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他爲何不這樣做呢?”董卓這一刻臉色倒是凝重了幾分,這也是他最爲擔心的地方。儘管因此法正早就向他提過建議,他也分兵十萬埋伏在了身後之路上,爲的就是防止張超的突然襲擊,可畢竟人家這一次帶來的是六十萬大軍,僅憑十萬人,怕是很難可以擋得住的,甚至弄一個不好,就會陷入到重圍之中也是有可能的。
看着董卓那焦急的樣子,法正心底裡就是瞧不起。成大事者,無論遇到任何的情況都不能急燥,這是最基本的素質。可顯然經歷了這麼多的沉浮之後的董卓是沒有這樣的心性了。
這也就註定着此人無法成爲大事。那還想拉攏自己,豈不是太過可笑了一些嗎?
只是心中雖然這般想着,法正可不會傻到現在就提出來,這個董卓一旦不高興了,隨時都會殺了自己吧。
不敢將心中的想法表露出來,法正只是一幅笑容的說着,“雍王多慮了。正是因爲張超做事很謹慎,他纔不會隨便的西進。長安內可是有着軍師諸葛亮的二十萬大軍,又有三將軍這般的絕世猛將存在,若是不將那裡的事情解決掉,怕是他不會有什麼西進之心的。所以從眼前來看,我們還是安全的。”
“哦。”聽到法正的分析,董卓的確是放心不少。即然張超爲人謹慎,不解決爲了長安城內的劉備二十萬大軍,就不會西進,那豈不是說他們這裡就沒有什麼危險了嗎?
心中想着,接下來張超就會與諸葛亮動手,那時,不管是誰輸誰贏,就他而言都是有利的。他只需座山觀虎鬥就是,敵人的實力被消弱,對他而言自然是一件極好的事情。“嗯,那如孝直先生所說,我就不在擔心了,呵呵,那就繼續的圍着馬騰好了。”
“不!”誰想,法正確是搖頭而道:“雍王,現在應該就是您展露實力之時了。”
“我展現實力,孝直先生是讓我進攻姑臧嗎?但你可知那裡可有馬騰的重兵二十萬,怕是不太好攻取吧。”董卓的臉色稍冷的說着。除去他放於身後防止張超會突襲的十萬大軍外,他現在手中只有軍兵三十萬,雖說也是一股極強的勢力了,可以三十萬人攻二十萬人,他還是沒能什麼把握的。
話在說回來,就算是贏了,怕也會是損失慘重,那個時候他還有能力立足於西涼嗎?怕是不管張超還是劉備,都有奸滅他的能力了吧。
董卓是心事重重,說到攻擊,自然不會隨便的答應下來得。
而法正看到這一切,確並不慌張,他在這裡的能起的作用就是主導着董卓軍,做到說攻就可以攻,說退就可以退。不然的話,他不好好在關羽的軍營中呆着,跑到這裡做甚?
有了這個任務之後,法正一直做的也很好,至少得到了董卓的初步信任。只是現在一說到要出兵,果然這個人就猶豫了。
好在對此法正早有準備,見到董卓搖頭,這就呵呵笑道:“雍王多慮了。論起兵力,我們現在的確不佔多少的優勢,可是馬騰那裡早就是軍心大亂,說是二十萬,可實際上怕是真正能戰之人,只有一半之數了。而只要我們可以以雷霆之勢而下,便是那十萬人中也還會有一半人心志不堅的。如此一來,便是等於三十萬人對上他五萬之數,何愁不勝呢?”
“當然,之所以現在發起攻擊,也是爲了將大局一戰而定。想一想吧,如果不能趁此機會將馬騰拿下,一旦讓張超在長安城外取得了勝利,那個時候他們就會一心一意的來對付我們,介時,我們就將會陷入到困境,面臨着兩面受敵的危險,那個時候纔是真的危險了呀。縱看全局,現在就是我們的機會。”
法正用着早就準備好的說詞勸說着董卓,期望着對方可以發兵。
只要董卓一發兵,馬騰必然危險,這就有可能引導着張超出兵而救,如此長安城中的諸葛亮就安全了,那個時候他是攻是守就可全憑變化而來,就會由被動變成主動了。
這也是法正留在董卓身邊的最重要使命。
對此,法正也是有些信心的。只是他還是有些低估了董卓。
或許別的事情,董卓對於法正會是言聽計從的,但說到出兵大事,他也有自己的主意。“嗯,孝直先生說的很對。這樣,我先好好的考慮一下,畢竟出兵乃是大事呀。”
董卓竟然開始推諉了起來,這讓法正不由就着急的說道:“太師,不可呀。現在正是機會,若是不此刻出兵,怕是大局有變的。”
“哎,長安城不是還沒有被張超給拿下吧,即是如此,何來大局有變,呵呵,先生莫急,莫急呀。”董卓這一會確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內心中對於法正可並不是完全信任的。當然,這並不是他現在不出兵的主要原因,他還是想看一看張超與諸葛亮對決的。反之,現在出了兵,就可能將張超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若是如此的話,怕是這兩人就打不起來,那他如何的座收漁翁之利呢?
