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愛他。你跟伊澤完全沒有可比性,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放棄他?等你?”,沈時怡氣笑了,“白祁軒,你以爲你是誰?”
“我怎麼不知道她這麼愛我?”在休息室裡,伊澤面前擺着電腦,手撐着下巴,百無聊賴地盯着屏幕上的那兩人。
熒屏上赫然就是正在爭吵的沈時怡與白祁軒兩人。
怕畫展人多,會發生什麼意外,伊澤在休息室裡還備有監視器終端。沒想到,還真讓他看見了一些平時看不見的東西。
只是沈時怡說的話確實取悅了他。脣角揚起迷人的弧度,伊澤合上電腦,離開了休息室。
“沈時怡!你別太過分!你真以爲我愛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嗎?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來到我身邊!”白祁軒氣急,抓住沈時怡將她按在牆上。
“你放開!白祁軒!你想幹嘛!你快放開我!”,眼見着白祁軒湊得愈發得近,沈時怡慌了,徒勞得試圖從來自於白祁軒的束縛中掙扎開。
“我就離開一會兒…現在倒是讓我看到了一場好戲。白先生,你跟我妻子在這兒幹什麼?”,一道的男低音在白祁軒背後響起,令後者霎時僵直了背。
“我伊家的女主人,什麼時候連個娛樂圈的戲子都可以隨便欺負了?”,伊澤撥開白祁軒,將沈時怡拉了過來。
沈時怡趁此機會擺脫白祁軒的控制,躲到了伊澤背後。
白祁軒的心情可以算得上是糟糕透頂,風鬆現在沒死,他還沒有可以與伊澤對抗的資本。這種居人之下的感覺讓他壓抑,十分壓抑,像猛禽在籠,還不能發出吼叫。
“伊澤,好久不見。”,白祁軒轉身,微笑看着伊澤。
“哦,是嗎。我們剛在畫展門口見過。”伊澤挑了挑眉,回了那麼一句,一絲面子都沒有給。
沈時怡緊緊的靠着伊澤,微涼的身子有些發抖。
她從未發現白祁軒可以這麼可怕。
感受到沈時怡的慌亂,伊澤嘆了一口氣,猿臂輕舒,攔過前者的腰,將她帶入懷中。
有了依靠,沈時怡也不再撐着,將頭埋在伊澤懷中,緊緊的抱着他。
也只有伊澤,能讓她感覺如此的安心。
他們的互動看在白祁軒眼裡,又是另一種感覺。沈時怡依靠着伊澤,全身心的。可他從來都不明白自己哪點比不上伊澤,更不明白爲什麼沈時怡眼中永遠看不到他。
白祁軒此時的心情可能跟吃了屎差不多,他可不是來看他們卿卿我我的。
“沈小姐,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話。”白祁軒禮貌的將右手放在左邊胸前,卻有些隨意地的行了個紳士禮。
“白先生,請注意用詞,你應該叫我妻子爲伊夫人。”伊澤再次哽了他一下。
“那麼我就先走了。”白祁軒無謂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只不過那背影,怎麼看都有些倉皇。
“他走了。”伊澤在沈時怡耳邊輕輕地說。呼出的熱氣
帶着伊澤獨有的氣息,噴灑在沈時怡頸側,沈時怡瑟縮了一下,卻沒有擡頭。伊澤感到奇怪,偏頭看了看,這才發現發現不知何時,沈時怡的臉上已經飛上了紅霞。
伊澤輕笑着,在她脣上啜了一口,“都老夫老妻了,害羞什麼。”
“老夫老妻就不能害羞嗎?”沈時怡推了伊澤一把,順勢走到了一旁。
“這幅畫……”,伊澤忽然盯着沈時怡背後,神色複雜。
沈時怡順着他的目光轉身看去,怔了怔。
那幅畫是整個畫展唯一的一副植物畫。綠色的葉片,紫色的小花,一簇一簇。或許美,卻不免有些單調。伊澤認得,這是迷迭香。
“你畫這個幹什麼?”,伊澤看着她。如果他記得沒錯,迷迭香的花語是迷惘。她在迷惘着什麼?
沈時怡不語。
這幅畫是她無意中畫出來的,那時她在想着自己前世的死因,不知不覺間便畫出了這幅畫。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她已經不在意了,該離開得人都離開了。
“伊總裁,原來你在這兒。”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走過來,叫住了伊澤。酒紅色大波浪卷狂野又不顯俗氣,妝容豔麗但卻很適合她。是絞楚楚,娛樂圈天后級影星。
“伊總裁,我找了你好久,你怎麼在這兒呀。”
絞楚楚冷冷的走過來,她就是看着沈時怡和伊澤在一起,所以特別的不爽,所以特地走過來噁心一下兩個人。
被完全無視的沈時怡眨了眨眼,一臉茫然的看着站在伊澤旁邊的絞楚楚。等等…這是她的老公對吧?爲什麼絞楚楚看上去比她更像原配?
