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放下了手中的眉筆,見到侍女這般言說,便微微的笑了笑,然後擡起手來,低頭看着那女子:“是啊,一個冒牌貨,焉能鳩佔鵲巢,我既是回來了,那麼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我定當取回來便是。你覺得左相如何?”
侍女望着女子頭上一枚白花,又看了看她手上纏的白紗,是的,這個女子此刻還在戴孝,是她剛剛過世的丈夫戴孝,事實上,她對那個將她囚禁三年的丈夫沒有任何的好感,儘管那人對她很好。
“左相一表人才,儀表不凡,是,是,是個青年才俊……”
侍女嚇得全身都發抖,顯然是怕極了眼前的婦人。那婦人輕輕的拿起了手中的髮簪,朝着侍女再次一笑。
“是啊,如今我瞧着他倒是也挺好,至少對我是一片癡情,這般好的男子,你說我該不該讓人呢?”
女子將髮簪插自己的頭上了,撫了撫發上的白花。
“夫人,奴婢,奴婢……”
侍女不敢在說話了,那女子便站起身子,再次帶上了面紗。
“放心吧,我知曉島主的規矩,我答應爲他守孝一年,定會爲他守孝一年了,你起身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了?對了,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可曾送去。”
女子的聲音淡淡的,但是她的聲音也是極美,就是這個女子在三年前從海上被島主救起,島主一下子就被她給迷住了,當時的島主已經快八十了,竟然看上了這個女子。
而且這個女子手段是那般的高超,竟是步步算計,成功的獲得了島主的全部信任,將島主的妻妾誅殺殆盡,孩子一個不留,而今在島上無人敢反抗她,三年之後,島主亡故,她便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大夏,據說是她的故鄉。
“奴婢不敢!”
侍女怎麼敢去詬病眼前的這個女子。
“不敢就好,好了,我累了你可以出去了,對了,上次那個血燕窩太難吃了,拿出去喂狗吧。那個廚子也可以拿出去問狗了。”侍女聽了這話,當即腿就一軟,回頭一看,就看着女子正端詳她剛剛塗了豆蔻的一雙手,那指甲嫣紅。
“怎麼,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女子見侍女看向她,立馬惡狠狠的一眼就瞪了過去,那侍女立馬就收回了眼光,當即就跑了起來。一會兒就不見了。
“姜如意啊,姜如意,你這個冒牌貨,你以爲你可以鳩佔鵲巢,我回來了,傅伯南先前我看不上他,但是他太癡情了,那麼愛我,我自然要給他以回報,其實也不是了,我就是不想看到本該屬於我的東西被搶。”
沒錯,她就是姜如意,真正的姜如意,她知曉自己被人下毒毒害了,也不知爲何有一天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全身都是傷,等到她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島上,那個島上的人都好呆傻,她說什麼,他們都信,後來她知曉她復活了,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姜如意開始對權利有了渴望。
是的,權利,無上的權利。
她在島上那段時間,無人敢違揹她,她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這和以前不一樣,以前她只能聽從父母之命,嫁給一個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