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那天你是不是生氣了。”
伊澤被沈時怡的話問得一懵,不知道沈時怡說的是什麼事情,看向沈時怡,示意沈時怡給他解釋一下。
沈時怡看伊澤真的是沒有放在心裡,頓時也是鬆了一口氣,那麼也就不存在什麼解釋之類的了,一切都是她多想了。
伊澤看着沈時怡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心裡面一陣好笑,一把摟過沈時怡,把沈時怡的頭按在胸口。
“小怡,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應該知道,我不會讓你難過的,記住我的心跳,當你靠近他的時候,他永遠都是這個頻率。”
“雖然現在我不知道你剛剛說讓你難過的那件事情是什麼,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因爲你,剛剛他都快要不會跳了。”
沈時怡聽着伊澤的一番話下來,整個人所有的那些不愉快都沒了,整個人都心花怒放的,沒想到,伊澤平時一副高冷的模樣,說起情話來,也是讓人特別的暖。
冷暖之間隨意切換的好男人啊,難不怪平時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但是還是有那麼多的小女生圍着他轉呢。
沈時怡頓時就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整個人就像是貓嗅到了魚腥味一樣,擡頭冷眼看着伊澤。
伊澤本來都已經感受到沈時怡愉快的心情了,但是馬上又感覺到自己後背一股一股的冷氣冒了上來。
“說,從哪學的,和幾個小女生說過。”
伊澤看着沈時怡一副鄭重的樣子,整個人就像是在審犯人一樣,但是看着這張怎麼嚴肅還是帶着喜感的小臉,伊澤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伊澤這樣一笑,沈時怡頓時又覺得自己前二十年都白活了,從來沒有感覺到因爲一個人的笑容,然後感覺整個天下都變得陽光明媚,處處好風光了。
沈時怡在心裡面暗暗的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現在是什麼時候,早不犯花癡,晚不犯花癡,偏偏這個時候犯,簡直就是嘍。
“咳,那個,不要企圖用美色來轉移話題,特別是現在這種時候,你給我嚴肅一點。”
伊澤的臉馬上就變得嚴肅了起來,用一種幽深的眼神看着沈時怡,慢慢的靠近沈時怡的臉,然後說道:“不知道我現在的臉看起來有沒有很嚴肅。”
沈時怡現在心跳都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了,整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把伊澤的臉用手往外面扒了一點。
“咳,可以了,現在這樣可以了,你就先這樣吧。”
“唉,伊澤順勢摟過沈時怡,說吧,什麼事,讓你記掛了這麼久。”
沈時怡看伊澤是真的不記得了,現在這樣自己提起來會不會很氣,這樣想着沈時怡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好的嘛?她爲什麼會作死的去提這件事情,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看伊澤執着的問,沈時怡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是矇混不了過關了,自己要是一說謊,肯定伊澤一聽就知道,唉,這就是他理解你的好處,但是她卻不瞭解他,實在是太過不公平了。
“就是那天我醒過來,然後周天紀來了,你說你出去處理,我勸你不要和他多做糾纏,而且我還勸你說盡量對他好一點。”
沈時怡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了,看着沈時怡的臉,整張臉都變得特別的嚴肅,“是呀,我特別的生氣,不過,最後我還是按照你的想法來了。”
“啊,你按照我的想法來了,那你豈不是特別的吃虧,你現在都已經讓了多少的東西了。”
“就只差你沒有讓出去了。”聽到這句話沈時怡瞬間就不能說話了,不會吧,感覺到伊澤這麼認真的模樣,沈時怡突然就害怕了,真的是信了伊澤的邪,現在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不會是真的吧。”
伊澤看着沈時怡一臉的苦相加上內疚的樣子,整個人都特別的難過,伊澤突然就裝不下去了,噗嗤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放心吧,我會是那麼傻的人嘛,怎麼會和你一樣,天真的以爲對周天紀好一點,然後就可以。”
沈時怡撇了撇嘴“是是是,你最厲害了。”
伊澤這樣說,沈時怡就鬆了一口氣,不然她都得傷心成什麼樣子,最主要的是沈時怡覺得她良心上這一關她就過不去。
“乖,那個艾瑞博士是我在美國認識的一個特別厲害的老師,我特地讓他過來幫你看看身體的,等等我帶他過來。”
