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流瀉在這座海濱城市裡,紛雜了一天的城市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就連之前喧譁的海邊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了人聲,有的只是那海波拍打沙灘的聲音。
隨着海流一波又一波地衝刷過來,那在白日裡被遊客們踩滿了腳印的海灘上再次變得平滑了起來。
蘇凌,軒轅夜月,介沉,亞伯,還有龍辰澤雨再一次來到了沙灘上。
龍辰澤雨眨巴着眼睛看着沙灘上兩行腳印,不由得開口道:“凌姐姐,居然還有人也打得是和咱們一樣的主意啊!”
那兩行腳印,一行比較長大,而另一行卻是比較嬌小一些,很明顯對方應該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這是盜海者。”介沉看了看那兩行腳印卻是低沉着聲音道:“亞歷山大古城已經被這些盜海者們不知道光顧了多少次了,那裡還能有什麼好東西不成?”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蘇凌卻是輕聲道,這兩行腳印的主人應該就是白天遇到的那兩個人吧。
只不過白日見的時候,那兩個人身上的陰氣極重,如果亞歷山大古城中的陰氣也是極重的話,那麼他們兩個人……
對於與自己無關的人蘇凌沒有思考得太多,她本來就不是那種樂於熱心助人的人,而且盜海者因爲偷盜的多是死人的東西,所以大多沒有什麼太好的下場。
軒轅夜月眼睛上的紗布已經摘除了,他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看了看介沉,亞伯還有龍辰澤雨三個人手上的潛水器具,然後嘴角處愉快地勾起了一個弧度:“小凌啊,咱們真的要帶着他們三個人下海嗎,話說他們三個沒有辦法在海里呼吸,而氧氣瓶裡的氧氣也不過只能用一個小時左右,再加上往返的時間,他們三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在海里呆太久。”
不得不說軒轅夜月所說的倒是實情,這幾個傢伙下去了搞不好還會成爲拖後腿的呢。
“夜月哥哥……”龍辰澤雨這個時候有些不滿意地開口了,話說自從上飛機的時候知道這一次要到海底冒險,於是他早就已經各種的盼望了,可是現在眼看着就要下水了,但是軒轅夜月卻是如此說,呃,如此一來那豈不是說他那興奮的心情都要被冰水給狠狠地淋上一頭嗎。
“介沉你們三個人就不要下去了,我和夜月下去就可了。”蘇凌一開口,於是龍辰澤那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的話便已經生生吞了回去,他還是很清楚的,只要蘇凌做出決定那麼大家便都不會反駁的。
亞伯想了想卻是上前一步:“但是我可以判斷出那張牌的位置啊。”
“我手中有死神牌還有命運之輪牌。”蘇凌道。
而隨着這一次蘇凌的聲音落下,於是蘇凌與軒轅夜月兩個人便向着深海區行了一段距離,接着身子一縱,便消失在了海面上。
“哼,我不喜歡夜月哥哥了!”龍辰澤雨嘟着嘴巴道。
介沉白了這小子一眼:“他是爲了你好!”
龍辰澤雨巴答一下嘴巴沒有接話,這些他都懂,可是他真的很想要潛水。
“如果你真的很想潛水,等到明天再一起過來讓你潛個夠。”介沉似乎看出來了他的心思。
可是人家龍辰澤雨是想要下到亞歷山大城裡去啊,白天的時候誰會讓他潛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呢。
“只要今天晚上小凌與軒轅夜月兩個人成功了,那麼明天晚上你一樣可以潛下去,到時候你想潛多深都行。”介沉又補充了一句。
龍辰澤雨癟了一下嘴巴,好吧,他明白瞭如果今天下去就算是很順利地潛入到亞歷山大古城裡,那麼自己最多也只能在其內停留半個小時罷了,而找東西半個小時還真是太勉強了。
亞伯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沙灘上,唉,如果那些黃金塔羅牌的力量他都可以動用的話,那麼現在他也可以跟隨着蘇淩小姐一下潛下去。
再說蘇凌與軒轅夜月兩個人一路向着亞歷山大古城的方向而去。
而且以這兩個人的本事倒是還可以繼續互相交流着。
軒轅夜月:小凌,據說這裡還是當年AJ豔后所居住的地方呢,到時候我們說不定還真的可以見到AJ豔后的鬼魂呢。
蘇凌直接翻了一個大白眼,話說亞歷山大古城沉入到海底的時候AJ豔后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怎麼可能呢。
遠遠地看着那黑乎乎的水下古城,甚至蘇凌,軒轅夜月兩個人居然還能看到幾條鯊魚時不時地自那海底亞歷山大城裡進進出出。
鯊魚對於潛水者來說絕對是一個近乎於災難的存在,可是對於蘇凌與軒轅夜月兩個人來說卻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只要他們兩個人不想驚動鯊魚那麼便絕對不會驚動。
