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爲何張超一見到步度根就強硬的提出了自己的觀點之因。他不能給對方以任何的幻想和任何選擇的權力。
有關這樣一說,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張超也早有預見了。他知道步度根一定會很生氣,但他還不相信對方會真的對自己動手,因爲這樣做並沒有什麼好處,己經豎立了強敵軻比能,若是在與自己爲敵,那絕對非智者所選。
張超一心爲了以後,這一次抱着一賭之信心。如今看來,結果雖然並不太好,便也並不是很糟。就像是泄歸泥突然帶軍歸來,這便說明步度根單于心中有些猶豫,他是找人回來商量的。但若是真想對自己動手的話,那便憑着這個部落的兩萬軍士對付自己五百人也是完全夠用了。
有了賈詡的消息之後,張超似乎更有信心了。倒是步度根,這一會還處於猶豫之中。
張超竟然提出非是與鮮卑聯合,而是要收服他們,儘管也許以高官厚祿,可步度根還是心有牴觸。
怎麼說他現在也是一方的單于,做任何事情都可由自己說了算。而一旦臣服於張超的話,那首先便失去了自由,更不要說以後張超是否能勝,還有勝利之後會如何對待自己。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需要考慮的問題。步度根無法做主,這便找來了弟弟扶羅韓商議。
扶羅韓也未曾想到,己經深入虎穴,自己性命都不保的張超竟然還敢提出如此猖狂的要求來。要不是因爲現在幷州軍實力的確很強大,真殺了張超,只會是後患無窮,怕是他要都建議單于兄長直接用兵了。
同樣沒有太好意見的扶羅韓這就建議將泄歸泥召集過來,大家一同商議。
如此,在附近帶着一個部落一部分騎兵正等候消息的泄歸泥就被快馬給叫了回來。
泄歸泥並未與單于步度根住在一起,這非是他有什麼異心,實在也是爲了安全考慮。一旦有敵人殺到,就算是包括了一方,另一方也還是可以生存的,這便是狡兔三窟之策。
雙方距離並不是很遠,泄歸泥又是連夜趕路,第二天午時五千騎兵便趕了過來。
當這些騎兵一入了部落之後,張家軍所有的五百騎兵便是應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絲毫未見緊張之意,這使得一直奉命於觀察他們的鮮卑探子很是摸不着頭腦,他們不明白,難道這些人見到有大批騎兵的進入會不害怕嗎?亦若或還有什麼其它的後手不成?
弄不清楚原因,探子便決定將事情向單于進行彙報。
此時,在單于的氈房之內,泄歸泥正一身塵土的半跪在地上,向步度根行禮。
“將軍請起吧,這一次召你回來,便是與你商議事情的。這樣,讓扶羅韓對你講。”步度根伸手將泄歸泥由地上扶起之後,這便道明瞭來意。
接下來的時間,由扶羅韓對着泄歸泥講了張超的要求,最後他又主動說道:“如果這樣做了,那我們就等於是大將軍的臣子了,這樣的話,以後不管他會提出什麼要的要求來,我們都沒有理由去拒絕了,僅從這一點上來看,我和單于認爲不妥。”
“報!”就在扶羅韓剛剛說了這些之後,門外就響起了探子的聲音。接着有關張超軍營知聞泄歸泥帶騎兵而來,確沒有一絲慌亂的信息就傳了進來。
信息一入,引得步度根三人的臉色又變得沉重了幾分。他們都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張超此行真的只有五百人嗎?若是他們易地而處的話,是絕對不會這樣去做的。
“馬上安排快馬斥候去周邊搜索,記住了,一定要仔細,認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如果一旦發現有大將軍的大軍,馬上回來報告。”步度根思慮再三,還是決定要謹慎的對待這件事情,而在沒有具體的消息之前,他還不能對張超如何,以免會有不利的事情發生。
步度根做出了決定之後,便有數百快馬斥候出了部落,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快馬斥候派出,這個消息並沒有進行封鎖,張超很快就知道了。他聽聞後,竟然是呵呵一笑,然後向着前來彙報的賈詡道:“安排一下,我要見泄 歸泥!”
