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伯特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其實這一段時間他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因爲最近他的收入一直都在降低,那些日本人是越來越窮,在他們身上已經刮不到什麼油水了,哎,要是自己能被分到東京大阪這樣的大都市就好了,那裡的富商財閥有的是,隨便敲兩個也比在沖繩這個破地方忙乎一個月來的更多。
就在這個時候,衛兵來報,說是東京可樂工廠的唐寧老闆來訪,老羅伯特雖然很是奇怪唐寧這個大老闆怎麼有時間跑到自己這個窮鄉僻壤來了,但是對於他的到來老羅伯特還是很歡迎的,因爲這個傢伙很會做人,每次送貨都會特意的多送一點,說是備用的損耗,其實就是變相的行賄,因爲每個士兵的使用都是定量的,這多出來的部分就被老羅伯特扣下,拿到黑市賣掉,這已經成爲了他每個月的一項固定收入,而且這樣的行賄方式非常的安全。
老羅伯特對於能夠給自己帶來收入的人向來都是非常客氣的,所以非常熱情的出門迎接唐寧,唐寧也很客氣的以一個晚輩的身份向老羅伯特行禮,這讓老羅伯特稍微有些詫異,因爲唐寧目前並沒有脫離軍籍,那麼正常來說,他應該向自己行軍禮纔對,但轉念一想,他又大致猜到了是怎麼回事,看來這個傢伙今天是來跟自己談生意的,所以才執晚輩禮,如果行軍禮的話一會兒有些話就不方便說了。
想通了這一點,老羅伯特便也以一個林家老伯的姿態來招待唐寧,親切的招呼道:“唐寧,今天怎麼有空來到沖繩這個窮鄉僻壤了啊?”
唐寧很有禮貌的迴應道:“最近的生意一直都多虧羅伯特叔叔您照顧,這次特意來沖繩拜訪您,順便也有點小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所謂人老精馬老滑,老羅伯特自然明白唐寧這句話的真正順序,分明就是有事來找自己,然後順便拜訪一下,於是笑着說道:“都知道你是大忙人,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咱們又不是外人。”
唐寧斟酌了一下說道:“是這樣的,由於我的工廠最近要再度擴建,東京附近已經很難找到足夠的地方了,所以我打算將工廠搬遷一下,經過考察,我確定了幾個地方,沖繩就是其中之一,因爲跟羅伯特叔叔您最熟,所以我打算過來徵詢一下您的意見。”
老羅伯特聽到唐寧的話心裡不由得一喜,他絕對不會相信唐寧前面所說的東京附近沒有空地這句話,開什麼玩笑,別說東京了,整個日本現在還有幾所工廠是正常營業的?你唐寧想要擴建的話,只要不去盟軍司令部和日本皇宮,其他的地方哪不是任由你隨便的建,怎麼可能沒有空地?
分明是這傢伙在東京遇到了什麼麻煩,這點老羅伯特雖然不知道詳情,但根據常理他也猜得出像東京這種一國之都、超級大都市,裡面肯定是各種勢力錯綜複雜,唐寧這個傢伙雖然仗着美國軍官的身份,但肯定會受到有形無形的掣肘和阻礙,因此他索性離開東京,換一個自己能夠完全控制的了的地方去發展,而沖繩這裡,無疑非常符合他的要求,地方上什麼勢力都沒有,一切都是美軍說了算,所以在這裡他可以任意的發展。
對於他的到來,老羅伯特自然是無限歡迎,有這麼一個大財主在,自己以後的收入肯定會月月攀升,說起來,自己是真羨慕這個傢伙啊,要不是自己都已經升到准將軍銜了,捨不得脫下這身軍服,否則都想跟他一起做生意了。
想通了這些,老羅伯特笑呵呵的說道:“還徵詢什麼意見,咱們是什麼關係,你想來我自然是無限歡迎,所有地方都大開綠燈。”
唐寧拍手笑道:“還是羅伯特叔叔爽快,不過呢,因爲生意的關係,如果我真的搬遷到沖繩的話,有一件事是有些難爲您的,不過呢,我也不會讓您白幫忙。”說着,唐寧就拿出了一張支票,放到了桌子上。
老羅伯特一看支票上的數字,頓時不自覺的嚥了一口口水,因爲這是一張十萬美元的支票,老羅伯特雖然貪財,但一直都是有底線的,唐寧這個傢伙能拿出這麼一大筆錢,那麼所求的肯定不是小事,錢雖然是好東西,但也犯不上把自己這條老命搭進去,於是他正色說道:“咱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但是你羅伯特叔叔也不是什麼事都做得到的,畢竟能力有限,只是一個小小的准將。”
唐寧笑着搖搖頭:“其實事情非常的簡單,就是如果我將工廠搬遷到沖繩的話,那麼請羅伯特叔叔您約束一下您手下的士兵,不要無故來我的廠區騷擾我的工人和家屬,不要干擾我們工廠的正常運行,這樣就行了。”
老羅伯特皺着眉頭問道:“就這麼簡單?”也難怪他有此一問,因爲唐寧的要求真的是非常簡單,甚至根本就不用他提要求,他也得這麼做,因爲唐寧的工廠不是一般的民營工廠,而是正八經的軍需工廠,一旦由於某些士兵到工廠搗亂,打傷了工人、影響了軍需生產甚至因此延誤了某個前線的軍需供應,那別說那些混賬士兵,就連他都得受處分,所以唐寧的要求本就是他的職責所在,不需要額外再拿出這麼一大筆錢。
唐寧卻一收笑臉,正色說道:“就是這麼簡單,但同時也不是這麼簡單!我的要求是,不允許任何士兵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進入我的廠區,如果有違紀士兵侵犯或者傷害了了我手下的員工,或者干擾了我的正常生產,那麼我廠裡的保衛力量會直接將違紀士兵擊斃或者抓起來進行內部處罰,不管這個士兵是菲律賓的還是澳大利亞的還是美國的,一律如此處置,不知道羅伯特叔叔您能否答應呢?”
PS:居然被舉報了,說我寫紅燈區,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