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重生—天才音醫師

當四海鏢局的鏢師們在收拾黑衣人時,在距他們約千餘丈的上游處,一道黑影鑽出水面,連水跡都顧不得甩,不要命似的逃向望城的方向。

那黑影自然是唯一的漏網之魚。

川流與衆鏢師自然知道,也不關心。

而當水嘯跑去休息後,鏢師們又回到藥草處守夜。

人逢喜事精神爽。

雖說是守夜,也早沒了緊張,大家都清楚,現在所守護的藥草將萬無一失,心情變得異常輕鬆,精神也特別好。

閒則無聊,精力變得過剩的鏢師們在小心的跟川流交談細論一番後,又坐不住了,興致勃勃的跑到江邊,跟抓着繩子的兄弟們輪流換班,順帶的隨手弄點草啊葉片們的丟到泡澡的身上,給增加點趣味。

可憐失去自由的一羣人,在被特別關照過後只感全身騷癢有如萬蟻在爬,奈何四肢不能動,只能生生的承受着,身軀則在一陣陣的抖動。

川流坐在藥草旁,瞧到兄弟們的小動作時很乾脆的偏移視線,權當沒看見,心裡則巴不得衆人多多關照下水中的人,以討還這些日子所受的窩囊氣。

鏢師們原本是試試手,見老大視而不見,一個個興奮不已,也不嫌辛苦的就地取材,將能利用上的全用上,找不到的就用自己收藏着的秘密存貨,一個勁兒的往“好友”身上招呼,甚至有幾位還弄得幾條蚯蚓,暗中塞入人的衣領裡。

黑衣人被修理的苦不堪言。

夏夜寂涼,鏢師們則玩得熱火朝天。

在林益等人被折騰的差點崩潰時,一路馬不停蹄的疾奔着的黑衣人,在半路找到馬藏起的匹,又一番急趕後也終於趕到望城外,但是,當他到時,城門早已關閉。

這一下,黑衣人立馬就傻眼了。

爬牆,那是不可能的,牆高約三十丈,除非是能飛的識天境高手可以毫不費力的越過,或者是坐着能飛行的魔獸坐騎飛進去,否則,既使是識天境的人也只能望而興嘆。

知天境高手一蹦,可踹高數丈,再雙足互借力,可再躥高十餘丈,在不借力的情況,約可“飛”至近二十丈高的空中,如果有地方借力,越高三十丈也不是問題。

黑衣人卻不敢找地方借力,如果私自翻牆,被守城巡衛發現,會不分清紅皁白的當亂盜以亂箭擊殺。

遙望着城頭上透着的點點燈光,心底焦灼的黑衣人只能再次藏好馬,悄悄的潛到城牆下,將自己緊貼在城門的牆側。

沙漏流轉,轉眼寅時。

望城的大門也按時大開。

在城門開時,黑衣人幾乎是用比風還快的速度,在城衛還沒反應過來便一溜兒的跑遠,過街過巷的一頓轉悠,到達一棟酒樓前時翻越入內,由留守接應的人開門迎入。

黑衣人一入大堂,什麼也沒說,一下子衝上二樓,在奔到一間有四衛守着的房間外,一把將拉住其中一位,急急的問:“王世孫殿下可有安歇?”