“爲什麼要給我看身體,我現在不是很好嗎?其實不用那麼麻煩的。”不知道爲什麼,當伊澤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裡面就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沈時怡都有點覺得自己大驚小怪的了,不然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對伊澤居然都會有了這樣的感覺。
伊澤慢慢聽到沈時怡這樣說,也是嘆了一口氣,他現在就希望沈時怡可以迷糊一點,不要想太多,不然整件事情都不好繼續下去。
“就是你現在很好,但是爲了孩子,你要變得更好,讓孩子可以開開心心的生下來,好好的調養身體,等到到時候纔會順利。”
伊澤慶幸沈時怡現在沒有看他的眼睛,不然一定可以看見他眼睛裡面的傷痛。
沈時怡聽到伊澤這樣說話,也是沒有任何的想法,在她想來很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伊澤怎麼會騙自己呢?強行的把自己心裡面的疑惑感給壓了下去。
“那……好吧。”
伊澤聽到沈時怡說出這句話,整顆心都放了下來,伊澤說出這句話,就代表她已經放心了。
“那我先出去一趟,等等我帶他過來,你先休息一下。”
沈時怡點了點頭,“好的,那你去吧,不用擔心我了。”
伊澤轉身離去,握着門把的手,關節都有一點隱隱的發白,誰能夠知道她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痛徹心扉,但是隻能默默的往肚子裡咽。
伊澤只能默默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自己,沈時怡,還是未出身的孩子。
周天紀只能在心裡默
默的安慰自己說:“沒事,只要小怡在就行了,其它的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不管是孩子還是其它的,都不重要。”
可是自欺欺人的事,終究會良心不安,瞞了許久,或許還是會被發現,一切都有一個定律,只是所有人都在被一個表象在欺騙着。
“少爺,你覺得絞楚楚再次去見了伊澤,會不會臨時變卦,或者說,伊澤說了什麼以後,她會不會覺得這樣做沒有了任何的意思,從而放棄。”
周天紀看着自己面前的文件,輕輕的勾了勾脣角,“你覺得我可能放棄沈時怡嗎?”
許司寧不知道周天紀爲什麼會這樣問,不過看着眼前的這種形式,周天紀是不可能會放棄沈時怡的,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
不然,許司寧覺得周天紀對沈時怡已經執着到一定的程度,輕而易舉的是不可能放棄沈時怡的。
“不可能。”
“真好,把我看得這麼的透徹,其實我是想過放棄的,只是自己的心,終究是不允許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且絞楚楚也不可能,最多就是懷疑自己的感情付出到底值不值得,可是,就算是不值得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解脫不了。”
許司寧明白周天紀的意思了,同時看着周天紀的背影又生出來了一絲同情這樣一個優秀的人,照樣有着不能得到的東西。
“少爺,我有一句話想要問,不知道……”
“想問什麼就問,我今天心情好,可以破例回答你的問題。”
“少爺,你對沈小姐,會不會是因爲得不到,然後你覺得自己的內心過不去,所以現在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許司寧的話周天紀其實想過,只是……越想到後面,越是不能自拔,越清楚自己的心,所以現在纔會這樣的難過。
周天紀問問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像許司寧說的那樣,然而,他自己都找不出答案。
許司寧問這個問題本來就是抱着沒有答案的問題,只是或許沒有答案,所以纔像自己想的一樣,周天紀不是爲了季暮曉,才捆住沈時怡,根本的原因其實就是,他自己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淪陷了。
沉默,時間好像就這樣沉默了下來,人也就這樣沉默了下來。
“你確定那個是伊澤從國外請來的醫生?”
啊芬點了點頭,“我不但看見了伊澤在公司熱情的款待了她,而且,還去病房看了沈時怡,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最後都沒有進去,就只有伊澤一個人進去了。”
“但是那個人好像去見了沈時怡的主治醫生。”
絞楚楚搖了搖自己手裡面的高腳杯,臉上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啊芬的心裡面緊了緊,絞楚楚越是這樣,其實心裡面就是越來越在想什麼主意,一般這個時候,只要一有什麼,那麼他們就會遭殃。
“那準備一下吧,畢竟我也是她的老朋友了,不去見一下始終不好,所以準備一下,去見一眼我的老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