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賠錢的事嗎?這涉及到電器超市以後的連鎖規劃,一步錯,步步錯,一個申大鵬算什麼,弄死他還不簡單?我們要的,可是長遠的未來!”朱神佑儘量揣測黃彬的心思,句句小心翼翼。
“嗯嗯!神佑這話說得對!小心駛得萬年船,萬無一失纔是硬道理,一個月時間嘛,一晃就過去了,讓申大鵬和曹璋在瀟灑幾天,申大鵬是一定要對付的,分店我也一定要開在他的店旁邊,等小豪把計劃書做好了,我們才能決定做大做小,投資多少,爲了一個申大鵬耽誤咱們的大好未來,不值當!”
“我……”朱神兵還不服氣,但是卻被朱神佑使眼色給堵住了嘴巴,再轉頭看看錢小豪一副‘你放心’的表情,他也只好不再出聲。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都說定了,就別再影響了好心情,既然小豪不回家,那咱們出去好好樂呵樂呵,浪淘沙來了一批大洋妞,咱們今晚就騎洋馬、跨洋刀!”
“洋妞?有多洋?”一聽這個,朱神兵頓時換了副銀蕩嘴臉,雙手託在胸前比劃着大小,跟剛纔還賭咒發誓要報仇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保準比你之前玩的還要洋!!”
黃彬手中的菸斗隨便一丟,跟朱神兵同樣的嘴臉,笑的心花怒放,朱神兵和錢小豪相視而對,也是不盡然的暢懷大笑。
只不過錢小豪嬉笑的眼中,卻透着一絲失望,寒假一個多月,申大鵬要回青樹縣,趁着申大鵬不在京城,打個措手不及,肯定能見到奇效,可惜,黃彬雖然聰明,但到了關鍵時刻總是少了點成功者必要的霸氣。
“申大鵬,再讓你瀟灑幾天,等我把企劃書做好的一刻,就是你電腦超市關門大吉的時候!”錢小豪把杯中的洋酒一飲而盡,連裡面融了一半的幾塊冰也吞入口中,嘴角依舊上揚,口中卻嚼冰嚼的咯咯作響。
“阿嚏,阿嚏!!”
申大鵬一連打了兩個噴嚏,惹得考場幾個笑點低的人忍不住笑出聲。
“安靜!馬上就放假了,咱們彼此都配合一下,別惹麻煩!”
老師也不願意多說什麼,面對着一羣六七百分考入水木大學的高材生,說多了也都是廢話,彼此留點師生之間的情面,待得以後桃李滿天下的時候,也可嚐嚐李子、杏子的香甜。
“老師,爲了不打擾其他人考試,我交卷吧!”申大鵬舉手示意,習慣性的低頭查看了一遍捲上的院系和名字,這才起身把卷子交到講臺的老師手裡。
老師看了看卷面十分整潔,也沒有未答的題目,再擡頭看看滿臉自信的申大鵬,這才擺擺手,“走吧!”
“老師辛苦了!”申大鵬尊師重道的鞠了一躬,不管他是否接受過監考老師的教導,畢竟是水木大學的老師,就衝着一身的學識,也值得他的尊重。
不過申大鵬纔剛剛出門,就有些後悔提前交卷,再想要回去的時候,已經被門口等待良久的王雪瑩給拖了出來。
“嘿,見了本姑娘不打聲招呼,還想跑?”
“沒,沒想跑,我想再檢查一下卷子!”
申大鵬還想嘗試掙扎,可惜考場的門已經被王雪瑩用力關上,見沒有了退路,只得尷尬笑了笑,“那個,不是明天才回青樹縣,你現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現在是學生寒假和春運,馬路上到哪哪堵車,我怕明天上午去車站來不及,所以嘛,今兒個咱倆就先去火車站旁邊住一宿,事情就穩妥許多啦!”
王雪瑩拿出來一張房卡,笑嘻嘻的挑着眉,“房間我都開好了,放心,這次沒有那個奇怪的八爪椅子,你也絕不能對我有任何非分之想,聽明白了嗎?”
“呵呵,求之不得!不過,瘋丫頭,你到底又弄哪一齣?”
“沒有哪一齣啊,就是想早點回家,我爸和我姐都想我了,我也想他們,又怕明天堵車真的錯過火車,所以提前找好最近的賓館嘍!步行最多五分鐘,還不用過馬路,特別安全,怎麼樣,我想的周到吧?”
王雪瑩討要似的乖乖微笑,可申大鵬總覺得有一種即將掉入陷阱被老虎吃掉的血腥味道,以王雪瑩古靈精怪的性格,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有什麼附加條件,趁早說,讓我有點考慮的時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要你陪我吃頓飯,陪我看個電影,就像男朋友對女朋友一樣體貼照顧,但絕不越過雷池一步,怎麼樣?”王雪瑩的兜裡快成了哆啦A夢的百寶箱,又捏出兩張電影票,藝謀導演的《英雄》!
“《英雄》!!好啊,再看一遍!!”
申大鵬唏噓感慨歲月流逝,王雪瑩卻皺眉嘟嘴,“什麼叫再看你遍,你跟誰看過了?男生女生?是不是咱們學校的?從實招來!!”
“啊?我……哈哈!我開玩笑的,走吧!”
這電影申大鵬前世的時候看過,在電影還沒上映之前,已經被各路電視臺採訪宣傳,再加上剛剛興起的網絡媒體,《英雄》被炒得剛上映前幾天都一票難求,只可惜幾天之後就頃刻落馬,影評更是褒貶不一,好壞完全兩個極端。
認爲好的,哪裡都好,既用不同奪人眼球的色彩爲背景講述一個個故事,又能把武、禪、道融爲一體,再上升到不畏死的愛國、乃至愛天下的情懷當中。
認爲不好的則更加簡單粗暴,就是一句話,沒情節、沒故事、沒內容,僅僅是用耀眼的色彩和東拼西湊的畫面來完成一部電影。
國人對電影《英雄》的兩個極端態度,並不影響國外對《英雄》的高度好評,米國《時代》雜誌評選的‘2004年全球十大最佳電影’裡,《英雄》排名第一,成就了華語電影聞榜登頂的神話。
而申大鵬也對這部電影有着獨特的感情,前世2002年末的時候,申大鵬正在念着好不容易纔考上的專科,父親因爲被刺重傷而整日鬱郁顧歡,病情愈發嚴重,母親也因爲沒日沒夜的憂愁而積勞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