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蘇宿還是說道:“對不起,不過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你知道的小姐對我很好,所以在她沒有後盾的時候,至少我要抵一下,就算不能爲她擋去全部的傷害,但是至少要儘可能的把傷害降到最低。”
許司寧聽着蘇宿的話,好笑的彈了一下蘇宿的額頭,“你說你長這麼大個腦袋,但是智商怎麼就這麼低呢?你說你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呀。”
“我長這麼大個腦袋你管得着嗎?我長了,誰有規定說智商就必須得高嗎?”
蘇宿說完就感覺到不對了,看着許司寧不停地往上揚的嘴角,蘇宿感覺自己臉都沒地放了,她現在是在間接的貶低自己嗎?簡直就是蠢死了。
許司寧知道蘇宿在糾結什麼,也就不在糾結這個話題,而是接着說道:“你是覺得少爺會對你家小姐做什麼嗎?”
蘇宿聽到許司寧的話,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你覺得呢?我看少爺那個猙獰的表情,感覺就是差不多啊。”
許司寧聽了蘇宿的話簡直就是不敢苟同,他簡直就是不明白蘇宿簡直就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在你的眼裡好看的就不會做壞事,只要是表情不對一點的,都是有圖謀不軌的想法。”
蘇宿聽了許司寧的話,頓時有點羞澀,因爲她確實是這樣的,但是她還是理直氣壯的反駁許司寧說道:“難道不是這樣的嗎?你不是這樣覺得的嗎?”
許司寧看了蘇宿簡直就是沒救了,“我是這樣的,因爲我就把你當一個壞人,你比較長得醜。”
蘇宿聽了許司寧的這句話,整張臉都綠了,剛想要發作就被許司寧給打斷了,說道:“你不應該質疑少爺的任何決定的,儘管你現在已經不在周家了可是若不是少爺的允許,你以爲你偷偷的出去,可以出得去周家。”
蘇宿聽到許司寧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好像事情確實是這樣的,許司寧緊接着說道:“你在周家了這麼多年,應該不會連少爺的脾氣都不清楚吧。”
“就算他再怎麼不擇手段,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會做的,特別是他在乎的人,更何況他不是不擇手段,他還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我現在不是在爲他狡辯什麼,只是任何時候我們看問題,都要帶着一個理性的角度來看問題,而不是帶着情感來評價一個人。”
許司寧看着蘇宿似懂非懂的眼神,就覺得好可愛,隨即嘆了一口氣,“就知道你不懂,說了這麼多都浪費了我的口舌了。”
蘇宿看着許司寧,第一次沒有去反駁他的話,而是說道:“我現在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你如何把自己的理性和感性分得那麼的清楚呢?”
許司寧聽到蘇宿的這句話,就愣了一秒,然後說道:“很多時候都是靠直覺,因爲你在沒有任何事實的依據之前,所有的事情在你的心裡面其實已經形成了一個評價的標準,按照這個來,你就會知道怎樣去評價這件事情了。”
蘇宿甩了甩自己的頭,“這麼複雜,我還是不要懂的好了,等以後我可能就會懂了,然後就知道你的感覺了。”
“現在還是快帶我去找我家小姐吧,人都已經不見了。”
“別慌,我帶你去。”許司寧說完就抓着蘇宿的手走了。
蘇宿看着許司寧抓着她的手,感覺到手心傳遞來的溫暖,還有從未體驗過的安心,蘇宿第一次覺得這樣也是挺好的,第一居然捨不得了。
蘇宿感嘆,看來她也越來越來成長了,居然連這樣的感覺都有了,可是還是蠻好的。
沈時怡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自從她被擡上了救護車以後,她就有了意識了,只是怎麼樣都睜不開自己的眼睛,她感覺自己全身都沒有力氣,就像是踩在棉花的上,整個人都是虛軟無力。
她的腦袋裡現在就有一個聲音,醒過來,醒過來,你現在只有一個人你必須得醒過來,可是眼皮子卻越來越重,最後又再次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而伊澤現在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女人……絞楚楚,怎麼也沒有想到第一個來探監的人居然是她。
絞楚楚以爲自己終於可以平靜的面對伊澤了,可以和他對等的談判了,可是……當她看到伊澤的這一刻,她才明白,那都是她以爲,當她在這裡面對伊澤的時候,心裡面的恨意還是一下子就涌了上來。
