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涼爽的夜,也不由的讓田媛覺得有些陰涼。
不遠處的火堆越燒越旺,慘叫聲,連綿不斷,甚至蓋過了尖銳的笑聲,可見,這次的俘虜多到是什麼一個數,難怪阿爾部落領主會如此敬畏尚容了。
是尚容,給了他這樣的勝利。
田媛擡手捂着鼻子有些反感這樣的味道,戒指在月光下映照着閃着點點光芒。
法拉夫人看了眼田媛,眼神微微一收,突然指着田媛的戒指道,“王后手中這是婚戒?”
田媛低眸,下意識的將手放了下來,抱着手臂,遮去了指上的戒指。
這是她和夏商的訂婚戒指,夏商說,除非他婚戒將它換下來,否則,田媛永遠都不準摘下來,更不準還給他。
所以,她至今都戴着這枚戒指,他未曾守住的承諾,他不在了,她來替他守着,即使是一輩子,她也不會摘下來。
“王后很緊張?”法拉夫人突然笑了出來,“我又不會搶夫人的東西,只是好像覺得這枚戒指有點眼熟似乎最近在哪裡見過似得。”
“只是一枚很普通的戒指,法拉夫人見過也不足爲奇。”田媛淡淡的回了句,只是心裡清楚的知道,這枚戒指,很重要,甚至,重要過她自己的生命。
法拉夫人聳聳肩,這一動,身上鈴鐺等裝飾就清脆的響了起來。
伴着這清脆的響聲,還有突如其來猛然變調的慘叫聲和怒罵聲。
田媛朝着源頭看去,火堆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混亂了起來,似乎,有俘虜開始不願意等待死亡抵抗了。
“王后,您只需要記住,我是生意人,我像你不愛尚門的王一樣不愛阿爾領主,王后是聰明人,一定知道我今晚來找你的目的,這一次的俘虜人數過多,出現抵抗和暴亂也不意外,只是,王后是有身子的人,還是請快點離開。”法拉夫人笑吟吟的看着田媛,大概是怕被宴會出來的人撞見,迅速擡腳跑開了。
“這個法拉四夫人話裡有話,俘虜的暴動她好像一點都不緊張和害怕,反而是一臉的期待。”寧月玲狐疑的看着法拉夫人幾秒鐘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當中,又道,“算了,媛媛,別理她了,就是一個過路人。”
“自然是話裡有話,只是,是不是一個過路人,現在斷言,爲之太早。”田媛的脣角,一點點的上揚,開心,這樣的情緒,在這樣的時刻,顯得有些不恰當,甚至是,詭異。
寧月玲審視了眼田媛高深莫測的笑,突然發現,田媛如今在想什麼,她一點都摸不透。
但是看着暴亂越發的不受控制,甚至不少人往這邊跑來,寧月玲連忙道,“媛媛,我們感覺回去宴會場吧,這裡不安全了。”
田媛點點頭,現在,她不想死,所以,不會讓自己被這次的暴亂牽扯到,她現在,要保護自己的孩子,要當一位合格的母親。
田媛是被寧月玲牽着轉身朝着宴會的方向去,因爲是孕婦,所以她要低着頭看着路不能踩到小石頭,而寧月玲則時不時的往後面看,有些緊張暴亂的俘虜會往這邊來抓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