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大雪茫茫,雖然將所有的痕跡掩蓋,但是徐磊憑藉自己出『色』的嗅覺,還是一路追蹤下來。
“砰”剛走到一個山坳中,突然清脆的槍聲從遠處傳來。
被發現了?徐磊心中一驚,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彈身鑽進灌木叢中。他記得清楚,這些人的槍法非常厲害,上次自己就因爲獵殺藏獒時片刻遲疑,結果被他們堵在蒿草叢中。他好幾次想撲到越野車上,可是都讓刁鑽的槍法攔截下來,最後因爲腳下失利被擒獲。
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徐磊雖然沒有感覺到危險,但是卻不能不防。
砰、砰!跟着又是兩聲槍響。
不是對準自己?聽到那槍聲有越來越遠去的跡象,他『迷』『惑』的從灌木叢中站起。
肯定又是偷獵者,這些傢伙屢禁不止,大雪封山也沒讓他們停止貪婪的舉動。如果在平時,徐磊肯定不會讓這些傢伙好過,可是現在追擊姓徐老者要緊,就暫且放他們一馬。
剛走了幾步,徐磊就感覺事情不對。那槍聲不斷,越來越急,這一會兒工夫,怕是已經打了幾十槍。到底偷獵者在捕殺什麼東西,浪費那麼多子彈還沒有將獵物殺死?
徐磊立刻想到上次和華南虎爭鬥的未知猛獸,不會是那傢伙被發現了吧,他想想覺得很有可能。這些天徐磊曾經留意過山林中的氣味,卻再也沒有發現未知猛獸的蹤跡。他推測這傢伙肯定棲息在山林深處,上次只是偶然路過。
現在天寒地凍,自己爲找食物都漫山遍野到處跑。從體型上看那傢伙需要的食物更多,現在肯定缺少食物吃,很有可能也會下山。
剛前行兩裡多地,徐磊看到前面山道中的足跡再次停下腳步。
雪中腳印無數,將山道中的積雪都踏的凌『亂』不堪。他粗略的數了數氣味,大概有二三百人一同上山。
這麼大的規模,肯定不會是偷獵者。而讓徐磊感到疑『惑』的是他竟然在腳印中聞到姓徐老者的氣味。
莫非他們在山林中尋找自己的時候碰到了未知猛獸,這纔開槍『射』擊的。徐磊不知道前方發生了事情,只能夠小心翼翼的朝槍聲方向趕去。
沒走多遠,就聽到一陣氣喘吁吁的腳步聲,他當即又隱藏身體。
只見幾個穿着警服的人擡着兩副擔架朝山下奔來。因爲害怕摔倒,他們走的很慢。
“我x他大爺,這逃犯真他媽的狡猾,竟然在山中設置那麼多陷阱,讓人防不勝防。老子原本指望抓住這傢伙立個二等功呢,誰知道纔剛進山就掛彩了,連罪犯長什麼樣都沒有看到。等一會兒葉頭抓住他,我絕對不會讓這小子好受。”這個時候,前面擔架上的傷員罵罵咧咧的叫道。
“你小子還是省省吧,沒死就算幸運。你知道咱們這次追擊的逃犯是什麼人,犯得什麼案子?”前面擡擔架的警察用略帶神秘的口氣問道。
“什麼人”看他一臉神秘的樣子,周圍幾個警察都被勾起好奇心。
“我一個警校的同學畢業後分配到天南省n市的公安局,據他說這個逃犯從部隊上出來的。這傢伙因爲和人打架鬥毆致殘被退回來了,因此報復欲極強。前段時間不知道因爲什麼又和人打架,結果被抓住拘留十五天。出來以後他趁人不注意把和自己打架的十幾個人全部殺掉了。知道哥們爲什麼要主動給你擡擔架嗎,就是怕死。一般的罪犯還有些顧忌,不敢殺警察。碰到這種罪大惡極、心狠手辣的人,稍有不慎就會犧牲。命是自己的,還是小心點好,所以我說你小子掛彩算是幸運。”
“老吳,你他媽就扯淡吧。”幾個警察聽過之後明顯不相信。只是因爲打架拘留十五天,根本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怎麼可能連殺十幾人,除非這人心理不正常。
“你們不信拉到,要不這次怎麼連省裡特警都出動,沒看到咱們市裡的警察只是配角嗎。”叫老吳的警察開口解釋道。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像呀”又一個警察接口道,“這傢伙在部隊上也不知道是幹啥的,這麼厲害,還會設置陷阱。”
“那幾個陷阱技術含量很低,山間的獵人都會做,只不過咱們警惕『性』太差而已。”老吳又帶着神秘的語氣問道:“你們猜這傢伙在部隊上是幹什麼的?”
