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革命的臉隨着李佳彬的話越來越難看,聽到他們已經結婚了,更是心如刀絞,站起來徑自進了屋裡,重重關上了門。
徐世德重重嘆了口氣說道:“造化弄人啊!也是他們沒有緣分。佳彬,既然你和秦卿已經結婚了,那以後就和秦卿好好過日子。”
李佳彬點點頭說道:“到了現在我纔有個家,我會珍惜的。至於......”李佳彬看了一眼剛纔徐革命消失的方向。
徐世德擺擺手說道:“革命和秦卿的事情,我要知道一些,可造化弄人,出了那樣的事情,也是他們沒有緣分。我會勸解他的,你不要多心。既然你已經成家立業了,那以後準備在哪裡定居。”
李佳彬聽了,回答說道:“冬天的時候在這裡,很暖和。等到夏天了,我們就去美國那邊,畢竟我的事業大部分是在美國。”
“嗯,這樣也好。”徐世德點點頭說道。
“德叔,我已經找到了在大陸的外祖父和在港島祖父,您要是晚上有空的話,我們坐下來,我介紹你們認識。這次跟過來的,還有秦卿的師傅,當代著名的制瓷大師。”李佳彬笑着說道。
“那行,待會我就過去。”徐世德笑道,對於李佳彬他也是真心喜愛
李佳彬又跟着寒暄了一會兒,才一邊抱着一個孩子離開徐家。
站在二樓窗邊的徐革命看着李佳彬離開,眼裡的嫉妒和恨意,讓他的眼睛變紅了。他以爲給秦卿時間,讓她好好平靜,可沒想到他等來的確實秦卿嫁給其他的人消息。
徐革命靜靜地站在那裡,看着秦家所在的方向,如果沒有王琳,秦卿已經是他的妻子了。這一年來,利用阿爸給的資金建立了竹雕和涼蓆廠。順利參加展銷會,把製作精美的涼蓆,出口到國外,賺了不少錢。原本他以爲現在已經有和資格和秦卿重新開始。可秦卿居然沒有等他。
在恨王琳的同時,他也恨秦卿和李佳彬,恨王琳衝中做跟,恨秦卿這麼容易就放棄兩人之前的感情,恨李佳彬趁虛而入。
以前的徐革命還會找出自己的不足,可這一年的成功,讓他變得自大,都是別人的錯,才讓他失去了秦卿。其實最應該負責任的不是王琳,也不是秦卿和李佳彬。而是徐革命。既然知道有個虎視眈眈的女人在身邊,爲什麼可就不能注意點小心點,不給那些人,人家還怎麼拆散。
當徐革命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阿爸收拾好準備去秦家。
“你要過去嗎?”徐世德希望兒子可以放下心裡的執念。不要再頑固下去。
徐革命點點頭說道:“我去,我想和秦卿單獨說會話。”
徐世德一聽,嘆了口氣,說道:“革命,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你是成年人了,心裡應該有數。今天過去。有什麼話一起說開了,不要糾纏過去,只會讓大家都不自在。”
徐革命點點頭,沒有了之前明朗的笑容。
徐世德和徐革命一前一後來到秦家,李佳彬給他們做了相互介紹。
“老徐啊,多謝你在美國對佳彬的照顧。”周老爺子感激說道。“我可聽說了,他挖到的第一桶金,就是在你的幫助之下。”
“呵呵,我一輩子研究古董這些東西,難得佳彬這小子能夠靜下心來學習!更爲難的是這小子能夠舉一反三。觸類旁通。”徐世德呵呵笑道,“再說了,我在美國這麼多年,孤零零的一個人,佳彬經常過去陪陪我,和我一起吃飯,排解了寂寞。”
周老爺子仍然堅持說道:“你是我們的恩人啊!{”
徐世德擺擺手,笑道:“我們兩個人不能說恩人關係,我雖然交了佳彬一點東西,但是這小子不但經常陪我,而且陰差陽錯之下,幫我找到了家人,與其實說是恩人,不如說我們都是對方的貴人,呵呵。”
“貴人!”周老爺子點頭稱讚說道,“說的不錯!”
徐革命站在邊上不說話,沉浸在秦卿和李佳彬已經結婚的事實裡。秦卿從屋裡面出來,給大家倒茶,徐革命的眼神一直在秦卿身上。
周圍的人當然也看到了徐革命的異樣,周老爺子大爲不解,問道:“這位小哥?”
