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滇南國的人?”許熱血一臉疑惑,“滇南國的人怎麼會在我國境內?
南虎突然想明白了什麼,可是再想改口卻已經來不及了。
“滇南國的人,還隨身帶着槍…小二,大頭,趕緊檢查一下他們的右手手指指腹,看看有沒有繭?”許熱血道。
那名讓開路的兵就是小二,旁邊的瘦子就是大頭,兩人立即蹲下翻看綠臉兒們的手,很快就確認了綠臉兒們這手是長年摸槍打槍的手。
南虎心頭髮澀,卻不甘心就這麼認命,“我,我們是滇南國正規軍,是你們國家這個商隊的人襲擊了我們,把我們打成了這樣,然後又把我們挪到了這裡,想要混淆視聽。
許,許連長是吧,這事你可得謹慎處理了,一個不好可是會挑起兩國紛爭的啊!”
南虎越說越順,思維也越來越清晰,“那小子說我們打傷了商隊的人,他們逃到了崖頂,你們可以派人去崖頂上看啊,他們好好的呢,一根頭髮絲都沒掉!你只要派人去看,就會知道誰說真話誰說假話了。”
許熱血一個頭兩個大,他私心裡是不想相信南虎的,可是南虎又信誓旦旦的。
“小同志,你,你覺得我該派人上去看看究竟麼?”許熱血問林益陽。
林益陽抿着脣不說話。
南虎就以爲林益陽這是沒話可說,心裡又有了幾分底氣,叫囂得更起勁兒,“許連長,你派人上去看看便知道誰真誰假了。我跟你說,你面前那小子最會演戲了,我們這些人全是被他一個人打傷的,他只是故意在你面前裝小白兔呢。”
許熱血盯着林益陽一直看,林益陽就是沉默不語,最後許熱血只能派兩名兵上去崖頂。
隊伍中就小二和大頭最機靈,他們身手也最好,來回只用了十來分鐘,很快就回來了。
他們回來的時候,身後還跟着一名和南虎等人做同樣裝束的綠臉兒,綠臉後面影影綽綽的好像還有不少人。
南虎看到那個綠臉兒的時候十分高興,但是看到綠臉兒身後的人時,他又驚呆了。
就在綠臉兒的身後,金溝運輸隊的十幾個人在黃金桂的帶領下,全都回來了。
這十幾個人每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撕得破破爛爛的,頭髮也都亂糟糟的,臉上糊着血和灰……
南虎看到這裡,心已經涼了半截兒。
再往後看時,他又看到了走在最後的四人,那四人手上還各擡了個渾身都是血還暈厥過去了的人。
四人把擡着的兩個血人默默地往許熱血面前一放,什麼話也沒說,就走回了黃金桂身邊。
黃金桂低着頭,一把鼻涕一把淚道:“長官啊,你得替我們作主啊。這些天殺的土匪,冒充邊軍洗劫我們,我們運作慢了點,他們就把我們的人打成了這副模樣啊。要不是他們分贓不均起了內訌,自己打自己,我們這些人可能早就死硬了啊。”
黃金桂一哭,金溝運輸隊的十幾個走貨人員也全都低下了頭,抹的抹眼淚,喊的喊:“長官,替我們作主啊,我們的兄弟被打得好慘啊。
你看看他們,手腳都被打斷了啊,一身的血,就算活下來也都殘廢了哇……”
南虎瞠目結舌。
他認出了那兩個血人,就是先頭跪着要他饒了他們三兄弟,他們可以替自己作證的那三兄弟的其中兩個。
可是……他,他根本沒打過他們啊……
南虎看向林益陽。
林益陽衝他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