很快的兩個人便已經進入到了亞歷山大古城之內,因爲這座古城已經沉入到海底深處太久的時間了,所以其內已經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海藻,而且還有着形形色色的魚兒在其內穿梭遊弋。
蘇凌翻手取出那兩張黃金塔羅牌扣在自己的掌心中感應了片刻,然後她擡手指了指某個方向對軒轅夜月示意了一下。
按着這兩張黃金塔羅牌的感應來說這亞歷山大古城中的那張牌應該就在那個方向。
兩個人輕輕地拔動着海水向着那個方向飛快地遊了過去。
亞歷山大古城的面積絕對不小,雖然感應到了,可是兩個人遊起來卻是着實花了許久的時間。
幸虧沒有帶介沉,亞伯還有龍辰澤雨三個人下來,否則的話只怕纔剛剛接近亞歷山大古城那三個人便不得不因爲氧氣的原因而掉頭游回去了。
蘇凌,軒轅夜月兩個人又向前遊了片刻,然後蘇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扭頭看了一眼軒轅夜月,正好也看到軒轅夜月也同樣扭頭向她看過去。
兩個人都可以從這海水中感覺到有絲微的血腥之味存在。
而且這血腥之味不是魚的血腥,而是人血的味道,沒錯就是人血的味道。
先於他們下海的只有那兩個盜海者,難道說他們當中有人受傷了不成?
接着蘇凌與軒轅夜月兩個人便看到幾條鯊魚正飛快地向着前面不遠處而去。要知道鯊魚在海里的嗅覺可是非常靈敏的,就算是血液在海水中被稀釋了幾萬倍但是鯊魚卻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並且準確地找到血液的發源地。
那個方向……
蘇凌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接着便又睜開了,那個方向正是剛纔她所感覺到的那張黃金塔羅牌所在的方向。
於是蘇凌便向着軒轅夜月打了一個手勢當下兩個人的速度便又更加快了幾分。
很快的兩個人便看到幾條碩大的鯊魚正圍在一處不大的房屋前,而不斷地有鮮紅色的血液自其中擴散出來。
鯊魚鋒利的牙齒不斷地向着那那房舍咬去,更有些居然用身子不斷地向着那房舍撞過去。
受傷的就在裡面。
蘇凌與軒轅夜月兩個人再次對視了一眼,然後蘇凌的雙眸微眯,雙手一翻於是一團團的黑影便自蘇凌的手中拋了出去,而那些黑影似乎也擁有着靈智,在離開了蘇凌的手掌之後,每一團黑影都直接撲向了一條鯊魚,然後那些鯊魚便似乎失去了攻擊的方向,一條接着一條向着不同的方向游去了。
當蘇凌與軒轅夜月游到那處小房舍的時候,卻是發現這裡居然只有一個盜海者正是蘇凌白天所見的那個男人,而現在他的眼瞳已經完全放大了,身子無知無覺地浮在那裡,而他的背心處被一支石矛直接刺穿了,大量的鮮血就是自他背心的傷口處不斷涌出。
只不過他的手中依就是緊緊地抱着一塊似乎是剛剛從哪裡摳出來的石板。
蘇凌緩緩地遊入到了房舍中,她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那根石矛還石矛射出來的方向,最後可以確定這個男人應該是觸發了這個房間中的什麼機關,所以纔會被這根突然間射出來的石矛刺死。
不過盜海者既然死了,那麼他寧死也不放手的東西蘇凌自然不會錯過。
於是蘇凌擡手自男盜海者手中取下那塊石板,接着游出房舍,回到了軒轅夜月的身邊。
兩個人翻過石板的正面仔細地看了看,卻是一時之間有些哭笑不得了,因爲這塊石板正是白天的時候他們看到的那張照片裡所拍的那處石壁。
而且那張黃金塔羅牌赫赫然就鑲嵌在這塊石板的中間。
只怕這名男盜海者至死都沒有想到他拼盡生命換來的東西居然正是蘇凌他們想要尋找的東西,而且他死了這東西卻是輕輕鬆鬆地便到了蘇凌的手中。
真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被這個事實氣得活過來。
只是那個女人呢?
按說他們是兩個盜海者一起下來的,那麼完全沒有道理只有一個男盜海者在,而沒有女盜海者,特別在這個男盜海者的身上居然連一個氧氣瓶也沒有。
古怪,這事情還真是古怪得不得了。
不過蘇凌與軒轅夜月兩個人都不是好奇寶寶,所以兩個人只是收起了那塊石板向着海面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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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遊遊手頭有些事情需要忙,所以最近一個星期左右吧,鬼醫暫時會一天更三千字,遊遊得先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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