沈時怡心中迷之糾結。
伊澤看見沈時怡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她在看什麼?別的女人在勾引她的老公啊!沈時怡你這是什麼表情?
伊澤不着痕跡的推開絞楚楚,站在了沈時怡旁邊。
絞楚楚倒一點也不感覺難爲情似的,竟然還想湊過來。
“有什麼事就這麼說吧。”伊澤退後一步,將沈時怡抱在懷中。
這個時候,沈時怡成功的當了他的擋箭牌。
絞楚楚喉頭一哽。
她早就看見了伊澤,只是伊澤一直與沈時怡待在一起,她沒辦法近身。好不容易硬着頭皮上了,伊澤對她卻一點也不留戀。
絞楚楚的視線在沈時怡全身上下打量,認定伊澤是瞎了狗眼。
實際上,在伊澤心裡,十個絞楚楚怕是比不上沈時怡一根手指頭。
這就是偏愛,不受任何客觀因素影響。
絞楚楚愛伊澤,愛到幾乎可以放下一切尊嚴,做出有失自己顏面的事。當然,這在她敢於原配面前接近別人老公這一點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也不是什麼大事。”,絞楚楚看了沈時怡一眼,像是纔看到她一般,她捂着嘴,語氣有些誇張,“沈小姐你也在這兒啊!我剛剛在畫展到處找你,原來你在這兒。”
沈時怡低下頭,不去看絞楚楚,這個女人能不要作嗎
?剛還抱着她的男人,現在還這麼理直氣壯找她說話,難道自己長得很像能容忍自己男人找小三的人?
“我老婆一直跟我在一起,你找不到我們兩個也正常。”伊澤見沈時怡不說話,代她回了一句。
因爲他們在一起,所以她沒找到也正常。他們這是在她面前炫耀他們感情好嗎?絞楚楚臉色有點不好看,但沒有表露出來。
“對了,今天下午有空嗎?我請你吃飯,我們好久沒聚了。”,絞楚楚看着伊澤,眼中盛滿盈盈愛意。若是其他男人,早就被她迷倒了。可惜她遇到的是愛着沈時怡的伊澤。
沈時怡這次反應很快,發現絞楚楚是在說“請你”吃飯,而不是“請你們”吃飯。她瞅了瞅伊澤,默默的低頭,伸手想把伊澤環在她腰間的手拿開。
“吃飯什麼的,我想吃小怡親手給我做的菜。”伊澤感覺到她的小動作,不動聲色的將手臂收緊了些。他親了親沈時怡的頭髮,“親愛的,今晚做飯給我吃吧。”
沈時怡擡頭時,正好湊上了他的脣。伊澤心中一動,按着她吻了起來。
絞楚楚看着眼前肆無忌憚的兩人,心頭的嫉妒如潮水般蔓延,幾乎將自己的機智淹沒。
沈時怡……可不可以……去死一死?
忽地,纖長的指甲扎入手心,幾道血痕出現在手中,將絞楚楚的神智喚回了些許。她勉強的站穩了腳步,對伊澤說,“那我先走了。”
再待在這裡,她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發瘋。她的身份不允許她做出什麼失態的事,特別是負面的東西,絕對不能讓別人發現。
“她走了。”沈時怡推開他,照着伊澤之前對她說的那句話一般的語氣說了一遍。
“我可不是爲了躲她才吻你的。”伊澤笑道。
“隨你,我去趟洗手間。”沈時怡偏過腦袋走了。
在伊澤看不見的地方,沈時怡的臉上偷偷的爬上一抹紅暈。
親吻那樣親密的事,怎麼能當着別人的面……她不要臉的啊?
而且沈時怡也想到自己可是在和伊澤冷戰,而且現在她是住進周家的人,她現在不能做得這麼過,不過剛剛那個茬,沈時怡也是沒有想到。
伊澤抱着臂站在後頭,能想象出背對着自己那人臉上滿足的微笑。
然後也離開了,今天來這裡,收穫還是蠻多的,至少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過,同樣看到這一幕的還有周天紀,只不過陰影把他臉上的表情掩埋了。
伊澤想着離開了畫展,也應該去看看無到底怎麼樣了。
像泡在水中…很沉重。無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他的傷太重,失血過多導致全身乏力,神志不清,短時間內根本動不了。無曾一度想着,要是自己就這麼死了就好了。可是無數次的,被吳尚救回來。他的命早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他的命是吳尚的。爲了吳尚……他做什麼都可以。
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冰冷的面孔和那個名叫吳尚的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