“早已安歇。”侍衛用驚訝的目光打量着髮絲零亂的人,雖心中滿是疑惑,也沒多嘴。

“勞煩通報,我有急事要見殿下。”黑衣人像抓住救命草般,繃的緊緊的神經終於有絲絲放鬆。

那也確實是一根救命草。

“王世孫殿下的脾氣你們也是知道的,誰敢去通報,你等着吧。”侍衛小心的回一句,趕緊的拔開抓在自己手臂的爪子。

黑衣人脖子一瑟,巍巍的望一眼房間門,趕緊的閉上嘴,乖乖的站在外面,內心焦灼似火燒,也不敢走動,將自己化做木樁。

寅時將盡,天將亮。

心無壓力的水嘯,一覺睡得很沉,在寅時盡時才自自然的睡眠中醒來,靜坐一會兒,起身輕挑帳蓬,窺探外面一番,悄然勾起脣角。

空氣中飄漫着輕快的氣息,昭示着外面的人很愉悅。

靜立一刻,放下簾子,退坐到一邊,取出一隻口直徑約有十三四公分,深約二十公分的搗藥玉石小舀鉢,丟入幾棵藥草,慢慢的搗研,一邊搗榨一邊添加,而搗着搗着,自個的嘴角上翹的弧度也越來越大,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如果有人在旁邊看見,肯定會打冷顫,那笑容太古怪了,甚至可以用猥瑣來形容。

當小玉鉢內的藥汁約有五六公分深時,水嘯心不甘情不願的取出一朵龍舌蘭花苞,掐做二半,往舀鉢內丟入一半,剩下的收回。

再次搗敲時,她臉上的表情不再是猥瑣,而是一副肉疼肝疼的模樣,那小嘴嘟得都老高,好似別人欠她幾百萬似的。

將花搗成汁,拌勻,往內滴入三滴蛇油,再攪拌均勻,看着有些近乎於膏狀的藥汁,嘴角又再次咧開,連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偷笑夠了,水嘯終於將鉢又藏起來,盤膝調息。

不久後,天色微亮。

陪老朋友賞了一夜景的鏢師們,終於不再胡鬧,一部分牽着繩子,其餘的則跑到另一頂帳蓬側,取出野外生存時的必須品,架起竈,放上鍋,開始煮粥的煮粥,洗菜的洗菜,有條不紊的準備早餐。

天色大亮後,陣陣飯菜香在空氣中飄蕩,令人垂涎欲滴。

不需人請,水嘯結束早修,摘去紗帳,挑簾步出。

“大人,早!”

暗中留意着的鏢師們,異口同聲的齊聲高呼。

“早!”眼眸一彎,水嘯回一抹微笑:“陪着賞了一夜,兄弟們也歇歇,將人擰上來,一會兒曬曬太陽。”

一聲爽快的迴應後,河岸上的人扯着繩頭,將串着的人拎起,躍回到斜坡上,將一干人全部扔到一邊,也解掉繩子。

被浸泡一夜的林益與黑衣人,因被特別的東西關照過,都有些浮腫,程度輕重不一,林益是重點關心對象,面部則腫得像豬頭。

這些人還真是可愛!

瞅瞅比落湯雞還不如的人,水嘯差點想爆笑出聲。

在部分將黑衣人等人撈上岸時,其餘人則火速在早早選定的地上擺上桌,將早餐全部端上,一一分份,膳食不華麗,一粥一湯二素菜,卻都是養胃的營養餐。

衆人擺好,川流才請水嘯入席。

從善入流,水嘯也席地而坐,跟大家一起共用餐,都是熟人,也沒什麼顧忌,邊吃邊說幾句,衆人都很輕鬆。

一邊的林益等人則連暗罵的力氣都沒了,像條死狗一樣躺着,只盼着有人來救。

而集所有希望於一身的黑衣人,站在王世孫門外,見天亮後門內還無一點動靜,早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終於,在他差點急死時,房間門輕輕打開,一位侍衛探出頭來:“昨天出去的人回來沒有?殿下等着結果。”

“回來了!”黑衣人慌亂應一聲。

侍衛趕緊的讓人入內。

屋內,亦是一間廳,擺着的桌旁坐着一個人,確切的說,是坐着一個胖子,他的臉肥得連五官都擠成了一堆,差點尋不着眼睛,身穿金絲繡花錦袍,脖子還圈着個鑲滿寶石的金項圈,上面用絡子串掛着一塊玉。

他,正是耀月安遠王白木的嫡孫——白森。

此刻,他正在喝茶,手腕粗得像正常人的小手臂,五指壯得像胡蘿蔔。

廳內,門口守着六衛,四角各一衛,還有四人站在他身邊,黑衣人一進入,幾乎是用飛的速度跑到白王世孫面前,打躬問安。

“殿下金安,您今兒個氣色真好,瞧殿下,多麼的雅無雙,風流倜儻、英俊……”

卑躬的問安,揀着最好的奉承之語說。

聽着滔滔不絕的好話,白森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兒:“行啦行啦,你家少爺呢,可玩得盡興?”

