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前不相信但是現在翔太可以明確的肯定了,他中了一種名叫中二之病的劇毒。
天知道他剛纔只是想好好跟白石鳥說個話,沒想到事情就往奇怪的方向偏離了這麼多,就連那最後看起來極其酷炫像極了司馬一家祖傳技能的狼顧鷹視,其背後的隱情是他差點把自己的脖子給扭斷。
沒有錯!就像那道偉大的哲學題一樣,是誰殺了我,而我又殺了誰。答案是:是我!殺了我。
等他一臉吃了翔的表情來到學校時,已經有人陸陸續續開始進校門了。雖然之前風紀委員會的事情已經被擺平了,但他們還在履行着自己的職責。
石神見到翔太今天來這麼早詫異了一下,但反應過來就朝他鞠躬。
“會長早!”
“哦。”
應了一聲翔太揉着脖子進去了,他現在嚴重懷疑是不是剛纔那下子裝的太過了,導致把脖子的筋給扯着了。
現在他動一下都感覺疼的不行,更不要說把脖子伸直了。
“會長是睡落枕了嗎?”
站在門口的石神看出了他的不對勁上來詢問了一下,翔太轉動身子看了他一眼。
“怎麼,你能治?”
“以前跟奶奶住在鄉下,見她給村裡的農夫們治過,要不……讓我試試吧。”
……
“會長,請放輕鬆。”
翔太一動不動的背對着他。
“會長,請你放輕鬆。”
再次說了一遍可翔太依舊沒有反應,石神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
“會長,請你……”
“我特麼能動得了嗎你讓我放輕鬆,我放個屁啊!再放我都要睡着了,你還讓我怎麼放!”
“對……對不起,忘記你頭不能動了。”
石神臉上一陣汗顏。
說實話他還是小時候看過農村奶奶給別人治療過,這都過去多少年了。他現在連奶奶長什麼樣子都快記不清了,哪裡還記得要怎麼做呦。
但是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他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會長,落枕主要是由五種情況引發的,一是睡眠時頭頸姿勢不當;二是枕頭墊得過高、軟硬不當或高低不平;三是頸部外傷;四是頸部受風着涼;
五是頸椎病引起。
只要不是第五種的話,其他的我都可以幫你治療,請問你是……”
聽着石神的話一套套的翔太心裡踏實了不少,看起來他真的會一點。但翔太又沒有辦法告訴他事情的真相,難不成要直白的說是自己裝的太過了所以導致的劈叉嗎。
沒有辦法,他只能硬着頭皮從四個裡面挑出一個最佳答案。
“第四個吧!對!就第四個。”
“第四個!你確定?”
“我說是我落枕還是你落枕啊,我說第四個就是第四個。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找別人了。”
“行行行!會長你說了算,反正也是你得了落枕。”
“哎!你……”
趕忙把翔太按住了石神就開始對着他腦袋一陣瞎搗鼓,事實上不僅是手上的動作有點緊張,就連他自己心裡也在打鼓。
剛纔那番話完全是他爲了讓翔太對自己安心隨口編出來的,話一出口就連他自己都不記得那一二三說的是個什麼玩意了。
只是把自己腦子裡能想到的詞都給編了進去,沒想到還真把翔太給忽悠住了。只不過這理論上是把他給穩住了,但是這實際操作方面就……
“你到底行不行啊,對着個頭捯飭半天了,你是想給我整個造型出來還是怎麼着?”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翔太光感覺那兩隻大手在自己腦袋上左右劃拉。
“我就奇了怪了你奶奶是跟村口託尼師傅學的燙頭嗎,怎麼動作是帶着一種犁地的風格,話說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彆着急會長,我在找穴位。像我們這種家裡祖傳的手藝都是有特殊的手法的,放心好了。等我找好了各個穴位之後,只要一下子就能手到病除。”
“穴位!”
別說,還挺像那麼回事,就是不知道手藝怎麼樣。
就在翔太閉着眼睛準備先眯一會兒的時候,突然從門口傳來重吾的聲音。
“石神,你怎麼在這外面的工作……”
咔!
“握草!”
“會長!!!”
……
等翔太戴着頸託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學校的那堆人全都在門口等着了。尾尻見狀第一個跑了過來扶着他。
“會長,你的脖子?”
“還在。”
看着他們明顯在憋笑的樣子,翔太鐵青着臉暗暗咬着牙。
事情發生的一剎那他差點以爲自己就這樣過去了,鬼知道石神下意識的動作力道會這麼大,以前光扭別人脖子了,現在輪到他自己才知道這到底有多可怕。
醫生說要是他力道再大一點,自己就真的拜拜了。
呵!我要是再信你們說的一個標點符號,我都是章魚丸子燒變的。
“會長那……”
“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冷冷的白了他們一眼,翔太就被扶着往學校走。剛等他消失在路口,醫院門口就傳來了爆炸般的笑聲。
“會長的樣子,哈哈哈!!!”
“這可真有你的,石神!”
“老實說我都懷疑你要是勁在大一點,會不會就這樣把會長給掰過去了。哈哈哈!”
“笑夠了沒有?”
“沒有啊,你不知道剛纔看到會長……”
正在幸災樂禍的重吾笑着和周圍的人說起時,突然感覺到他們都安靜了下來。
尤其是見到中條臉上嚴肅的表情,他一下子笑意全無,整個臉都瞬間失去了血色變得煞白。
“會……會長?”
當他戰戰兢兢轉過頭看去時,翔太正在街角一臉和善的笑容看着他。而這一笑不要緊,重吾當場嚇得就腿軟了。
“看起來你好像遇到了什麼很高興的事情,是什麼事情這麼好笑讓你笑的這麼開心呢,說出來我聽聽,讓我們也跟着樂呵樂呵。”
聽到這話重吾立馬就慌了,他趕緊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周圍的其他人,而他們都有意的躲開了他的目光,並偷偷捂着嘴聳起肩來。
那些目光正是自己再也熟悉不過的幸災樂禍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他自己了。
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之後,他只能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翔太身上了。見他慢慢走了過來,重吾趕緊跪在地上。
“會……會長!請你原諒我,我……”
“說什麼呢,我還得好好的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有一個好手下,我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幅樣子。
你說我應該怎麼謝謝你呢,重吾!”
最後那句話翔太幾乎是咬着牙說的,重吾被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對憤怒的翔太他只能對天高呼。
“饒命啊,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