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歲的柳城祿,看着比較老相,他爲了工作日夜操勞,男人又不會搞什麼駐顏,睡眠不多的人,皮膚有些欠光澤,就顯得衰老
柳城祿真想把她抱住痛哭一場,可是他是男人,是個久經宦途的男人,自制力還是非常強的。
她要是結婚了?自己不能莽撞。
柳城祿沒有敢問出來,她要是說她結婚了,自己恐怕支撐不住,會暈厥的。
他不想聽到那樣的話。
江雪瑩卻撲到他身上,抱住他痛哭,哭了一陣又一陣。
柳城祿沒有拒絕她的行動,伸手抱住了她,一隻手拍着她的後背:“雪瑩,你盡情的哭吧!”
掏出潔白的帕子,爲江雪瑩擦着眼淚:“雪瑩!你怎麼一聲不響的就走了,連個信都不給我留?”
柳城祿一問這個話,江雪瑩又是哭出了很多痛苦,才停止了哭聲。
“你那樣的家庭,你能做得了主嗎?我不走等着丟人現眼嗎?”江雪瑩表情非常的痛苦。
江雪瑩的父親是黑五類,跑到海峽去了,柳城祿的家庭是紅一代,怎麼會讓柳城祿娶江雪瑩?
兩個人都是高等學府的尖子生,柳城祿英俊瀟灑,江雪瑩是校花級的美女,比美女還美女。
兩人一見鍾情,相處了幾年,就越來越愛得深。
都是大齡的男女,自然就情不自禁。
等二人到快畢業的那一年,柳城祿跟家裡說了他們的事情,卻遭到了家庭極力的反對。
柳城祿是家裡最小的兒子,兩個哥哥兩個姐姐,舅舅、姨、姑姑、伯伯叔叔,沒有一個不反對的。
“雪瑩,你失蹤這麼多年,你去了哪裡?”柳城祿沒有想到還能活着見到江雪瑩,他悲聲的問道。
江雪瑩悲悲切切的答出來:“我們幹了控制不住的事情,兩個月後我發現懷孕了,你們家全反對,我覺得我們沒有希望了。
我不想害了這個孩子,我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這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我不想背棄你,我想從一而終,我相信你不會再娶,我等有一天我們能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有這個孩子是我們的依靠。
守着這個孩子過一輩子。
可是這是個私生,我是黑五類,我讀了多少年書,沒有自食其力的能力,孩子跟着我就是黑五類,給你估計柳家因爲你的名聲也不會要,就是收留了這個孩子,孩子也會被柳家人嫌棄。
我的表姐結婚幾年沒有開懷兒,就給雲鳳找了這樣一個家庭。
有人威脅我,我在國內就不敢待了,就逃到國外去。
開放了我才從國外回來。”
“雪瑩,你怎麼能這樣說自己,我們是正大光明的戀愛,怎麼就丟人了?”柳城祿不明所以驚訝的問,滿臉的憐惜。
“因爲我未婚先孕暴露出去,我們一起丟人,斷送了你的前程,我於心不忍。”江雪瑩說的是情真意切,滿嘴都是對柳城祿的忠誠,關心和愛。
他一輩子沒有結婚,也就雲鳳這個指望了,知道有個女兒,對她會感激的
“你懷孕了?我怎麼不知道?我們有誓言的,爲什麼不讓我扛?”柳城祿有些傻眼:有孩子!有孩子!他有孩子?
“孩子呢?”柳城祿急急的問?一陣陣的驚喜衝上他的腦海。
抱的江雪瑩更緊。
“我們的孩子丟了”江雪瑩說的悲悲切切,頓時就哭了起來。
“啊?……!”柳城祿幾乎是喊起來:“我們的孩子!把我們的孩子找回來!”
“找不回來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江雪瑩又大哭起來。
“你給哪家了?”柳城祿搖晃着她問,臉色已經憋紫了。
“你說呀!你說呀!”柳城祿一邊給江雪瑩擦眼淚,一邊安撫她:“雪瑩啊!你別哭了,你別哭了,我……我……”柳城祿暈厥過去。
抱着她的手鬆開,身子歪了下去。
“來人哪!”江雪瑩尖叫一聲。
服務員跑進來,看到地上倒了的人,趕緊報告領導。
經理撒腿跑來,他知道那個人是誰,在他這裡出了事,他就要倒黴了。
他衝進來:“柳高官!”
“快,叫救護車!。”
柳城祿被送到省城二院。
等他醒來的時候,江雪瑩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這樣還是那麼有魅力。
柳城祿嘆息一聲,江雪瑩聽到動靜,即刻驚站起:“城祿!嗚嗚嗚!”江雪瑩見柳城祿暈厥,幾乎嚇個半死。
他就這樣走了?她的計劃怎麼實行?
當江雪瑩知道柳城祿沒有結婚的時候,對那個女人的愛就昇華到了雲層。
她就恨……
“你可醒了,醫生說你心臟不好,不能再受刺激,都是我的錯!”怎麼會知道他心臟不好?真的把她嚇一跳。
“不是你的錯,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是我對不起你!”柳城祿不知怎麼才能表達對江雪瑩的歉意。
都是自己意志薄弱,被人左右,她一個女子,怎麼能夠承受懷孕被人鄙視的壓力。
“可是你不告訴我一聲,怎麼就跑到國外去了?我找了你二十年,到現在也沒有打聽到你的消息。”柳城祿撒下了滿枕的苦淚。
“我不跑,我沒有活路!”江雪瑩繼續哭。
“可是你這一跑讓咱們的孩子得受多少罪。”柳城祿滿臉的心疼。
“受多少罪就不重要了,找不到我怎麼活?”江雪瑩還是哭。
“雪瑩!你不要再哭,眼淚哭幹會壞眼睛的,我會找到咱們的女兒,只要沒有見到屍體就有可能還活着。”
“能活着?”江雪瑩停止了哭聲,眼裡沒有了晶瑩的淚,顯得特別激動,柳城祿的心還是踏實下來。
柳城祿做了思想準備,要是江雪瑩結婚了,他要犯病就情願死去。
“說說你幾十年的事吧。”柳城祿眼裡閃着複雜的思緒。
她明白柳城祿對江雪瑩的愛,自己得徹底的打動他
“我跑出國之後就沒有別的希望了,只有掙錢是我的希望,我盼着有一天能回來。”
說到這裡什麼還不明白,柳城祿不是一般的人,怎麼會想不透她說的話。
“咳!苦了你了!”柳城祿心疼的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