“殿下,救命啊……”黑衣人立即一捂臉,萬分悲痛的乾嚎出聲。

那模樣,說有多美女慘就有多慘。

屋子裡的一嚇,全身緊繃。

“嚎什麼,趕緊的說怎麼了。”被驚得差點摔掉杯子的白森,一瞪眼那雙因胖而顯得極小的睛睛,來了句獅子吼。

“殿下,昨夜公子到時,正想跟四海鏢局的人玩玩,誰知川流竟折回去了,不由分說將公子跟殿下的侍衛打了一頓,又全部扣留,還讓小的回來告訴殿下說,說……”

偷偷看一眼,黑衣人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突然中斷。

“說什麼?”白森差點想將人一掌拍死。

“他……他說……說殿下頭大無腦,毫無主見聽信小人之言,配不上安遠王府世孫的身份,還說,還說殿下是蠢得無可救藥的肥豬,等採摘完藥草後,他,他還要將殿下扒光衣服押着到大街上走一圈……”

黑衣人怯怯的縮着身子,聲音一片悲憤。

“豈有此理!川流,本殿下要宰了你!”他每說一句,白森臉色便難看一分,隨即面色紫漲,還沒等說完,一把丟了杯子,呼的蹦了起來。

啪,杯子落地,摔得粉身碎骨。

“趕緊點齊人馬,跟本殿下去教訓那些兔崽子去。”撐着桌面,白森一邊喘氣,一邊大喝。

侍衛一愣,面面相覷。

“殿下,不要啊,您千萬別去,川流瘋了,他對殿下的辱言辱語,小的都覺難以入耳,您若去了,他指不定會再次出言相辱。您千金貴體,怎麼能聽那種話。”黑衣人一見,趕緊的勸慰。

