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和沈時怡兩個人從醫院裡出來,剛要回家,伊澤就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伊澤的表情很是嚴肅,他皺着眉頭,思考了一會,纔對沈時怡說,公司裡出了些事所以先離開一會。
沈時怡也沒做過多的要求,只是叮囑伊澤萬事小心,就不再過問了。
伊澤先是把沈時怡送回了家。
在車上。
“最近不要出門知道嗎?”
伊澤把車停在家門口,看着正在解安全帶的沈時怡。
“你要悶死我嗎?”
沈時怡本是在說一句玩笑話,但是看見伊澤突然變得愧疚的眼神,心裡也有些心軟。
“知道啦,知道啦。我會乖的。”沈時怡安慰伊澤。
“一有時間我就會回來陪你的,你要出門還是做什麼,都要跟我講一聲。”
伊澤強健有力的雙手捧住沈時怡的臉,他的指腹慢慢劃過沈時怡細膩的皮膚。
沈時怡也感受到伊澤對自己的愧疚和憐惜。
她的左手慢慢附上伊澤的手,摸着他骨骼凸起的手,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這雙眼來只有她一人,她很知足了。
“好。我會天天都在家盼着你回來。”
伊澤看沈時怡難道又那麼乖巧順遂的時候,心裡一陣感動。
孕婦本來就會出現情緒上的波動,而他怕她有危險,所以才讓她不要出家門。
是他沒有能力,不敢保證能護沈時怡周全,而且自己又很忙不能陪在她身邊。
伊澤在心裡默默想,一定要把能夠威脅到沈時怡的人都給一一除去才行,這樣他們兩個人的生活才能安安穩穩的。
伊澤靠近沈時怡,在沈時怡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我愛你。”他說出從未說過的話。
沈時怡也被他這句話感動到了。
她的眼睛變得亮晶晶的,就像灑滿了星子。
沈時怡感受着額頭上還殘留着的溫熱觸感,她的心就像灌進了百罐蜂蜜,呼的一下就全部化開了,甜蜜蜜的,然後再加上那句我愛你。
沒有少年時的青澀,也沒有剛剛結婚時的隔閡,現在兩個人的心,應該是想貼最近的時候。
“嗯,我也是。”
沈時怡並不是敷衍,她只是覺得還有些害羞,畢竟他們以後的日子還長也不急於這一時。
伊澤也沒有說什麼,他能感受到沈時怡的驚喜和愛意。
兩個人又彼此擁抱了一下。
“那……晚上記得回家。”沈時怡笑着說。
“好,以後再忙,我晚上也會回家的。”
伊澤的臉上也勾起了笑意,總覺得那麼溫情的時刻,總想沉浸在裡面永遠也不走出來,哪也不去,就在沈時怡身邊。
“那你工作去吧,我的夫君大人,好好賺錢養家。”沈時怡現在說話的聲音就像在調笑。
但是隻有她心裡明白,自己的內心其實是很不捨的。
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心情就一直很低落,也許是處在孕期,所以情緒不太穩定。
“好。”
沈時怡下了車,向伊澤揮了揮手,就看見
伊澤的車子緩緩開走了。
沈時怡深呼一口氣,覺得自己太矯情了。
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沈時怡就進了家門。
伊澤在開車的時候,心裡還有些淡淡的不捨,不過剛剛接到的那通電話裡說的事情,他又不得不去處理一下。
伊澤把車開到A市的公安局。
不錯,他就是來看沐曾雄的,剛剛的那通電話是高易瑜打來的,說是A市的公安局要找伊澤。
只是他們沒有伊澤的手機號,就只能打電話聯繫了伊澤的公司。
所以高易瑜纔會通知伊澤的。
本來高易瑜詢問伊澤,是否要他代伊澤去一趟,但是伊澤拒絕了。
他覺得這件事自己也算是第一當事人,高易瑜帶自己去,沒有自己過去有話語權。
他可不希望沐曾雄那麼快從獄中出來,對於幾次三番想要害沈時怡的人,最好永遠關在牢裡。
伊澤走進公安局的時候,立馬有警官問伊澤來幹什麼。
伊澤說明了原由之後,就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裡。
這裡面有一個警察,和在鐵柵欄裡被困着的徐禿子。
當天,沈時怡被送去了醫院,伊澤就在車上給高易瑜打了電話,要他報警,並在出租房裡蹲守着,看能不能逮到徐禿子。
還另外派了幾個人,把沐曾雄和他的車子一同送去警察局。
所以,沐曾雄和徐禿子入獄是伊澤一手造成了,現在突然讓伊澤來公安局,肯定是此事有了進展。
就是不知道這進展是好,是壞?