“在國內的大哥,以爲我死了,擔心沒有人給我續香火,就讓他的二兒子過繼給我。既然我沒死,我們這父子關係也落實了。這是我兒子,徐革命。”徐世德輕笑介紹說道。
徐革命?周老爺子覺得耳熟,貌似在什麼地方聽過。不過明眼人都看出這小子對秦卿有想法,對了,這人就是老三調查秦卿的那一疊資料上的前未婚夫啊。
怪不得啊!要說這秦卿不幸運吧,她還有這麼些人喜歡!說她幸運吧,偏偏又遇到那樣的事情。
徐世德見場面尷尬,只得豁出去老臉,說道:“革命,你和佳彬出去走走,我們這些老傢伙說話,你們也不感興趣。”
徐世德不能要求秦卿和兒子多談,可讓和李佳彬談談總沒有問題了吧。
徐革命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伸手說道:“請!”
“好!”李佳彬當然想徐革命儘快出去,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男人能盯着自己老婆看。
到了外面,徐革命怒目而視,問道:“以前看你不聲不響的,沒想到居然也能一鳴驚人啊!”
李佳彬不想跟徐革命繞彎子,直截了當說道:“別說那些虛的,我實話實說,之前我對秦卿只是欣賞。在你和秦卿解除婚約之後,我纔對她心生好感,經過幾個月才互相愛慕,所以不存在我破壞你們關係的事情,你也沒必要怨恨我和秦卿。”
徐革命攥緊拳頭,壓抑心裡的怒氣說道:“我只是想給秦卿一些時間,可是沒想到......”
“在你解除婚約的時候,一切就有可能。”李佳彬冷聲說道,“你那不是真正的喜歡,若是喜歡到骨頭裡,不管如何,都不會放棄。”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徐革命退後兩步,身體有點顫抖,他要是不退婚和王琳結婚,他就要坐牢,坐十幾年的牢房,秦卿又不一定會等他,到時候人財兩空的人是他。
李佳彬繼續說道:“有什麼不明白的,那個王琳早就表現出對你很有意思,勢在必得,你自己不注意,被人鑽了空子,又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徐革命原本就很白皙的皮膚,更加蒼白,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想和秦卿單獨說話。”
李佳彬冷聲說道:“辦不到!”
徐革命嘴角冷笑,鄙視說道:“怎麼?擔心?”
“我信任秦卿,又有什麼擔心的,但我也不會讓她見一個別有用心的男人。如果你是男人,你就自己去見,而不是通過別人之口。”李佳彬惱怒說道,他是瘋了,讓秦卿過來見徐革命。
不過秦卿和徐革命同時住在祥福村,擡頭不見低頭見,阻止了這次,還有下次,還不如早點解脫。說完,李佳彬轉身離開。
徐革命見李佳彬這麼說,直接跟着回到秦家,看到秦卿,便問道:“秦卿,我能和你談談嗎?”
秦卿一愣,見徐革命的臉色不好,看了看周圍支起來的耳朵,說道:“革命二哥,喝茶喝茶,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我這手裡還有活呢。”
徐革命悲憤,秦卿連單獨和他說話機會都不給。
再次見到徐革命,秦卿更多的只是感慨,雖然並沒有深愛徐革命,但秦卿的確曾經做好了和他安安分分好好過日子的準備。可兩人以那樣的結局結束,始料不及。
徐革命當然看出秦卿沒有半點遲疑,的確是不想跟他有關係,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忙吧。”
徐革命穩住腳步走了出去,到了外面,扶着牆纔沒有摔倒。回到家裡,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等到徐世德回來之後,他都沒有出來。
“革命,下來吃點東西。”胖嬸聽說了剛纔的事情,非常心疼,趕緊過來勸解。對於秦卿再嫁,胖嬸不是沒有想法,解除婚約這麼短的時間,就有人了,只有自己的兒子傻呆呆的。
徐革命一直在屋裡面吸菸,前面的菸灰缸裡面,全部都是菸頭,說道:“媽,我不餓!”
“不餓也出來吃點東西,你這麼作自己的身體,對得起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這麼大嗎?”胖嬸哽咽着說道,“人家秦卿結婚了,我們能說什麼,那時候也是我們先退的婚。就算我們去提親,這自古以來就沒有這說法。我們不要臉面,人家老秦家拉不下來臉面。現在我們家也是有工廠的,你又這麼能幹,根本就不缺女朋友,爲什麼就非得那秦卿不行。”
徐革命開了門,不忍阿媽在外面哭泣,靜靜地站在一邊。
“那秦卿這麼快和人家就結婚,還不是看人家小李有錢。別想太多了,自己爭氣,就不相信找不到好的黃花大閨女。”胖嬸生氣說道,讓她兒子不開心,那就是和她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