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直言所來就是爲了說服兩人,這倒讓周倉聽了心中一喜。一種感覺告訴他,這個人說話還是很對自己胃口的。
只是想要說服,可不僅僅是憑口中說說就可以的。周倉看向着張超道:“想要說服我們兄弟兩人,不知你們有什麼誠意沒有呢?”
“誠意?哈哈。”聽到這兩字,張超不由哈哈的大笑起來道:“不知周兄和裴兄認爲何纔是誠意呢?”
“這個嘛...”周倉看了一眼身邊的裴元紹道:“那還要你們自己來證明才行。”
“自己證明。”這一會張超倒是皺了一下眉頭,如果對方肯於提出要求,反倒是好事情。至少他可以考慮是不是能滿足他們。但若只是讓自己說,便真不好講了。
好在,張超現在也是一方的霸主,也是諸侯類人物了,在自己的地盤之內可以說到一言九鼎,甚至在一些事情上都不需要與任何人去商量。有着充分的話語權之下,他這便考慮了一下道:“如此,我現在就封你兩人官職好了。周倉、裴元紹各升爲一軍團團長之職,可各先統領兩千人,以後可根據所立軍功再度擢升。同時你們還可以各自挑選一些心腹進入你們軍中擔任要職?部屬中有願意成爲普通百姓者,可享受分田地,分房的待遇,由此以後讓他們過上幸福的生活如何?”
想成爲一軍團中的一名團長,那本身就是要經歷血與火的考驗,有着突出表現者才能勝任。好在張超對於這兩人的名頭早就聽聞,知道這兩人也是虎將一員,如此任一名團長的資格還是有的。當然,這樣的事情也就是張超可以一語言定,若是換成了其它人,哪怕就是首席軍師郭嘉,都需要先上報,由有關部門核心其人之武勇與忠誠後才能報張超本人定下。
張超利用自己的特權直接給了兩人以官職,然後目光便看了過去,期待着回答。
周倉和裴元紹之所以不提要求,實在是不知道講什麼好,這才任由張超去開口。可萬沒有想到,人家竟然當場就給了一個團長之職。只是在聽到只能統領兩千人後,他們還是一齊哈哈大笑了起來。
以兩人之能,在黑山軍中怎麼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即便是現在被懷疑而不得重用,但手下能用之士也各有五千之數。現放着五千人的統領不做,偏去做帶兩千人的將軍,這怎麼看似乎都失去了權力一般。
兩人哈哈大笑着,然後由裴元紹開口道:“郭先生呀,你可知道我們現在手中可統兵多少嗎?”
“我知道,你們現在因被懷疑,權力以大不如前。只是各自統領五千人馬而己。”張超把來之前從郭嘉那裡聽到的資料說了出來。
“哦,即是你知道我們可統領五千人,那爲何還要提出讓我們任一個團長之職呢?難道你這是看不起我們哥倆嗎?”說着話的裴元紹,此時己經起身,目瞪着張超,那樣子,似是一言不合就會動手一般。
裴元紹的舉動,讓一旁的許褚和太史慈也是雙拳緊握,做出了一幅隨時談不攏就要出手的準備。
倒是張超,雙手一伸,向身後做了一個安撫的動作,此時是絕對不易動手的,一旦動手,這前所做的努力都將付之東流了。不旦無法招降這兩將,對於剷除掉黑山軍也將要浪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
張超一舉手示意,許褚和太史慈又重新的安靜了下來。爾後張超看向着裴元紹道:“裴兄,我來問你,如果是五千黑山軍對上兩千一軍團士卒,你可有把握勝之嗎?”
“啊!這個...要看情況吧。”裴元紹被這一問,頓時顯得沒有底氣起來。
“呵呵,不是看情況,而是必敗無疑吧。即是如此,那你說是帶領五千黑山軍的將領威風,還是兩軍一軍團的士兵威風呢?”張超笑而問着。
這些話一出,裴元紹當即閉口不語了。
可張超依然就事論事的說着,“兩位可又知道,在一軍團之中,能夠成爲比團長高,也就是師長之人,整個大將軍手下也不過五人而己。他們分別是呂布、趙雲、太史慈、黃忠還和張遼。我想這五人你們應該都不陌生吧。那就請問,比之五人,你們認爲自己如何?難道以爲當上一個團長還會委屈了你們不成?”
