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大鵬邁着大步溜溜往回跑,幾分鐘工夫就折了回來,手裡拿着兩張演奏會門票在曹夢媛眼前晃了晃,“我們要現在就出發了,到音樂廳一個小時路程,如果路上會堵車,會遲到的。”
“你,你哪來的票?公孫淼手裡的?”曹夢媛已經是在大膽猜測了,但仍是不敢相信,以公孫淼高傲的個性,怎麼肯輕易認輸,把音樂會門票給申大鵬。
“對呀,就是他的。”申大鵬點點頭。
“你跟他動手了?搶的?”曹夢媛不住的回頭張望,“據說他是跆拳道黑帶!”
“哈哈,傻丫頭,想得到什麼東西,一定要使用暴力嗎?”
“那他怎麼肯給你?”
“你猜!”
“告訴我呀。”
“秘密。”
“你不跟我說,我自己去問他。”曹夢媛像個好奇寶寶追問個不停。
“好,好,我說就是了,你以後沒事別找他,不對,你以後有沒有事都不許找他,找我!”申大鵬霸道總裁一般把曹夢媛攬在胸膛,“聽到沒有?”
“……”曹夢媛的點點頭,但仍是好奇,“到底爲什麼給你票?”
“因爲我跟他說,給他一個可以跟你聽音樂會的機會。”
“你騙他,他也信?”曹夢媛想不通,公孫淼那麼聰明的人,咋還能讓申大鵬三言兩語就給騙了。
“我可沒騙人,對他來說,有機會總比零機率好一些,票不給咱倆也是扔,現在給了咱倆,他還有機會再去買票,跟你一起聽演奏會!是不是兩全其美?”
申大鵬嘴角壞笑,“只是演奏會就要開始……能不能買到票,就看他的能耐了,至於離着你有多遠,更得看運氣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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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壞透了。”曹夢媛白了申大鵬一眼,抿笑低吟。
Yo-yo大提琴獨奏音樂會,與其說是音樂會,實則更像是一個與樂迷的見面會,正常音樂會容納幾百、上千人,而Yo-yo這次演奏會只在省音樂廳的一個偏廳,容納五六十人而已。
雖說大提琴是交響樂團中必不可少的中低音樂器,但是在現實生活中,學習大提琴的學生非常少,能成材成名的更是鳳毛麟角。
最主要作爲中低絃樂器的代表,大提琴的音色沉穩、低沉,節奏歡快的名曲比較少,並不能滿足所有人對樂感刺激的需求。
所以,哪怕是Yo-yo這種長相甜美的天才少女大提琴手,被大衆關注的程度也並不高,這還是因爲Yo-yo拿過國際少年組金獎,接受過水果臺娛樂節目的採訪,這才讓她有了一些粉絲。
演奏廳裡,申大鵬和曹夢媛坐在最靠前一排,面對着舞臺正中間的位置,這個小型演奏會,只有五六十張票,全都是Yo-yo的粉絲們提前半個月預定。
公孫淼能訂到最好的兩個位置,足可見,對於這次約曹夢媛廳演奏會,是用了一番心思的,可惜,最終坐在曹夢媛身邊的人,並不是他。
舞臺的裝飾非常簡潔,一架鋼琴,幾個可摺疊的演奏椅,沒有交響樂演奏時的懸麥和地麥,只有幾個普通麥克風和支架,可以供演奏者自己調試高度。
可能整個舞臺最高大上的就是整面的LED屏幕了,上面是Yo-yo和她的大提琴的藝術照,旁邊還有些簡介。
Yo-yo,全名馮悠悠,現就讀於京城音樂學院西洋管絃樂專業,大提琴手……
再往後的簡介很無趣,都是些省市、全國、乃至外國的一些獎項。
不過當馮悠悠一襲白紗長裙,在幾十人的掌聲中出場之時,申大鵬還是要承認,悠悠的確是個可以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少女。
因爲從小受到音樂薰陶而獨有的淡雅氣質,雖然與她的年紀和照片上的燦爛笑容不符,但更能凸顯她性格里與衆不同的一面,總之,可以吸引人心。
而且申大鵬也很清楚十年後,馮悠悠在娛樂圈混的有多好,影視歌三棲藝人,各大娛樂綜藝節目和真人秀節目的寵兒,那可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只是可惜,在她事業最頂峰的時候,被前男友報復,在網絡爆出了許多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視頻,新聞一出,各大小網站點擊率幾何倍增長。
自此,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清純人設崩塌,青春形象蕩然無存,公司與個人幾番運作和解釋也毫無作用,最後無奈,只能以學習進修大提琴的理由出國,本以爲風平浪靜後重頭再來,結果娛樂圈大浪淘沙,再歸來已經物是人非。
“她很漂亮吧?琴拉的更好!”
發現申大鵬都看直了眼,曹夢媛竟是第一次知曉了吃醋的味道。
“本人長的挺好看!但照片裡更漂亮,比較適合拍廣告。”
申大鵬說的是實話,沒有半點虛僞,他必須承認馮悠悠與衆不同的氣質和極其上相的樣貌,因爲,他看第一眼就覺得特別適合給小雨的產品做代言。
“你想找她給小雨做代言?清新,漂亮,個人,的確適合小雨的產品定位。”
“呵呵。”申大鵬咧嘴傻笑。
“你笑什麼?”
“高興!因爲你瞭解我而高興。”
申大鵬正色認真的看着曹夢媛,“丫頭,再給我一年時間,我還差一點點就可以履行答應你的承諾了。”
“你還在想四年之約?你已經證明你自己了,至於我……還重要嗎?”
沒等申大鵬迴應,屋內光線突然變暗,馮悠悠提着琴緩緩入場,優雅的在舞臺中央做好,隨之,悠揚的大提琴聲響起。
伴着馮悠悠演奏的《天鵝》,曹夢媛糾結的心情也逐漸變得傷感,她本以爲憑自己的能力可以讓她和申大鵬更快在一起,至少能起到積極的作用,可她一年多的努力,即將要以失敗而告終了。
“丫頭,你是我迄今爲止最大的動力,你說重不重要?沒了你,我都不知道接下來做得所有事情是爲了誰?”
申大鵬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淹沒在了大提琴的琴聲中,沒讓曹夢媛聽清,總之,曹夢媛沒什麼反應。
或許是《天鵝》這首曲子太過傷感,也可能是馮悠悠的琴技一流,申大鵬的心緒一時間無法平靜,這次見面,他總覺得曹夢媛有事情瞞着他。
難道是因爲畢業得跟黃彬訂婚的事情嗎?這有什麼好擔心?
還有一年,他完全有自信讓黃彬變成一無所有的廢物,甚至讓整個黃彬再也無法翻身都有可能,但爲什麼,曹夢媛臉上還是隱隱寫着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