“還愣着幹什麼?不想活了是不是?”喘過一口氣,見人沒動,白森更加的怒火中燒,甩袖就往外跑。

侍衛激靈靈的一個冷戰,白着臉,火速跟上,到外面時又打出唿哨,將歇着的人全部召集,蜂擁着主子,下樓牽馬,在黑衣人的帶領下,出樓過街出城,直衝郊外。

川流等人壓根沒想過放逃的黑衣人能不能搬來救兵,在清爽的晨風裡,心情愉悅的享用着早點。

吃飽喝足後在鏢師們收拾東西時,水嘯無比悠閒的晃到藥草叢旁邊,繞着圈兒觀看是否有開花的兆頭。

昨夜的氣溫很正常,不涼不熱,只有臨水的地方因受潮而凝結着露珠,小坡的植物葉片既沒有露水也不顯乾燥,清清爽爽。

與雜草混長着的滿天星,花苞在無聲無息中又長大了一分,觀外形,離開花還是早了些,以花苞花瓣的蓬鬆程度而論,至少在太陽升起前是不可能綻放,要開花也得在半上午。

勘察過滿天星的近況,水嘯淡定的轉身,徑直奔向斜坡下的沼澤地,這一帶植物豐盛,依稀可見許多藥草的身影,尤其是臨河的地方,有數種能入藥的水生植物頗爲興旺。

在火谷近一個月的時間,陸地上的藥草種類不說盡有盡有,至少小斜坡上有的是一樣不差,她也就暫時舍了旱地植物,只奔水生藥草。

川流等人瞧到跑向沼澤地的人,皆會心的一笑,也不去搗亂,皆自管自職。

河岸的沼澤遍地綠色,半邊蓮連片生長,而且還是紅莖半邊蓮;野生蘆葦成族成叢,有些甚至高達近二丈,莖杆粗得像小竹子,莖葉鮮嫩,中心抽出花柱,頂端有開始孕穗的跡象。

將最近一的一片區域巡查一番,水嘯挑中藏在一叢蘆葦後長勢最好,雜草最少的一片半邊蓮,掏出小銅鋤,找到突破口,揮臂揚鋤,鋤頭如雨點般落地。

連雜草一起挖倒,揀出不要的,將半邊勞連根帶莖藤的掂起抖去泥沙,就着水清洗乾淨,隨手丟到稍遠點的草叢上晾曬瀝水。

邊挖邊清洗,不到二刻鐘將一叢紅莖半邊蓮洗劫一空。

太陽也終於爬到空中,點點金光遍灑大地。

將一族洗淨丟到草地上曬着,水嘯伸伸懶腰,手搭涼棚昂望天空一眼,收起小鋤頭,摸出小剪子,壓倒幾枝粗壯的蘆葦杆,爬到上面坐着,一邊盪鞦韆兒,一邊挑新生的蘆筍,揀長得最壯實的剪葉剪莖剪還沒抽出的花穗,或者抱幾支成束拔出一部分根。

以她的體重,根本不需運用源力,蘆葦叢也能承受得住,她也就樂得輕鬆,像只猴兒一樣在蘆葦叢內跳來跳去的不停換地方,白色的身影被蘆葦遮掩,如果事先不知道,從外面看時有時根本找不着人。

正玩得起勁兒時,水嘯看看上游的方向,大眼睛骨碌碌的轉過一陣,低頭笑笑,將自己藏得更嚴實。

當孟涼自小斜坡上飛奔到河邊,尋着人的蹤跡時,不禁有些愣神兒。

“大人,林家的救兵來了。”微怔後,又趕緊的上稟來意。

“讓你們總鏢頭將人全部留下,尤其是那個什麼王的世孫,千萬別放跑了。”水嘯淡定的坐着,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瞪瞪眼,孟涼頓了約半秒,悄悄的奔回去復令,人家音醫大人沒要露面的意思,他還能怎樣?只能聽令嘍,反正他也知道,不管怎樣,到該出頭時音醫大人會露面的,他們用不着擔心。

變得相當鎮定的孟涼,淡定的回到小坡上的藥草邊,原封不動的將話轉達老大,跟衆兄弟們一起等着自上游而來,已經能看到人影的一羣“老朋友”。

川流更淡定,連站都省了,帶着衆鏢師大刺刺的坐着,以悠閒的姿態,看山看水看風景,就是沒看來勢洶洶的來客。

自上游而來的人羣,身系佩劍的在後,脖子子上持着項圈的白森在前,由黑衣人領着,蹐着植物的葉片與頂尖,如狂風般刮向下遊。

人羣越來越近,不大一會兒功夫便接近,人還未至,爆漲的怒氣先一步肆無忌憚的撲向目標。

“川流,你這該死的鄉野粗人,本殿下要宰了你,夷平你的四海鏢局!”瞧着對自己的到來視而不見似的川流等人,白森氣得哇哇大叫。

跟着的侍衛齊齊暗抽了一口涼氣,差點沒氣暈過去。

怎麼就這麼命苦,攤上了這麼個主人?

衆人暗中悲呼一聲,繃着比死人還臭的冷臉,暗中狠狠的剜了一眼拾掇自家主人的黑衣人。

領路的黑衣人背皮一凜,有那麼一瞬間差點腿軟。

四海鏢局的衆鏢師,還沒等老大發話,氣得“呼”蹦起,一個個殺氣騰騰的盯着由遠而近的第一肥豬王世孫。

那氣勢很清晰的告訴對方,若敢對四海鏢局出手,他們今兒不介意來個魚死網破。

衝在最前的白森,心底突的泛起一股涼意,瞬間氣勢又變高漲,他可是耀月有戰王王府之稱的安遠王的嫡孫,未來的安遠王,他怕誰?

