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媛根本無暇顧及那丟了魂似得狂奔而去的村民,看着房間裡的三具屍體,田媛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紅色的鮮血染紅了木板地板,迅速的滲透到木板的中心,也順着木板的紋路一點點的流淌開來,隔着距離,田媛幾乎能感覺的血液似乎還帶着人體體溫的溫熱。
地上的人,不可能會在站起來,田媛的槍法一項很好,兩人爆頭,一人直擊中心臟處。
田媛伸手往臉上摸去,再伸手,五指間清晰的印出不屬於她的血液,甚至還流進她的指縫間。
這一刻,看着滿地的血和動也不動的屍體,田媛多想放聲大哭一場,這種手握三條人命的感覺一點都不好,這雙沾上血腥的手,她甚至想丟掉。
田媛顫抖着雙手將槍收進口袋,裡面只有兩顆子彈了,她緊緊的咬着脣,不讓自己發出一點的哭聲,哪怕,其實眼淚早就奪眶而出。
摸像倒在地上第一個死的人的衣服口袋的手,顫抖的就像去摸一顆即將爆炸的定時炸彈一樣,可對於她來說,去摸被她自己親手殺死的人的衣服,比摸定時炸彈還要恐怖和噁心。
從死人西裝上衣的口袋裡拿到車要鑰匙,田媛強撐着自己站了起來,一步步的朝着門口走去,房間不大,三個人的血跡已經讓地上找不到乾淨的能容納下一雙腳的地方。
她的每一個腳步,都是踩踏在鮮血之上,鞋底就印上了鮮血,然後順着她的步子,印在門外的地上。
“看!殺人兇手出來了!大家小心她的手上有槍!她殺了三個人,我們必須抓了她交給警察。”
去而復返的村民直接將才出了房門的田媛圍住,彪壯的大漢手裡拿着鋤頭,柴刀,還有人手裡拿着自制的獵槍,全部朝着田媛舉着。
此刻的田媛,全身發軟根本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這些都是無辜的村民,哪怕她還有兩顆子彈她也不能開槍,殺死那三個她是逼不得已,若是還殺死村民,她就會成爲不可饒恕的罪人。
況且,兩顆子彈,根本無法讓他從這麼多的大漢手中逃脫。
田媛沒有反抗直接讓那羣村民給綁了,這些村名不會對她怎麼樣,應該是有人已經去報警了,所以要綁了她交給警察,這樣也好讓她省事,她等的就是警察。
田媛被綁着關在了一間堆滿乾柴的屋子,而她這個在村子上殺人犯案的殺人犯,即使在大半夜,還是引來了很多村民的圍觀,有的村民更是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穿着睡衣就圍了過來對着她指指點點。
“看着纔來的時候出手大方就給了人好多錢,還說給娃吃好穿暖,以爲是活菩薩,沒想到竟然到了晚上就殺人了,還有槍,殺三個大男人,太可怕了!”
“這天下哪裡來這麼歹毒的女人啊!”
“你看她臉上的血,都是那三個大男人的血,其中兩個頭都出了兩個洞,看着就讓人覺得噁心,那房間的地上,全是血,以後那屋子,晦氣,誰還敢住啊!”
“那還是外國人,你們說,那三個男人死了,外國人會不會和我們中國人打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