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熠然正是在氣頭上,想到剛剛江雅楠說的分手的話,又想到這些日子江雅楠和顧言承相處時的樣子。
和顧言承相處時,江雅楠完全沒有跟他在一起時的小心翼翼,完全是一副放鬆隨意的模樣,而是對着他時,就連笑都是謹慎的,要對比起來,顧言承反而更像是她的男朋友。
一想到這些,陸熠然氣炸了,伸出的拳頭力道也大了許多,顧言承沒有承受住他這一拳。
堅硬的拳頭無情地揮在了顧言承那張溫潤的俊臉上,顧言承一張俏俊的臉立馬就變得紅腫起來,不過顧言承也沒有吃虧,同時間,也一拳打在了陸熠然的眼角處。
陸熠然那張妖孽俊美的臉現在也是一言難盡,臉頰上有着江雅楠淺淺的巴掌印,現在眼角也被打得紅腫,赤着精瘦結實線條流暢的上身,就只穿着一條鬆鬆垮垮彷彿隨時會掉下來的褲子,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狼狽。
其實小時候兩人也有打過架,不過長大後就沒有打過了,上一回打架是因爲江雅楠,這一次又是,自古以來,英雄向來難過美人關。
兩人突然發現,他們都打了這麼久,怎麼江雅楠一點動靜都沒有,眼睜睜看着他們這樣對敵,這根本不像江雅楠的性格。
陸熠然和顧言承同時間扭頭望向病牀上,只見江雅楠緊閉着雙眼,已經昏了過去。
“雅楠。”
陸熠然顧不得顧言承會不會再揮拳頭過來,一個箭步飛衝上去,將江雅楠連人帶被子抱了起來,一臉的着急緊張。
“醒醒,楠楠。”
顧言承此時注意力也全部集中在江雅楠身上。
“她的傷過重,本來就沒有完全康復,你還那樣對待她,如果她因此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顧言承狠聲警告陸熠然。
懷裡的女人輕得像是布偶一樣,身上還帶着吻痕,瑣骨處更是印着深深的幾乎破皮入肉的牙印,眼角還掛着淚珠,明顯是一副被人侵犯過的模樣。
再一聯想到剛車禍時,她也是緊緊閉着雙眼的情景,陸熠然的心臟又再狠狠抽痛起來。
他有了那麼一點悔意,看向顧言承。
“快來看看她。”
他已經忍受不了再見到她這副毫無生氣的模樣。
此時的兩人哪還記得剛剛還是一副敵的模樣。
“把她抱到檢查室去。”
於是乎,護士們就看到了一副比較精彩的畫面。
陸大總裁和顧醫生這兩大帥哥都掛了彩,一副剛跟人鬥毆完的模樣從江雅楠的病房裡出來,陸熠然懷裡還抱着用被子包裹嚴實的江雅楠,三人直奔向檢查臺。
就這事在醫院裡整整傳了好幾個月,成爲一衆護士醫生茶餘飯後的最大八卦,而版本也有好幾個。
等一系列的檢查弄完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
蘇式和何晴晴來醫院時,顧言承正在給陸熠然眼角的傷上藥。
所以說,真正的好兄弟就是上一秒還打得昏天暗地,下一秒就能給你上藥的人。
再大的矛盾,這麼多年的情誼都不會變的。
蘇式看到兩人臉上都受了傷,一副震驚的模樣。
“哇噻,到底是誰那麼牛,居然把你們都給打傷了,說來聽聽,我好去拜師。”
陸熠然給了蘇式一記白癡的眼神,不再理睬他,問着顧言承。
“你嘴角看起來挺嚴重的,上了藥沒?”
顧言承還在氣頭上,一想到陸熠然將江雅楠綁在牀頭硬來,心裡堵着一股氣,上藥的時候故意下了狠手,陸熠然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我之前說的話是認真的。”
顧言承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蘇式和何晴晴聽不懂,但陸熠然聽懂了。
他知道,顧言承說的是要和他搶江雅楠的事情。
陸熠然冷哼了一聲。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目前看來,我比你有優勢。”顧言承給陸熠然上完藥,清冷回答。
陸熠然一副被人嗆到的模樣。
何晴晴眼見兩人上一分鐘明明還是一副好兄弟的模樣,突然氣場就又起來了,好像對着敵人一樣,她實在看不懂。
蘇式卻是有些明白了。
“我說,你們都近三十歲的人了,不會還打架吧。”
陸熠然和顧言承齊齊看向蘇式,眼神同樣深邃,還帶着小小的警告意味。
蘇式已經確定了自己剛纔的問題,頓時他一副超級八卦的模樣。
“快說說,你們是不是爲了江美人打的架?哎,太可惜了,我居然沒在現場,你們相愛相殺的模樣一定很精彩。”
要知道陸熠然和顧言承兩人都是同樣的腹黑穩重,像打架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好嗎,要是有人得罪他們,他們都會私下把人整死的,怎麼可能會親自動手,而且還是爲了同一個女人吃醋動手。
這樣的時刻可是百年難遇啊。
蘇式爲自己錯過這麼精彩有趣的畫面深深覺得遺憾。
“不行,這麼有趣的事情我一定要和星辰那小子分享下才行。”
之後蘇式就轉頭打電話去了。
何晴晴看了一眼病牀上昏睡着的江雅楠,她脖子上的吻痕和瑣骨上的牙齒印,她看得很清楚。
江雅楠可是她最好的姐妹,比親人還要親密,她怎麼可能容得人欺負她。
何晴晴將目光轉向陸熠然和顧言承。
“陸大少,顧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楠楠的身體一直在漸漸好轉,怎麼又會突然暈倒?”
本來何晴晴想直接問江雅楠身上的吻痕是怎麼回事的,但這種事畢竟屬於很隱私的事情,直接問出來不太好,也就憋住了。
“如果有人膽敢欺負楠楠,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顧言承剮了陸熠然一眼後,回答:“這個你要問陸大少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何小姐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今天就好好陪着雅楠吧,免得有些人飢不擇食,又再傷害到雅楠。”
顧言承的話已經給了答案。
欺負江雅楠的人就是陸熠然。
陸熠然何曾被人這樣含諷帶刺的說完,臉色頓時拉下來了,不過做錯的人的確是他,帶着戾氣地回睨了顧言承一眼,終是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