白癡啊白癡!

藏在蘆葦叢中的水嘯,聽到那話時,**嘴角。

會叫的狗不咬人,會咬人的狗不叫,將囂張掛在嘴上的人,是沒腦子的蠢材,有這麼白癡的世孫,估計是安遠王府子孫不旺,可能是根獨苗,否則,絕對與繼承人搭不上邊兒。

如果人能讀心術讀出她的猜想,必定會大喝一聲,說一句:對,你說的太對了!

正如水嘯所猜,白森確是安遠王府的獨苗,不過,是嫡系獨苗,並非是唯一的獨苗。

安遠王只有一個嫡子,取名白林,很有意思的是,世子又只有一個嫡子,即白森。

因耀月皇室歷來由嫡繼業承家,白林自然也是無可爭議的世子,白森也就是將來唯一一位有繼承權的世孫。

而這當兒,天生含着金湯匙出生的白森王世孫,挺着像比準媽媽懷有四個月身孕還大的肚子,氣沖沖的殺到了川流等人近前。

呼,在相距三四丈遠時,頓足,因爲太胖,他的臉上的肌肉抖了好幾抖。

“圍起來,一個也不要放過。”人還沒站穩,張狂無比的下令。

近五十侍衛微一頓,隨即一分,留下十位寸步不離守護世孫的貼身侍衛,其他身形一動,依令從二邊包抄。

至於地面上躺着的一羣人,衆人連眼角餘光都沒給,直接無視了。

黑衣人則站到一邊,儘量當自己是隱形人。

川流沒動,鏢師們也沒動,任人將自己與藥草一起圈圍住。

“想夷平四海鏢局?是白王世孫本人的意思,還是你身邊的那隻小老鼠的意思?”無視蓄勢待發的人羣,川流平靜的望着站着喘粗氣的肥豬王世孫,脣角泛起冷笑。

“大膽!你這個粗鄉巴佬,辱罵本殿下,還敢質疑本殿下,真是該死。”堂堂世孫的尊嚴,豈能容他人質疑?白森胸口一陣起伏,臉色頓時變鐵青:“給本殿下將那些草兒全剁了,再將人全抓起來。”

衆侍衛微一怔,緩緩逼近。

川流輕輕一動,緩緩站起。

正逼近的侍衛全身一僵,身形遲滯,不敢再前行。

四海鏢局的人,俱是從死亡堆裡爬出來的,要麼不出手,一旦翻臉,那就是以命相拼,那份狠勁,不輸任何一國的禁軍,甚至比禁軍更狠三分。

禁軍出身的侍衛,在不到最後時刻時自然不願意與鏢師們動真格的,這會也不希望真的鬧到沒有轉餘的餘地,不敢輕舉妄動。

“白世孫殿下,你確定要再次摧毀本鏢局僱主指定的藥草麼?”川流斜視下游一眼,側首對望,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殿下,事情有異,請三思。”在主子還沒發話前,一位中年護衛湊前,附耳小心勸納。

數次找四海鏢局的麻煩,對方無論如保氣憤,哪怕大打出手也沒有拼命,只一味的一讓再讓,這一次一反之前的行事作風竟扣下林家衆人,如今一點焦急的神色都沒有,太詭異了,不得不防。

三思,用得着三思麼?

如果連幾個粗鄙的野蠻人都拿不下,他面子往哪擱?

“愣着幹什麼?還不動手。”冷森的瞪眼中年侍衛,白森臉色更陰,聲音也更陰狠。

衆侍衛齊齊一凜,萬般無奈的再次移步,世孫殿下的殘忍手段,跟着的人有目共睹,沒有人想嘗試,只能聽令,卻走的很慢,一步一步的挪移,手按佩劍鞘柄,全身肌肉緊繃。

“大人,安遠王世孫要毀您的藥草,您意下如何?”川流不急不忙的溫雅的一笑,視線轉望向下游方向。

大……大人?!

