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藏語中“喜馬拉雅”即“冰雪之鄉”的意思。
而“珠穆朗瑪”的含義則是是藏語‘女’神第三。她銀裝素裹,亭亭‘玉’立於地球之巔,俯視人間,保護着善良的人們。時而出現在湛藍的天空中,時而隱藏在雪白的祥雲裡,更顯出她那聖潔、端莊、美麗和神秘的形象。
徐磊和朱志軍沒做絲毫準備,就踏入茫茫羣山之中,朝着這次行進的目的地珠穆朗瑪峰進發。
整整三天時間,一人一犬都在羣山中穿行,終於在傍晚時分來到珠穆朗瑪峰山腳下。
夕陽西下,這座世界第一高峰在他們眼中顯得尤爲神秘。
想要攀登這座山脈,即使以兩人的武學修爲也很不容易。
在海拔六千多米的高度上,氧氣已經不足平時的一半,平常人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喘氣。很多登山者都在這裡止步,望着峰頂留下一生的遺憾。即使是武者,到這個高度,自身的氣血運行也要受到很大的限制,幾乎和平常人沒什麼兩樣。
除非拳法練到氣血圓通的地步,這樣才能完全閉合‘毛’孔,無漏無泄,徹底封鎖體內氣血熱量與外界的通道,保持能量不散失。
但是這種境界也是有時間限制的,到底不是不生不滅的神仙之流,時間長了,肯定要造成氣血流失。
而在八千米以上,更是被成爲“死亡區”。缺氧、高寒常常是致命的,登山者必須帶上輸氧設施,竭盡全力保證自己能活着。山頂上氣溫低的可怕,通常都在攝氏零下三、四十度,時間長了連石頭都能凍裂,更何況‘肉’身凡胎。
因此一人一犬在登山之前也要做些準備,說準備,不過是徐磊在山腳下獵來一隻巖羚羊,然後用火烤好後分食。
等他們吃飽喝足,天‘色’已經暗淡下來。就這樣開始朝山頂攀登。
尋常人攀爬珠穆朗瑪峰必須遵守“兩點鐘規則”,即攻頂一定要在下午2點前完成,不然就必須回頭。因爲過晚登頂,下山時很容易遇大風雪喪命。
至於晚上登山,更是從未有過的事情。要知道冰山上不但有千姿百態、瑰麗罕見的冰塔林,更有高達數十米的冰陡崖和步步陷阱的明暗冰裂隙,還有險象環生的冰崩雪崩區。
即使白天,稍不留神都有可能喪命。可是徐磊和朱志軍像是渾然未覺察到前方的危險,根本沒有回頭。
藉着月亮的清輝,他們之間沒有‘交’流,緩緩地在山道上攀行。
徐磊一路走得很輕鬆,時不時閉上眼睛,感受着氣血在體內的潺潺流動聲。功夫到了練髒換血境界,接近神通,自然可以內視入微,聽氣血流動如山泉。
行進中,他的四肢似乎和大山連成一體,不管風雪多大,絲毫不能讓自己動搖半分。
朱志軍則非常謹慎,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此刻他感覺自己身體內的氣血團團奔騰,在四肢百骸中猶如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不斷衝擊着身體。
他知道這些日子的修行,氣血已經練到了五臟六腑,只差一步就可以達到練筋頂峰。
一人一犬用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纔到達海拔五千多米的地方,這裡是珠穆朗瑪峰的宿營基地,只是攀登珠峰的。
他們在宿營基地不遠處略作停留,又開始踏上征程。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剛走出不久,原本晴朗的夜空變得‘陰’雲密佈,狂風開始肆虐起來。眼前的世界似乎被暴風雪覆蓋,嘩啦啦雪粒石頭不斷砸來。打在身上如同刀割一般,幾乎讓人眼睛睜不開。
朱志軍只覺得耳朵中狂風呼嘯,連綿不絕,層層疊疊,彷彿一下子來到遠古時代,心中的孤寂感頓生。
每年的‘春’季和秋季是攀登珠峰的最佳世界,夏季強烈的東南季風造成暴雨頻繁,雲霧瀰漫,冰雪肆虐無常的惡劣氣候。
冬季則受強勁的西北寒流控制,最低氣溫可達零下六七十度,風速很多時候都在八九十米每秒。
迄今爲止,人類已數十次成功登上了珠穆朗瑪峰,時間絕大多數在5月份。他們選擇在冬季登山,其中的艱難可想而知。
朱志軍此刻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心神,十個足趾好像壁虎的吸盤一樣,緊緊地貼在冰雪上。
只見在他的身後,清晰的印着一連串的腳印,那腳印中,甚至連腳底板下邊的紋理都一清二楚,彷彿是被雕刻出來的一樣。
這是全力‘激’發氣血外放的結果,根本不能堅持太久。
很快朱志軍渾身上下的‘毛’孔都開始冒蒸騰的熱氣,汗珠不斷浸出單薄的衣服,在上邊結成一層薄薄的冰甲。
