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端木靜蘭出來,春蘭立馬就上前,“二姑娘,你可是出來了,大少爺讓我來尋你,可惜那些人不讓我進去了,快點回去吧。”春香很是着急。
因午時的時候,端木景楓就讓她出來尋端木靜蘭的,可惜的是她一直都被攔在法華寺的外間,和諸多信徒一樣,都被堵在這外面。
端木靜蘭帶上了幕籬,然後披上了斗篷,整理好了一切,就上了馬車,而春香自然跟了上去。上了馬車之後,端木靜蘭的婢子春紅爲其擺好棋盤。
她竟是要在馬車之上研習圍棋來。
“大兄讓你來尋我?他今日應該知曉我在法華寺聽經,爲何還要讓你來尋我?”
端木靜蘭拿起棋子輕輕的放在棋盤之上,她習慣自己和自己對弈。那是她在大夏已經無對手了,已經到了獨孤求敗的境界了。也只有她自己了。其實很多的時候,她頗有些孤獨,那是一種沒有對手的孤獨。
“這,這,這奴婢不知,大少爺是看了一封信之後,才讓婢子來尋二姑娘你的。”春紅只得實事求是,將她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端木靜蘭。
終於端木靜蘭將棋子放下,玩味的看向春紅:“哦,一封信,從上京來的?”她的語氣十分的肯定,好似先前就知道這封信了。
春紅搖頭,繼續表示出自己的不知曉。
“好,我已經知曉了。”
端木靜蘭就讓車伕加快了一下,然後就皺着眉頭。等到她回到家中的時候,天色已晚。平日這個時候,端木景楓早就安歇了,今日他卻一直都在這裡等着端木靜蘭。
“大兄,你還未睡?”
此時的端木靜蘭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能讓端木景楓等她等到這麼晚的事情,那可就真的不多了,而且勢必是大事情。她開始有心起來了。
“你回來了,你們都下去吧。”
端木景楓擺了擺手,示意眼前的婢子和侍者都下去,大廳之中只留下他們兄妹兩人。也只有這樣,這兩兄妹纔可以好生的商議事情,免得被他人給聽了進去。
“大兄到底發生了何事?爲何你看起來如此的憂慮?”
端木景楓乃是少年白,在十九歲的時候就已然發全白,一頭白髮的他,此時正皺緊了眉頭,此番他已經站起身子,對端木靜蘭道:“小妹,我想我們應該是時候去上京了。陳家來信了,姜如意好了。”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足夠能讓端木靜蘭聽見,她聽到之後,整個人的手還在微微的顫抖,她拼命的搖頭,用一番難以置信的眼光看向端木景楓。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是陳家的來信?陳家怎麼說?”
多年以來,端木靜蘭都專攻圍棋,下棋是一個相當枯燥無味的生活,需要就是人的性子靜下來。浮躁的人絕不可能成爲一流的國手,而端木靜蘭的性子是極爲的沉靜。有的時候她可以坐在那裡冥想一天一夜,去研習棋譜,是一個相當苦修之人。可是在聽到陳家來信,姜如意好起來的時候,她的臉色驟然就變了。而且還忍不住的發抖起來。
“小妹,陳子昂已經認罪,說是他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