一旦張超與諸葛亮打的火熱,那時他在出兵馬騰也不晚。介時,便是張超勝了,想來也會是被重創,那時哪裡還有能力進攻自己呢?那時他纔可以真正的安心成爲西涼王的。
董卓有自己的見解與主意,面對着法正的勸說只是拖延,這也使得他錯過了最好的攻擊時間,給張超進攻長安城帶來了機會。
......
幷州晉陽城。
寫有張超手令的催糧信送到了主管內政的魯肅軍師手中。看着這一封信,便是智如他這般的人物也有些弄不明白了。
只是即然是張超下的命令,魯肅自然要無條件執行。但在準備糧草的同時,他還是去了首席軍師郭嘉府邸,爲此請教。
郭嘉與魯肅兩人可謂是熟悉的很,聽到是好友上門,前者即往書房。
在房間中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郭嘉即呵呵笑笑道:“魯兄有何事,儘可相問了,這裡是密室,除我兩人之外,在無旁人。”
以無外人,魯肅說起話來自然就直接了許多,“郭兄,肅有一事不明,還請兄之解惑。”
“呵呵,解惑談不上,互相學習吧。”郭嘉雖然是首席軍師,可對於魯肅確是從未小看過。此人多數時間是在晉陽城中處理內政的,能夠得張超如此之信任,且又將事情做的如此之好,能力是毋庸置疑,能與這樣的人多在一起,也是學習的過程。
見到郭嘉這般的客氣,魯肅也是一笑,只是一想到要說之事,臉色又變得深沉了一些的說着,“郭兄,主公這一次派人來催糧草,看其樣子是要在強攻長安城了呀。”
一說到戰爭之事,郭嘉的臉色也變得肅然了許多。“不錯,看其情況是這樣的。”
聽到連郭嘉也是這樣認爲的,魯肅不由就着急起來道:“長安城高牆堅,豈是那麼好攻擊的,主公這樣做,可是很容易兩敗俱傷的。”
接下來的話,魯肅並沒有在說下去。現在的張超雖然看似是最強大的諸侯之一,但是南面還有虎視眈眈的曹操,一旦讓他尋找到機會,相局長定會發力,若是那般,在長安城前受創的張超集團怕就是要危險了。
這一點,魯肅能想到,郭嘉自然也是能想到的。爲此,調集如此之多的軍糧一事,也就讓他曾經擔憂過。
按着之前的計劃,張超本就帶了不少的軍糧,而一旦可以打敗劉備軍,就可以與西涼的馬騰匯合,對方在那裡經營了那麼久,糧草還是充足的,就可以不必由幷州進行支持了。可現在需要軍糧,那就擺明了張超根本沒有西進之路,而是要鐵心攻打長安,這也曾讓他十分費解。
張超可不同於其它的諸侯,若是比拼起智力來,便是面對曹操也不惶多讓。這一點,做爲跟之最久的郭嘉自然是非常清楚。
外人皆以爲,張超能有今天的成績和作爲,是與手下這些文臣武將分不開。可是隻有郭嘉清楚,從一無所有,到現在的強大勢力,許多決斷正是出自於主公本人的。
這般看來,張超的智力也是極高的。那即然他與魯肅都看出不可強攻長安城,主公又爲何看不出來呢?
可還要不改主意的調集軍糧,行猛攻之事,想必定然有他的道理纔是。
多數時間,張超是一個能聽進納言之人,哪怕就是不同的意見,他一樣也會聽取。可還有些時候,他決定的事情那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就像是當初攻冀州也是一樣,大家都認爲還應該在等等,等着袁紹與他人戰上一場,實力有所不如的時候在動手。可張超確是一言而定,並且事實也證明,主公的決定是對的。冀州被攻下,軍力和財力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