“主公要見鮮卑大將,這件事情是不是還要和步度根單于打一個招呼呢?”賈詡很是謹慎的提着建議。
這裡畢竟鮮卑大營,一切都是步度根單于說了算的,現想見對方大將,倘若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對方會不會多想呢。
“呵呵,招呼就不用打了,我本就是要讓他多想的。我就是要告訴他,我提出的要求,他同不同意都無所謂,我就是要給他壓力。”張超自然知道這樣做可能會刺激到人,可爲了能夠達成自己的目的。此時少不得也要冒一些險了。當然他敢於這樣做,還是因爲步度根派出了快馬斥候的原因。
顯然,這樣做,是因爲步度根在忌憚於他,即是如此,他便利用斥候還沒有歸來,對方還以爲自己安排有援軍之時就加快行動好了。至少在事情沒有弄明白之前,他小小的刺激一下對方,步度根也是應該可以忍耐的。
賈詡見張超主意以定,不好在說些什麼,只能答應了一聲後下去安排了。只是他在安排的同時,也告誡着許褚等人,一定要好好的保護主公,因爲張超的膽大行爲,弄得他這位高級謀士也無法預知接下來將會發生何事了。
一下午的休息,泄歸泥感覺到精神好多了。正在吃飯的時候,有心腹來報,說是大將軍派人送來口信,大意就是想私下一見的事情。
“大將軍要見我?”這個消息,讓泄歸泥感覺到十分的意外。
心腹看着泄歸泥吃驚的樣子,亦是道:“是的,大將軍派來的人是這樣說的。但就是不知道他所爲何事,難道是想私下與將軍結盟嗎?”
“閉嘴。”泄歸泥猛瞪着心腹怒斥着,“我與步度根單于互相信任,你們不要聽信於小人的離間。這樣,即然大將軍一定要見我,我不答應也不好,只是你馬上把消息告訴單于,即然見,就讓大將軍見我們好了。”
泄歸泥不想讓步度根單于對他有所不信任,這便決定請單于也出面。如此即沒有駁了大將軍的面子,也讓自己不置於處在被動之中了。甚至爲了表示自己的清白,他還有意的做了一番認真的安排。
當晚,在泄歸泥所屬的氈房附近,燃起了一個又一個巨大的篝火。巨大的亮光照得這裡如同白天一般。
等着張超帶着軍師賈詡、侍衛長許褚、將軍張遼及十幾名鐵衛出現在這裡的時候,看到的正是眼前這一幕。
一看到這裡燃燒的巨大篝火,賈詡不由就道:“看來這個泄歸泥是不打算私下與主公見面了。”
“呵呵,他是一個聰明人呀。”看着眼前這似是精心佈置的一切,張超亦是臉上帶笑的說着。
一行人在泄歸泥心腹的安排之下來到了一處早就準備的長桌之前座下,然後那人就道:“大將軍,我家將軍前去請單于大人了,還請稍候片刻。”
“好,我知道了。”對於眼前人之言,張超一點也不意外,即然將見自己的陣勢弄得這麼大,那便己經說明了泄歸泥的心思。
張超帶着一衆人等了大約一刻鐘之後,遠處單于步度根便出現了,他的身邊跟有着其弟扶羅韓,另有一位身材高大,一臉殺氣的將軍,此人正是今天的東道主泄歸泥了。
“迎單于。”步度根一入這篝火附近,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接下來就是一片鮮卑騎兵跪倒在地的聲音,這也是他們歡迎單于的一種方式。
所有的鮮卑騎兵都跪倒在地,使得一直端座的張超就格處的引人注目了一些。他是直到步度根走到了面前之後,這才欠了欠身子站起來道:“單于來了。”
“呵呵,大將軍也來了,聽說你要私見我的大將,不知所爲何事呢?”步度根近距離的盯着張超的眼睛看去,那樣子似乎是在問罪一般。
“哦?單于何時聽說我要私見你手下的大將了呢?”張超確是不爲所怕的反問着。
“怎麼?大將軍所做之事不敢承認嗎?”步度根聽了之後確是一臉的不屑表情。顯然他認爲張超這樣的解釋是心虛,是沒有自信的表現。
“我所做之事自然都會承認的,只是非我做之事是斷斷不能承認的。我要說的是,我想見泄歸泥將軍不假,那是因爲我知道他風塵僕僕的剛趕回來,想必也是爲我之事,這纔想着要主動一些而己。但絕對沒有要拋棄了單于而單獨見面的意思。剛纔我己經得到消息,說是泄歸泥將軍去請單于了,我這纔沒有我做安排而己。在說,如果我想私下見面的話,爲了防止走漏消息,自然所帶之人是越少越好。可現在我確帶來了這麼多的人,你說還怎麼做到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