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流逝,已到了7月流火的日子,天氣逐漸轉涼起來。
村子裡的人沒有雙搶那麼忙碌,但也是整天停不下來,也沒有歇息。大家都想把這個年過好,不希望家裡今年有人誒餓。
在上數幾年,村子裡每年都有人餓死,尤其是那些老人,身子骨本來就弱,抵抗能力差。再遇上寒冷的冬天,寒風刺骨,都有被活活給凍死。
又冷又餓的環境中,人,很容易就崩潰啦。
還有的在冬天,因爲住的是茅房和土坯房。所以根本不結實,禁不住大雪的壓垮。人就活生生的被埋在廢墟下。
每個村子都是這樣,一年下來要死好幾十個人,餓死的,凍死的,累死的。病死的……
雖然現在村子裡的生活有些改善,居住的環境也慢慢變好啦。指大部分人住的仍然是茅草屋,只有少數人住的是瓦房。
溫筱雪家是村裡唯數不多的瓦房,這樣的條件有多少人瞅着呢?很多姑娘都想通過嫁給溫筱雪的二哥溫陽來實現。
不過說真的,溫陽也長得不錯,雖然平時有的時候不着調,愛開玩笑,但爲人陽光開朗。雖不是大哥溫剛般的銅古色皮膚,充滿了爆發力。但也是健康的小麥色,起來像一隻優美的豹子。
五官英氣,眼神深邃,身材修長。
很是招村裡的姑娘喜歡,再加上在家裡的條件好,有不少人給他做媒呢。
他好像現在還沒那意思,或許沒碰上自己喜歡的吧。
因爲最忙的雙搶過去了,溫剛重新回到鋼鐵廠繼續工作。
因爲是在工廠工作是鐵飯碗,工資拿一個月也拿了不少。有十幾塊錢,在廠裡當個小領導,好像是車間主任……
不過因爲工廠在城裡,所以一天來回也要兩個小時,真心不容易呀!
溫陽在家裡幫溫爺爺,溫爸幹農活,偶爾上山抓什麼野雞,野兔,給家裡補補油水。
溫爸正在編竹筐,真是個心靈手巧的爸爸,從地上挑起幾根軟青色的寬竹條兒,開始編筐底。竹片交叉擺好,然後挑細點的竹條兒從筐骨間上下間隔穿插,一圈圈地,待筐底兒成形了,便操起厚背柴刀,哐哐幾下,把縫隙砸勻稱。左手不停,右手一邊麻利地從身邊的老竹筐裡又抽出兩條長長軟軟的青條兒,接着編下去。
技藝在溫筱雪眼中更是驚豔。
溫筱雪心裡範起了小心思,笑道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爸,爸,你教教我唄,我想學。”
溫爸爸瞧了瞧女兒俏生生的臉頰和白嫩嫩的雙手,勸道“乖女兒,你想學這個,就要把你的手煉成我這樣,爸爸把這個編好,我多編幾個,到城裡換些糖給你吃”
溫爸慈愛地看着她。
那是一雙飽經風霜的手,手背粗糙得像老松樹皮,裂開了一道道口子,手心上磨出了幾個厚厚的老繭;
溫筱雪看着,用手撫上去,眼裡含着淚水,她能深刻的感受到手掌撫摸的每一道刻痕。
她能感受到這個堅強的漢子,爲家裡付出多少,他是家裡的頂樑柱。
溫筱雪深深地擁抱他。
他顯然有一瞬間是愣住了,能感受到他。背部的僵硬,但是他很快調整過來,撫摸着女兒的頭髮。
溫爸爸“怎麼了?好瑞瑞的,怎麼哭啦?”溫爸爸有些笨拙的按撫。
溫筱雪帶着哭腔說“沒事,就是突然覺得更愛你了。”
溫爸爸一愣,隨之放鬆下來,面部帶着笑容說略帶着有些笨球“我也是”
雖然他說得很輕,但是溫筱雪聽見了。
隨之,溫爸爸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轉移話題到有些窘迫“他臭小子不知道又跑哪裡去了,整天要幹活的時候就不見人影。”
溫筱雪說道“三哥好像是到山上去抓野兔了。”
……
現在天氣雖然還是有些熱,在秋尾巴的後面。
但是這時候多屯一些糧,總是沒有錯的,也不讓這個冬天難過。
溫筱雪心裡想我也得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