。
魏王回到府尹,很着急地對屬下說:“給本王,把昨天下午那個瘋言瘋語的女人找出來!”
只聽見耳邊有人說:“王爺,不用找了,那個女人就是被衆人笑話的阜陽王妃。”
魏王一聽,撓撓頭說:“不是,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屬下連忙點點頭回答:“這是真的,微臣是不會認錯的,阜陽王妃自從成婚就被阜陽王丟在阜陽王府裡,很多人都說阜陽王妃不吉祥,阜陽王是故意不寵幸王妃的,那天下午在場的不少人都知道。”
魏王心中打起了算盤,這女人竟然是老五的媳婦兒,那豈不是如果她瘋言瘋語,惹怒父皇,到時候既有人替自己頂罪,也不會丟了自己的烏紗帽,他拍手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