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雅楠把曾麗試過的新衣服疊好:“媽,顧醫生人是挺不錯的,感覺就跟親哥哥一樣,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別亂湊對了。”
曾麗不死心:“感覺像親哥哥也不錯啊,證明他還是能給你安全感的,女人愛上一個男人都是從有安全感開始的,不急,慢慢來。”
“……”跟親哥哥談愛情,那是亂倫好嗎。
說到顧醫生,上回那一頓飯沒吃成,後面江雅楠倒也和他在微信上聯繫過一回,她實在太忙了,一直沒空請他吃飯。
眼下正好有空,江雅楠陪了一下曾麗,等到她睡着後就去醫生辦公室找顧言承,誰知他的專用辦公室是瑣了的。
江雅楠來到護士服務檯:“請問顧言承顧醫生去哪兒了?”
說到這個小護士眼露擔憂:“顧醫生身體不舒服,這兩天都在休假呢。”
“顧醫生是怎麼了嗎?”
“這我可不知道。”
正好有病房按了服務按紐,小護士匆匆走了。
江雅楠給顧言承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有人接,她想了一下,決定去他家裡找他。
江雅楠走出醫院,醫院門口正好停了一輛急救車,醫護人員手腳利落的擡着擔架從救護車內下來,擔架上躺着個臉色白如紙的女孩,醫生在責怪着跟着救護車一起過來的中年婦女。
“你怎麼做人母親的,女兒病在家裡昏迷了兩天才知道,現在情況很危急。”
“我是單親媽媽,有事出去了兩天,沒想到就成這樣了,我的女兒啊,你可千萬別有事啊。”中年婦女眼淚直流,跟隨着醫護人員往急救室跑去。
江雅楠想了想,顧言承也是自己一個人住的,電話打通又沒有人接,不會也病得暈在家裡了吧。
他可是醫生,應該不會吧,可這要是有什麼突發疾病怎麼辦?
江雅楠左想右想越發擔心,她快步走出醫院大門,在街邊招手打車,可惜路過的出租車都有人,她拿出手機半低着頭登錄叫車軟件在網上叫了車,之後又打開通訊錄給顧言承打電話。
也就是這個時候,江雅楠跟前停了一輛麪包車,後推動的車門推開,裡面走出兩個身材高大一身黑衣的男人,一左一右的架着她的手臂夾上了車裡,這系列動作下來只用了幾十秒,江雅楠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就坐在了他們的車上。
“你們是誰,快放開我。”
兩個男人置若罔聞,用力把她按坐好,麪包車往向前疾馳而去,其中一個男人把江雅楠的雙手反綁在身後。
慌亂中,江雅楠看到自己的手機掉在腳下,剛剛打給顧言承的電話居然有人接了,她強逼自己冷靜下來,一隻腳悄無聲息的把手機往裡踢了一點,以免有人看到。
她深怕顧言承掛斷通話,急忙開口。
“我不認認識你們,你們抓我做什麼,或者誰派你們抓我的?是司徒傑還是唐心蕊或者是江子琳?如果你們只是爲錢的話萬事好商量,我可以給你們雙倍的錢。”
只要顧言承聽到,一定會知道她被綁架了,甚至她連嫌疑人都說了出來。
抓她的人,雅楠腦中最先閃過的確是司徒傑,江子琳或者唐心蕊,杜秀蘭本來也算一個,但江安國有了情人,杜秀蘭這時沒心思對付她。
車人的男人沒有一個回答她的,個個一副冷酷相,看起來專業極了。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很專業,就在她剛說完那句話,嘴巴剛合上,對方就用黑色膠布把她的嘴給封了,把她的眼睛給矇住了,她努力發出唔唔的聲音,手被綁,嘴巴被封,這下想再透露信息給顧言承也不可能了。
她努力說服自己安靜下來,一定要靜,發生任何事都不能慌,一慌腦子就會亂,這樣更加想不出辦法了。
江雅楠安靜下來,她一動也不動,蒙着的雙眼閉了上去,感受着車子的每一次停頓,甚至轉彎,左拐不是右拐。
她從小就在帝都長大,重生前和重生後都在這裡,對這裡非常熟悉,也許能判斷出大概位置的話,這樣就算有機會通知別人來救也能提供點線索。
她在想,如果對方上高速的話,是人工遞卡,她要是掙出動作來,也可能會被注意到,不過她的想法落空了,車子並沒有走高速。
不管了,現在目前最要緊的就是把手機弄到手。
江雅楠努力嗯嗯的哼叫,還用頭撞了就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幾下,整個人顯得很痛苦又好像有話要說,男人終於把封住她的嘴的膠布給撕了。
“做什麼?”
江雅楠開始演一出肚子痛的戲。
“啊……”
“肚子好疼……”
“完了,之前吃的冰淇淋一定是過期的,嘶……好疼。”
車上的男人就跟啞巴似的,理也沒理她一下,反而想把她的嘴再次封上,她死活不肯,躲避着上身。
“別封我的嘴,太難受了,我保證不叫不吵,求求你們了。”幸好他們還有點人性,沒再封住她的嘴。
江雅楠演得非常逼真,由小疼到無法忍受,半彎着腰,最後更是藉助司機的一個猛點的剎車直接往前撲去,跌落坐到車上的腳墊上。
同時,她被綁在身後的手根據腦海的記憶,往手機大概的位置幾不可見的摸索着,很快摸到了藏在座椅上的手機,她極快的把手機拿起塞進手袖裡。
她四肢修長纖瘦,今天穿了一件中長款風衣,衣服的袖子過大,把手機塞在裡面只要沒仔細看都不會看出來。
兩人男人很快把她拽起重新坐好座位上。
“麻煩。”
其實一個男人不耐煩地丟出這一句後,居然又給她戴上了眼罩,還威脅了一句。
“老老實實的,不然別怪我們對動粗。”
江雅楠心裡在罵三字經,演戲要演全套,還是假裝肚子疼嚎叫了一下下,甚至提出要上廁所,當然,都遭到了他們的無視。
車子在過了十四個紅綠燈後便一直往前開,車速飛快,很明顯,這是出了市區,到了郊區。
江雅楠在腦海裡整理了一下剛纔所記的,大概畫出了車子行駛的路線,如果她沒錯的話,這是北郊的方向。
“現在是不是在走北郊的方向,你們要帶我去哪?”
車上的男人眼露驚訝,有一個甚至查看了矇住江雅楠眼睛的眼罩。
“看來我猜到了,北郊往後多數是廠房,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她不知道顧言承有沒有掛電話,她只能賭一把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帶你去的是北郊。”有一個男人忍不住好奇,開口問着。
江雅楠:“我肚裡還憋着屎呢,你讓我下車,拉完就告訴你。”
然後江雅楠又遭到了無視,車內的男人再無一個吭聲的。
到達目的地,她被男人架着下車,可惜眼睛上的眼罩並沒有替她拿掉,她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秋風一陣陣吹來,有些冷,夾在風裡的有着花的淡香,以及鐵器生鏽的荒涼味道。
他們架着江雅楠一路往前走。
她這個樣子一定跟犯人似的,幸好他們沒發現她藏在袖子裡的手機。
隨着一路往前走,感覺越是陰冷,還帶着一股潮溼的腐味,味道越來越重。
“這不像是人居住的地方,這到底是哪裡。”
又是一個得不到回答的問題,不過沒關係,這是她說給可能沒有掛斷電話的顧言承聽的。
往前了走了大概四分鐘,身旁的男人終於有一個開了口。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