“還有,你們可知道,想在一軍團中成爲一名連長,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百夫長,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嗎?至少立軍功三次以上纔可。想成爲一名營長,即五百人的統領,那就需要立普通軍功五次以上纔可以;而想成爲一名團長,那要求更加的苛刻,需要立重大軍功一次以上,普通軍功五次以上方纔可以。同時還需要調查其人本身是否武勇,以及對大將軍的忠誠度,然後上報到牧主府,最後定裁。”
“程序如此之複雜,要求如此之苛刻,但是兩位現在還都什麼也沒有做呢?這便成爲了一名團長,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張超越說語氣就越是嚴厲,講到最後的時候,己然是質問之聲了。
被張超這般質問,周倉和裴元紹的臉上顯得都是相當的難看。
對於一軍團的職位晉升過程,他們並不清楚,剛纔只是聽說只帶兩千人馬有些心中不平而己。現在聽到張超如此解釋之後,便己然知道能做爲一名團長,位置己經不低了。
做爲草莽之人,大多性情耿直,往往也是重情重義,現即然對方開出的條件己然不低了,兩人實在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
裴元紹被問了一個啞口無言,倒是周倉,心中還有些謀略,聽了張超的話後,似是抓到了對方的病語道:“等等,照郭先生所說,大將軍是知道我們的,也對我們進行了調查,這才許以了我們兄弟兩人團長之職嘍?”
“嗯,是知道你們的。只是沒有進行過調查。”張超實話實說的回答着。
“哦?沒有進行過調查?”聽着這個答案,周倉這一會倒樂了起來。“郭先生,剛纔可是你自己說的,但凡是晉升爲團長之人,是需要立一次重大軍功,五次普通的軍功,經調查纔可以上報給牧主府,最終由大將軍裁定的。即是如此,那你又說沒有經過調查,現在確又許了我們兄弟團長之職,你的話豈不是前後矛盾,莫非你可以做得了大將軍的主不成嗎?”
周倉這一反問,一旁的裴元紹也道:“不錯,如果郭先生現在只是誆騙我們,待真正的入了晉陽城,到時候在翻臉,不認剛纔所說之言了,我們兄弟要到何處說理呢?”
周倉與裴元紹自認找到了郭嘉的病語,只是他們並不知道現在面對的非是什麼首席軍師,而是大將軍張超本人。
這個問題,或許真問到了郭嘉時,他也不敢放下狂語。畢竟有關團長任職,一向都是由張超那裡最後拍板的,其實人無權做出最後的決定。只是當問題問及到張超本人時,這一切就都算不得什麼了。
看着兩人竟然想在這個問題上爲難自己,張超當即就是一笑道:“哦?兩位這麼說來,是不信任我了?是不相信我的話算數了?”
“非也。只是事關我們兄弟兩人以後的前程,有些醜話還是要說到前頭纔是。”周倉否認着,但話中之音確己然將意思表達的非常明瞭了。
本來,這一次張超前來,是不打算要馬上亮明身份的。畢竟大將軍的身份太過於敏感,不誇張的說,做爲核心人物,是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情的。能夠來到黑山軍中,這便己經是非常冒險的行爲了,倘若在暴露身份,那等於是險上加險。
只是現在,周倉和裴元紹己然將話激到了這裡,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接下來的事情都無法在談,那就等於這一次的說服工作是失敗的。這是張超所不能允許的。
解決黑山軍,這是張超給自己定下的今年主要任務。眼看各諸侯都在爲自己的事業打着基礎,甚至是主要對手曹操和袁紹都己開始搶起了地盤,若是他現在連內部問題也解決不了,那就將會被甩下,由各諸侯中的第一梯隊,變成第二梯隊也非是不可能之事。
想在一直佔據着優勢,那就需要步步制敵於先纔可以。而解決黑山軍的問題就成爲了刻不容緩之事。
不能在猶豫,也容不得說服兩人失敗的張超,心中權衡着暴露身份的利與弊,嘴脣己然是輕輕開啓道:“我說的話便是道理,無人可以更改。一切因爲團長之職我可以一言而定。”
“哈哈,哈哈哈。”張超的回答又引得了周倉和裴元紹一陣哈哈大笑的聲音。
“我說老周,這個郭先生還真是有趣,回答不上我們的問題了,就開始學那煮熟的鴨子玩嘴硬了。”裴元紹哈哈大笑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