若按照綁架罪的刑法處決的話,以勒索財物爲目的綁架他人的,或者綁架他人作爲人質的,會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
並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這應該是徐禿子和沐曾雄應該受到的懲罰。
但是就是不知道這徐禿子和沐曾雄面對警察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這位是伊先生。”
領着伊澤進來的警察同志,對坐在這個拷問室裡的警察介紹道。
“沒想到伊先生會親自來。”
這拷問室裡的警官倒是很客氣,他應該也是知道伊澤身份的人,畢竟這個案件已經持續了幾天,涉及的人員也都已經調查好了社會關係。
本來,他們都以爲伊澤不會親自來,畢竟是大商人,日理萬機,這麼推脫他們也不能說什麼,若是派一個小助理過來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到最後,他們還是會到伊澤的公司裡,去找伊澤面談,因爲這件事進行到這裡已經很不簡單了。
“不知這位警官怎麼稱呼。”伊澤對眼前的這個警官也很是尊敬,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警官有些面熟,有可能上過報紙,是辦案的一把好手。
“伊先生太客氣了,就叫我陳警官吧。”
那警察沒有說出真名,也許是顧及什麼。
“陳警官,不知這次讓我來公安局有什麼事情?”伊澤問道。
“伊先生,你先坐着。”
伊澤也看見陳警官旁邊的一個板凳,看來之前準備好了。
柵欄裡的徐禿子看見伊澤之後,並沒有說話,而是打
量了他幾眼,這徐禿子連續兩次都栽在伊澤的夫人手上,對伊澤也是印象深刻啊。
不過這一次,他算是一下子栽進去了,估計誰都救不了自己。
“伊先生,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陳警官指了指徐禿子。
“當然,這就是綁架我家屬的那個人。”伊澤毫不遲疑的說。
“當初也是伊先生報了警,才讓這個惡人進了監獄。”
“只是舉手之勞,而且他綁架的是我的妻子。”
“雖然話是那麼說,不過有伊先生的幫忙,我們也省了不少力。”
陳警官也知道這事情的始終,他知道這徐禿子和沐曾雄都是伊澤的人送到公安局的,不是求救,是直接讓嫌疑投了案。
伊澤並沒有說話,只是禮貌性的笑了一下。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陳警官開始說正事了。
伊澤也很認真的聽。
“根據伊先生當時報案的情況,這兩個嫌疑人應該是有一些聯繫的,很有可能是僱主和殺手的關係。”
伊澤聽到此處點了點頭。
陳警官得到伊澤的迴應之後,也繼續說了下去。
“可是讓我們難辦的是,這個徐禿子的罪肯定是脫不了干係了,但是沐曾雄的罪卻怎麼也確定不了。”
陳警官說完這句話,看向伊澤。
伊澤的眉頭又開始皺起來。
沐曾雄是個老狐狸,他也知道這一次不一定能把他拉下水。
“事情是這樣的,一開始這徐禿子承認自己搬家了沈時怡和沈佳樂兩個小姐,而且對其中一個小姐進行了猥褻。”
“而且他還承認了,僱主就是沐曾雄,而且還有沐蓁。”
“但是這個案子一開始不是我接手的,這些供詞都是之前其他警官詢問出來的,但是當我接手的時候,這個犯罪嫌疑人就只承認自己的罪行。”
“他並不承認其僱主是沐曾雄和沐蓁。”
“問起他先前爲什麼那麼說,他就說自己看見沐曾雄被抓緊來了,覺得可以把他拉下水,減輕自己的罪名,他其實和沐曾雄並不熟,而沐蓁則是因爲他欽慕沐蓁的美色,想要誣陷沐蓁。”
“我們後來又一再逼問,但是都沒有什麼效果,他一直都是那麼說。”
“然後,我們又審問了沐曾雄,他就說自己只是剛剛取了錢,在那裡停靠一會,但是就被打暈了,他還以爲是有人想搶自己的錢。”
“然後,沐曾雄今天還申請保釋……”
陳警官說明了情況之後,伊澤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知道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使徐禿子的決定突然改變了。
“沒有查到兩個人保持聯繫的證據嗎?”伊澤問道。
“這個我們已經查過了,在徐禿子實施犯罪的期間是沒有的,有其他的聯繫也都是商業上的合作或競爭關係。”陳警官解釋道。
伊澤覺得這件事肯定是警察下手晚了,這些證據肯定一開始是存在的,只是後期被銷燬了。
唉,這次機會算是白費了,不過沐曾雄這個人還真是個大問題,既然他盯上了沈時怡,指不定以後會幹出什麼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