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靠近能清晰聽到好像破風箱一樣的劇烈喘息聲。
徐磊知道對方體內的氣血已經消耗七八分,不過並沒有援手。在這種情況下施以援手,根本是在害他。像朱志軍這樣的武者,最需要的就是在生死間感悟。只要以大毅力‘挺’過去,立馬就能夠踏入新的武學境界。
更何況他並沒有真的頻臨死亡威脅,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呼”朱志軍突然大吸一口氣,氣血的運行速度比剛剛快樂足足一倍,全身的肌‘肉’繃緊到極點,汗霧蒸騰,熱氣‘逼’人。與此同時,全身‘毛’孔變成紫紅‘色’,看上去似乎是所有的血液都凝固到表皮的筋膜上。
強行‘激’發氣血後,他的體力再度恢復,重新跟了上來。
以徐磊的境界,氣血已經可以做到無漏無泄,加上有深海練功的經歷,應對起這樣的環境自然輕鬆自如。
珠峰北坡三大險關之一的北坳冰牆,坡度陡峭,極易發生冰崩與雪崩,被稱作是飛鳥都難以通過的天塹,風速每秒超過四十米,登山者攀登時必須全線架設保護繩和金屬梯。每朝前挪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如果被風吹到,基本沒有活命的機會。
每個細節都關乎生命,朱志軍自然不敢有一點大意。 他手腳並用,原本修建整齊的指甲完全從‘肉’裡彈出,半寸多長,一根根一片片如同‘精’鋼打造的匕首,緊緊的刺入冰層中。
此刻他的氣血能量已經消耗到極限,這段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幾乎讓他望而卻步。擡頭朝山頂看去,風雪肆虐,上邊一片漆黑,只有呼嘯的風聲。
冷寒、孤寂加上身體漸漸僵硬,朱志軍堅硬如鐵的意志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縫,似乎自己到此爲止了,再也難以向上攀登一步。
難道真的要到此爲止嗎?意志一旦有了裂縫立刻就會開始崩潰,尤其是在這樣孤寂,看不到目標的黑夜中。
我不甘心,既然王者可以登上峰頂,我一定也能做到。看到停在前面的王者,朱志軍突然大吼一聲,全身各處的氣血好像細密的鋼針,快速從汗‘毛’孔中穿過。周身的響動更加密集,好像燒紅的大鐵鍋裡爆炒的黃豆,噼噼啪啪連成一片。
“不好”聽到朱志軍大叫,徐磊心中暗叫糟糕,一股危險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他沒有絲毫猶豫,身子一竄,從三十多米高的冰層上躍下,利爪一扣,直接抓住朱志軍的肩膀,跟着飛身而起,下一秒鐘已經到了四五十米外的峭壁下。
幾乎是他剛做完這些動作,就聽到頭頂的風暴聲中傳來清晰的咋嚓聲……上邊雪層斷裂了。先是一條裂縫,緊接着接巨大的雪體開始滑動,數不清的冰岩和雪塊以雷霆萬鈞之勢,傾倒而下,迅速形成一條直瀉的白‘色’雪龍,呼嘯着向他們衝來。
雪崩在暴風雪的帶動下,直接把山體上的冰層碎屑席捲上天,鋪天蓋地而來。
大雪隆隆而過,將一人一犬覆蓋在其中。被深深掩埋在冰雪中,他們仍然清晰感覺到腳下的大山在顫抖,似乎這座矗立無數年代的微微高峰下一秒鐘就要崩塌。大概過了五六分鐘,隆隆聲才完全消失。
徐磊利爪快速揮動,挖出一條通道來到冰面。
外邊的天地完全發生改變,暴風呼嘯,足足有十一二級。
事實上在整個冬季裡,北坳都颳着強烈的西北風,風力常常達到十二級以上。
朱志軍剛剛鑽出冰面,狂烈的暴風立刻攜帶着無數積雪冰渣劈頭蓋臉打來,他根本沒有辦法躲避,周身上下被打得火辣辣的疼。
啪,一塊碗口大的冰塊襲來,朱志軍立刻被打得一個趔趄,腹部好像被千斤巨石砸到,頭暈腦脹,嗓子裡一陣腥甜。
不過他顧不得查看自身傷勢,趕忙手腳釦地,即使如此,也被暴風吹出十幾米遠。
等他想要再朝前行走時,卻發現渾身半點力道也沒有,氣血在體內也似乎開始結冰,整個人像是被凍僵在冰川上,完全成了一座活人冰雕。
見朱志軍沒有繼續前行,徐磊也停下步伐,開始在暴風雪中呼吸吐納。此刻他皮‘毛’下的肌膚看似平靜,暗底下卻以一種特殊的頻率顫動着,彷彿涌動不息的泉眼,一圈圈從最中心**到身體的每一處細微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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