跟隨白森來的衆侍衛的心跳猛的滯了滯。

“你只問問,他們的腦袋還要不要,如果不想看見明天的太陽,讓他們儘管動手。”

同一刻,陰森森的聲音飄入衆人的耳內。

白森的心臟抖了抖,疾聲厲喝:“誰在哪裝神弄鬼,給本殿下滾出來!”

嘶—

寸步不離的十侍衛,暗中冷抽。

蠢貨!

鏢局們用無比憐憫的眼神瞅一眼腦子裡裝豆腐渣的肥豬王世孫,心裡已經能預料到其下場是什麼了。

那下場,大約只有一個字—慘,或許,比昨晚的某些人還要慘。

第73章 神奇洞府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二百六十二章 第二百零五章 第12章 初遇第43章 惡夢第二百六十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第二百四十五章 第一百五十章 第二百六十章 第二百三十一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第13章 禁軍臨門第9章 跑來蹭飯的安氏鬼才第一百十五章 第4章 一腳踹飛第一百五十一章 第55章 樂極生悲第二百五十九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81章 親們,中秋快樂第89章 龍舌蘭第二百六十三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 第72章 名琴凰嘯第一百八十四章 第90章 黃雀在後第一百八十一章 第九十八章 第一百九十八章 第一百三十章 第二百五十一章 第一百十七章 第一百九十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36章 真假耳釘第67章 最後一搏第一百十二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第九十三章 第二百四十八章 第27章 幻術初現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第一百零二章 第二百五十七章 第54章 霸王約定第一百九十章 第二百六十八章 第一百零十章 第九十八章 第二百零三章 第二百四十六章 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十二章 第49章 奇招第68章 小飛馬第二百五十一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第二百一十六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第二百六十四章 第20章 靜王護航第一百五十八章 第一百二十章 第二百三十七章 第一百零九章 第二百四十二章 第一百九十四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第七十八章 第14章 不速之客第二百二十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21章 讓消息飛吧第二百二十五章 第二百四十九章 第28章 再見雪發少年第36章 真假耳釘第一百零十章 第二百六十七章 第二百一十八章 第二百三十九章 第86章 音診第73章 神奇洞府第一百六十三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 第七十章 第71章 耳釘的秘密第九十八章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第89章 龍舌蘭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45章 招人嫉妒了
第73章 神奇洞府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二百六十二章 第二百零五章 第12章 初遇第43章 惡夢第二百六十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第二百四十五章 第一百五十章 第二百六十章 第二百三十一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第13章 禁軍臨門第9章 跑來蹭飯的安氏鬼才第一百十五章 第4章 一腳踹飛第一百五十一章 第55章 樂極生悲第二百五十九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81章 親們,中秋快樂第89章 龍舌蘭第二百六十三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 第72章 名琴凰嘯第一百八十四章 第90章 黃雀在後第一百八十一章 第九十八章 第一百九十八章 第一百三十章 第二百五十一章 第一百十七章 第一百九十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第36章 真假耳釘第67章 最後一搏第一百十二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第九十三章 第二百四十八章 第27章 幻術初現第一百三十二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第一百零二章 第二百五十七章 第54章 霸王約定第一百九十章 第二百六十八章 第一百零十章 第九十八章 第二百零三章 第二百四十六章 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十二章 第49章 奇招第68章 小飛馬第二百五十一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第二百一十六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第二百六十四章 第20章 靜王護航第一百五十八章 第一百二十章 第二百三十七章 第一百零九章 第二百四十二章 第一百九十四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第七十八章 第14章 不速之客第二百二十章 第一百八十八章 第一百五十七章 第21章 讓消息飛吧第二百二十五章 第二百四十九章 第28章 再見雪發少年第36章 真假耳釘第一百零十章 第二百六十七章 第二百一十八章 第二百三十九章 第86章 音診第73章 神奇洞府第一百六十三章 第一百八十一章 第七十章 第71章 耳釘的秘密第九十八章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第89章 龍舌蘭第一百二十三章 第45章 招人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