可是她還是連伊澤的一個眼神都接不下來,只要伊澤給她一個眼神,她還是依然會繳械投降。
儘管反覆的在心裡面提醒自己,你不是曾經的那個丁姚了,你是絞楚楚,那個對伊澤只有恨沒有愛的絞楚楚。
可是心理面重複了千百遍,在見到伊澤的這一刻一切就都不存在了,她自己都想要罵自己,居然自甘墮落到了這個地步,都還是沒有辦法忘掉伊澤,真是可悲。
“絞總,今天來看我,不會就是想要一直髮呆吧,這樣的話,你請便,我就不陪你了。”
伊澤說完就準備要走,絞楚楚就開口了,“伊澤,想不想要做個交易,有的話,就坐下來談談。”
絞楚楚說完快速的看了一眼伊澤,在發現伊澤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以後,又迅速的移開了自己的眼神。
絞楚楚真的發現自己越來越沒用了,現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是叫叫她他的名字都覺得幸福不已,即使是這樣了,還是看到他打我的眼神就覺得不敢直視。
伊澤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自己感覺很熟悉,但是沒有一點印象的人,現在居然來這裡談條件,伊澤想了想,現在自己就算是想也想不明白,反正答案也就快要出來了。
現在倒是要聽聽她到底有什麼目的,伊澤挑了挑眉,說道:“說說看吧,我們兩個可以怎樣合作。”
“若是我聽了可以的話,這件事情可以考慮的。”
接下來又是沉默,絞楚楚似乎是在思考這件事情要怎樣說,伊澤也不着急,靜靜地打量着絞楚楚的
每一個表情,然後真的是覺得越來越像,但是每一個表情真的都和自己印象中的某一個人特別的像,但是他現在真的想不起來了。
“絞總真的很像我印中的某一個人,但是……”
絞楚楚聽到伊澤的這句話,頓時整顆心都糾了起來,伊澤……還記得她,這一刻她的心裡面的酸楚更甚了。
伊澤就算記得也只是記得曾經的那個傻傻的丁姚而已,根本不是她,她現在是絞楚楚。
伊澤發現自己的這句話一出,絞楚楚臉上的表情先是驚訝欣喜,隨之就變得失落而且表情中還帶了一絲絲的憤恨,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都變得凌厲了起來。
“我想,伊總裁應該是記錯了,我們以前從開來沒有見過面,或許是我長得像你的一個朋友吧。”
絞楚楚每說一句話,心中的痛就多一分,她現在每一個細胞都在和她叫囂着,像是要撐破她的皮膚,想要往外面溢出來。
她現在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不敢說出來,害怕到時候都是帶着恨意,那樣她就更不能和伊澤坐着好好的談話了。
伊澤聽了絞楚楚的話,沒有忽略她低下頭那一瞬間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失望和難過,不過她不打算說,伊澤也不會追根到底的問,畢竟,沒有意思。
“哦,應該也是這樣,我對絞總的臉,沒有任何的印象,所以應該就是絞總說的那種情況吧,不過剛剛絞總說的要和我談的交易不知道是什麼。”
聽到伊澤說不認識她的臉,絞楚楚輕蔑的笑了一聲,剛剛纔有些後悔的感情,現在又煙消雲散了,看着伊澤的眼神也恢復了平靜。
“交易嗎?自然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伊總肯不肯和我做這比交易了。”
伊澤聽着絞楚楚說話的語氣,揣摩了一下,就知道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自己不會答應的,因爲伊澤沒有忽略絞楚楚眼睛裡的不確定和語氣中的猶豫。
若是自己已經確定的事,那麼眼神和語氣都不應該是那個樣子纔對。
不過伊澤沒有點破絞楚楚,而是沉默,這樣說不說在他看來是根本和他沒有什麼關係,本來交易這種東西就是不適合他。
他根本沒有必要和別人做任何的交易,因爲在他看來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是可以和她交易的。
不過伊澤還是想知道這個神秘的女人到底是誰,看看她所說的交易到底能不能推斷出來一些什麼東西。
伊澤這樣想着就靜靜地等着絞楚楚,絞楚楚也是在猶豫,她到底要不要說出自己的條件,她現在突然有點害怕,害怕伊澤再次拒絕。
害怕到時候自己依然沒有了任何的動力,害怕自己到時候說出來,會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抖出來,她無法忍受,也不想再一次忍受這些東西,這些痛苦。
伊澤也不催沈時怡,因爲現在他除了每天思考一些問題,聽聽別人說說話的時間還是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