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寒臉上的微笑不變,心裡卻是開始打起了鼓,躊躇着要不要把前人的詩搬出來。如果搬出來的話,萬一之前被人作出來了怎麼辦?但是,如果讓他自己做的話,肯定不行。畢竟,他只上過小學,而且還沒畢業。
而正在林逸寒躊躇的時候,旁邊小徑之上卻是有兩人從另一處走來,其中一人,正是那府外門前之人,此刻陪同他的,還有一身高八尺之人,相貌堂堂,儀表優雅的男子。
看到兩人來道旁邊的時候,那蔡昭姬才反應過來。
原來,蔡文姬所說的兩個帥哥,並不是郭嘉與林逸寒二人。而是這兩人,之前她只把注意力放到了林逸寒與郭嘉身上,倒是沒有感覺到。
而林逸寒則是感覺不到,郭嘉雖然知道,但是卻沒有說。
不提蔡昭姬對兩人的感覺如何,蔡文姬則是有些悶悶不樂的看着兩人。
因爲,這兩個男子一個追求她,一個追求蔡昭姬。
但是,喜歡這種事只是那兩人一廂情願而已,昭姬文姬可是被兩人的死纏爛打,顫的煩死了。
“昭姬有雅興聽詩?不如,在下獻上一詩,如何?”那在府外遇到的人,微笑着向蔡昭姬說道。顯然,他喜歡的便是蔡昭姬。
蔡昭姬看了他一眼,心裡有些無奈,表面卻是微笑道:“既然仲義有意參加,自然可以。”
而那仲義的旁邊的人是悄悄的移到了蔡文姬後面,靦腆的笑着,與那仲義的陰沉顯然不是一個類型。
“仲道,你來幹嗎。”蔡文姬衝着移過來的人,本着個臉,不高興的說道。
“啊。我,我。呵呵。”被稱爲仲道的男子,想說些什麼,最終卻是沒好意思開口,傻笑着看着蔡文姬。
“切,老傻笑。你這樣我是不會喜歡你的。”蔡文姬無奈的小聲說道,接着又看向場中。
這時,那被稱爲仲義的男子說道:“萬樹江邊杏,新開一夜風。滿園深淺色,照在綠波中。”蔡昭姬微微一頓,略微驚訝的看了那唄成爲仲義的男子一眼。因爲那男子在作詩方面可是不行,甚至不如後面那名爲仲道的男子。這也是蔡昭姬看不上他的原因,沒想到此次卻是做出如此妙的詩。“既然仲義作了一首,那仲道也作一首,如何?”蔡昭姬微笑着看着仲道,倒是把仲道又看的傻傻一笑。而那仲義眼裡則是閃過一絲陰沉,不過掩飾的很好,沒被任何人發現而已。“哼,看誰能超越我這首詩。”仲義心裡冷笑道。對自己所作的這首詩也是有些自滿,畢竟,這是即興發揮,能作出便已經不錯了,又何談作的如此精妙?“額,好啊。”仲道微笑道,又沉吟了一番,才道:“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說此詩之時,眼光卻是不離蔡文姬,顯然這首詩是爲文姬所作。而蔡文姬的眼睛也是一亮,也沒想到這次仲道所作之詩,如此之好,完全不遜於仲義。雖然她不喜歡她,但是那只是不喜歡他的性格而已,不過也是欣賞他的文采,此次看到他能發揮的那麼好,不禁點了點頭,微笑着,鼓勵了一句道:“不錯嘛。”那仲道聽後,臉上笑得更開心了。而仲義臉色不變,心裡卻是有些難看了。因爲,仲道這一首詩,完全不次於他的詩。把他應該出的風頭全搶了。“奉孝,天。你們兩位,不作一首嗎?”蔡昭姬好奇的看着兩人道。尤其是林逸寒。對於郭嘉,她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文采,雖然有些期待,但是並不算好奇。但是對於林逸寒,可是一個未知數。能不好奇嗎?郭嘉微微一笑,道:“勝日尋芳泗水濱,無邊光景一時新。等閒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等閒識得東風面,萬紫千紅總是春。好,好。好詩!”那仲道不自覺的吟了起來,驚喜的說道,接着臉色有有些尷尬,傻傻一笑,道:“在下姓衛,名仲道。閣下稱呼在下仲道即可。剛纔興奮之下,不自覺的吟出了閣下的詩,還請不要見怪。”“無礙。”郭嘉淡淡一笑,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對衛仲道的讚美表現出任何表情。而這時,那仲義也是看着郭嘉,只是,眼裡卻是多了一絲陰沉。因爲郭嘉受邀於昭姬已經讓他敵視起來,此次又搶了他風頭,如何記着?要知道,在古代,這衛仲義身爲衛仲道的弟弟可是一肚子壞水。雖然衛仲義掩飾的很好。但是,他畢竟不是一個謀士。在察言觀色僞裝方面,又怎麼能瞞過郭嘉?不過,郭嘉對此依然沒有任何表示。看着林逸寒,眼裡也是有些期待。畢竟,郭嘉也有極高的文學造詣。自從知道林逸寒在文學上的造詣不低後,便也想對林逸寒在文學方面的造詣多瞭解一下。而看到郭嘉看向林逸寒後,除了蔡昭姬的三人,也看向了林逸寒。這下,林逸寒心裡徹底尷尬了起來。只能硬着頭皮,心裡苦思了起來。不過,林逸寒臉上卻是不變,低沉了一會,吟道:“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隨即,沒等林逸寒剛吟完,便發現衆人很奇怪的看着他。“糟了,看來賀知章的這首詩已經被人作了出來。”林逸寒心裡暗道,隨即臉色一轉。微微一笑,接着又道:“這首詩,我很喜歡。接着,我便做出一首與這首詩類似的詩吧。”說完,微微一笑,表面上裝到了極限。心裡卻是不停的滴着冷汗,儘管在僞裝這方面他自從小時候便開始做起。但是,剛纔的瞬間應對依然讓他感覺到了壓力。“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林逸寒低聲吟道,心裡有些打鼓。而這時,林逸寒迎來的眼神,依然是疑惑。甚至,多了些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