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的命裡最後是你給我送終,這一點是我欠你的,出家人不欠人情債,所以等我身體好一點,我會爲你請一次卦。”
清虛的卦得到了徐長清的真傳,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一點不僅徐冰涵清楚,桃花也清楚。
俗語言,窺探天機者,折壽。
“不用了,就欠着吧,沒準我們來世還能再遇,那時候你還我便是,今生你好好活着吧。”
桃花與清虛並沒有多大仇怨,只是他的所作所爲重重的傷害了她最要好的閨蜜。
所以自然不能讓人折壽。
“呵呵……”清虛輕笑了兩聲。
“不介意的話,陪我一小會兒吧。”
桃花被清虛這句莫名的話弄愣住了,這又是爲何?
可也曉得清虛作爲徐長清爺爺的唯一弟子從來不會做這些沒有緣由之事。
所以便安靜的坐在一旁。
清虛拿起筷子先喝了一口粥,又吃了一口麪條。
最後看向那碗肉糜的時候,筷子頓了一下,方纔夾了些許放在嘴裡。
如此,桃花終於明白哪裡不對了。
“對不起,我忘記了,您是出家之人,不能食葷。”
話說出來,桃花懊惱的拍了自己額頭一下,這麼致命的錯誤怎麼能犯?
今天腦子是不是有點軸?
可是不能吃肉,爲什麼還擺着一塊凍上的肉?
“道在我心,足以,這些都是外在,不礙事的。”
說到這裡停了一下,隨後又說了一句,“味道是不錯,禾子晏好福氣。”
話音才落,那邊房門上掛的簾子也被人掀開。
禾子晏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桃花驚的立刻站起身。
“你怎麼來了?”
禾子晏身上還泛着涼氣,怕妻子近身害冷,站在門口緩了好一會兒,才走進房內。
將近一米九的身高站在哪,都很有壓力。
尤其禾子晏在外人面前很少收斂自己身上的攝人氣勢。
如鷹隼似得眸光直接釘在清虛身上,只一眼,便叫人通體生寒。
語氣也是極爲冷漠。
“說吧,叫我來什麼事。”
桃花:!!!這傢伙把老公都叫來了。
桃花有些訝異的看着兩個人。
清虛似乎是餓了許久,一直吃着飯,並沒理會兩人。
兩人也沒說話,就那麼站着看清虛。
差不多五分鐘後,一小碗粥,一小碗麪條,半碗肉糜下肚,清虛這才滿足的擦擦嘴角,擡起頭看向兩人。
此時,他的臉色已經沒有那麼蒼白了。
但說出的話卻也乾淨利落。
“長話短說。”
隨後清虛小聲的低語了幾句。
聽過後,最震驚的莫過於桃花,因爲她看見軍爺並沒有露出多麼驚訝的神色。
“這件事你知道?”
桃花用力的抓住禾子晏的胳膊,沉聲的問了一句。
禾子晏微微點點頭,深邃的眸光始終盯着妻子,就害怕對方因爲自己的隱瞞而生氣。
“上次去五行山,清虛便告訴我了。”
隨着禾子晏的聲音落下,清虛再次開口。
“你們的這種連帶反映,想要消除,容易也不容易,要是以前很不容易,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