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的夏季長,j市秋的時候a城還停留在夏天,現在都進入十二月了,j市早就是冬天了,也就a城還處在秋天一樣,所以,這幾天開始強降溫也正常,晚上知道冷也不懂得多穿一件厚點的衣服出來。”夏商繃着臉一臉認真的說着。
“下午那會兒太陽還毒着呢,哪裡知道一到晚上就這樣了,昨天還沒有呢。”田媛不太樂意在天氣上聽着夏商板着臉像天氣預報播報員一樣的說教着,拉着夏商往餐桌邊一坐,“線麪糊!今天倒是好運氣,這夜攤還提早出來了!”
夏商摸摸鼻尖看了眼田媛跟着她身後走了過去,看着田媛坐在高凳子上,翹着二郎腿,絲毫沒有在外人面前的端莊典雅,不由得無奈一笑,可眼裡,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那抹寵溺是越發的濃厚。
夏商知道田媛最喜歡的就是這個線麪糊,要說田媛,有時候,連他都看不透,難以想象,一個豪門千金可以吃着這種街邊攤如此的滿足。
要說田媛沒有追求,可在工作上,她一絲不苟,她的生活,全部是圍繞着公司和家人。
可要說她有追求,偏偏,她所有的衣食住行都可以讓別人來安排,聽田媛自己說,她衣櫥裡大半的衣服都是許太送的,要麼就是一個品牌出了當季新款直接以她的號碼送來。
“晚上要回去吧?”夏商拿着有點小巧過頭的一次性塑料湯匙,這樣一個小巧的東西,他這樣一樣大男人拿着,着實有些彆扭,不太好用。
他的身線一貫的低沉,只是,難以掩飾語氣裡的一絲莫名情緒,後天就要回部隊了,私心是想留田媛多留一點時間陪着自己,他知道,今年恐怕連過年都沒有假了。
可是,他也是一個大男人,奔三的大男人,一個如此嬌俏可人,還是自己的女朋友成天在自己的面前晃悠,他也有難以忍耐的時候,特別是看見田媛穿着睡裙,露出一大截的手臂和袖長的雙腿的時候。
田媛當做沒聽見,自顧的低頭吃着線麪糊,只是心裡也在想,是留下?還是走呢?
雖然說也不是第一次和夏商呆在同一個屋子了,但是,之前的情況不一樣,在醫院裡,有方知在,醫院特地給安排了一個套房一樣的病房方便她這個家屬照顧,而在小縣城的時候,也是事出有因。
更關鍵的是,這套房子裡,只有一間房間有牀,雖然還有一件空蕩蕩的擺着電腦的書房,但是,沒有牀。
夏商一個病人,她總不能讓夏商睡在硬邦邦的木頭茶几椅子上吧?
可一想到夏商後天一早要回部隊,田媛又着實不想走。
萬分扭捏,兩人各有所思,各自扭捏着。
但這份扭捏並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一份線麪糊還沒有吃完,田媛就接到了容一打來的電話,寧月玲早產了!
田媛掛斷電話的時候手都軟了,她聽得出來容一電話里語氣的焦急,好端端的,怎麼會早產?
寧月玲在意這個孩子比在意她自己的生命更甚,每次都按時接受產檢,怎麼會意外早產?
“怎麼了?”夏商見田媛神色沉重便猜到發生了什麼對田媛來說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