“老吳我發現你現在和女人沒什麼兩樣,怎麼說起話來婆婆媽媽的,趕緊說……”幾個人都開口催促,他們現在對這個兇悍的罪犯產生了很大興趣。
“我那同學說他退伍後有鄰居曾經問過,這人的回答是在部隊當汽車修理兵。”
幾個聽得認真的警察一個趔趄,差點沒把手中的擔架扔掉。
“老吳,你他媽的別在胡說八道好不好,老子差點被摔死了。”擔架上那個警察趕忙抓緊扶手,接着開口反問道,“一個汽修兵會有那麼大本事?我估計這只是他胡說八道的。”
徐磊伏在灌木叢中一動不動,警察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也沒有發現。
目送這羣人離開,徐磊循着痕跡快步朝前跑去。他沒有打算幫警察捉逃犯,只想跟過去看看對方到底是怎麼樣的凶神惡煞之人。正好姓徐老者的氣息也在其中,自己也不算脫離目標。
令他吃驚的是一路走來,又碰到幾波擡着傷員下山的警察。聽他們的談論,似乎都是中陷阱受傷的,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人沒有見到逃犯長什麼樣。
徐磊愈發好奇,這逃犯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竟然厲害如斯。
他的速度很快,在山間跑了十幾分鍾已經趕到現場。遠遠的看到幾株松樹下站着一大羣手拿槍械的警察,姓徐老者和刑萬濤並不在其中。
徐磊用氣血感應一下,發現除了中間那個隊長是練骨初級外,其他幾人最高也不過是練皮中期。這些人應該就是所謂的特警吧,徐磊當即放下心來,潛行到松樹背後。
這些特警雖然警惕『性』很高,但是卻並沒有察覺到此時在他們身旁隱藏着一隻兇獸。
“總隊長,又有一個兄弟的受傷,讓人擡擔架過來,另外讓支援的人快點來!”這個時候領頭那人手中的對講機傳來急促的聲音。
負責這次抓捕行動的總隊長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名字叫叫鄭衛東。他一聽又有人受傷,立刻拿着對講機大聲叫道:“薛軍,你他媽的是不是變成娘們了?老子讓你是進山抓人的,不是去接收傷員的,你們三十多個人追捕一個罪犯,還配有阻擊手,竟然讓人家打的抱頭鼠竄,他媽的還好意思呼叫支援?”
“總隊長,這個混蛋太狠毒了。他在山中到處佈置的都是陷阱,還沒有見到人,我們帶的幾隻警犬都被幹掉。他在山裡就跟狐狸一樣,明明看着腳印是朝左邊走,結果卻在右邊朝我們『射』弩箭。完全是牽着我們的鼻子走,再這樣下去,我估計一個小隊的人全部要掛彩了。”
“老子不管,關鍵時刻你必須給我硬起來。我可是拍着胸脯在領導面前打過包票的,一定要抓捕這罪犯歸案。你們看着辦吧,捉不到罪犯就別下山。”鄭衛東說完掛斷對講機,然後扭頭衝一個手下問,“剛派去支援的人是幹什麼吃的,這麼長時間還沒有趕到?”
“應該還有幾分鐘時間才能趕過去,關鍵是這逃犯移動速度太快。”一個手下回複道。
“媽的,這次打的真憋屈,再不行我親自出馬。我想看看特殊部隊出來的人到底有多牛,一個瘸子竟然打的咱們沒有還手餘力。”
這些特警是知道內情的,逃犯並不是剛纔那些警察口中說的什麼汽車修理兵,而是特殊部隊的人。
“要不咱們讓部隊派人親自來處理吧,現在那逃犯還有所顧忌,沒有下殺手。萬一被『逼』的狗急跳牆開槍的話,咱們的傷亡可就大了。”那手下又開口建議到。他知道在某些特殊部隊中私下有個規定,誰的部隊士兵出了問題,就由誰負責解決掉。像這種身懷絕技的罪犯,最好還是讓特殊部隊的人親自解決。
總隊長沉默不語,雖然口中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卻知道逃犯對自己的手下留了情。那些弩箭無一例外都是『射』中特警的大腿,而不是朝着心臟。
如果他想要殺人的話,估計這會兒最少有幾十人被殺死。
如果真把他『逼』到絕路上,那對自己的特警隊而言將是一場災難。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受傷,他心中也非常沉重。
良久,鄭衛東嘆了一口氣說道,“先別打這個電話,如果真通知人家來人的話,咱們的臉可就丟盡。再等等看,不是剛派了支援嗎,那些人中間有兩個武者,其中一個我都不是對手,應該可以降服逃犯。”
“不是吧,我看那老頭平平常常的,怎麼比總隊長還厲害?”一個手下驚訝的問到。
“你小子境界太低,自然感覺不到。這麼給你說,我就是手中拿着槍,估計在他面前也支撐不了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