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騰的話,對於賀芷蘭來說,就像一道無形的牆生生的阻礙了她要前行的勇氣,就在那道牆外,她的勇氣,被一擊即碎。
週五晚上,林潺來接賀芷蘭一同到邢葉家大聚會,見賀芷蘭還猶豫不決,他直接給賀芷蘭拍了板,買了第二天一早最早的車票讓賀芷蘭去部隊,他就不信,等賀芷蘭到了,賀騰真能鐵石心腸的不去接!
賀芷蘭和林潺進門的時候,屋裡的人正在談論一件讓她驚愕萬分的事情。
“秀淋,你是說丁矜師也懷孕了?”賀芷蘭驚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這麼快?”
難道,懷孕真的會傳染?賀芷蘭認識的人,都在這一段時間內都懷孕了,就連結婚纔不久的丁矜師也都懷孕了?
“是啊,我今天去醫院做檢查的時候遇到她了,她也是今天才去醫院做檢查確定了懷孕了,不過,才懷孕四十幾天,可能是因爲她自己心情一直不好的原因,胎不是很穩。”邊秀淋點頭,“不過,當時丁隴就在她邊上,知道她懷孕以後,你們沒看到丁隴那時候的表情,說實話,我身爲一個女人,我都挺覺得感動的。”
“什麼表情?不就是高興要當爹嗎?還有什麼表情?”林潺嗤了一聲不以爲意。
“你懂什麼?”邊秀淋白了林潺一眼,“你這個沒人要的,沒用心喜歡過一個人的,你沒資格發表評論!”
把林潺打擊了一遍以後,邊秀淋才道,“比起邢葉這種一肚子壞水的,在知道我懷孕以後就是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丁隴那種反應要來的真實一些,我當時就站在一邊看着,丁隴看着丁矜師那會兒的神色,真的是溫柔到能掐出水來!”
“完了,書白讀了,什麼形容詞?”邊牧燔一拍腦袋嘀咕了句。
“反正就是,我覺得,丁矜師嫁給丁隴其實挺好的,丁隴對丁矜師能比蘭勵靠譜多了!”邊秀淋總結道,“可惜,在醫院的時候,丁矜師她自己的表情和反應太過冷淡,和丁隴一比起來,她簡直淡漠的像個局外人一樣,就好像懷孕的不是她一樣。”
“正常,我有一回去參加一個宴會,那次丁矜師和丁隴也在,丁矜師可以從頭到尾不給丁隴一個眼神。沒辦法,誰讓讓丁矜師喜歡的是蘭勵,你們女人就是奇怪,越得不到,就越忘不掉。”邊牧燔兩手一攤。
“什麼叫我們女人?你們男人難不成不是這樣啊?說大話,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
別說,這話,連賀芷蘭都要憤起了。
可其實,不管丁隴愛不愛丁矜師,對於丁矜師而言,嫁給一個她並不愛甚至討厭的男人,這本身就是一種磨難。
不愛,就是不愛,愛了,就是愛了,哪裡是能由人的心自己來操控的?
從邢葉家離開以後,賀芷蘭在林家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是林家的司機送了她去了火車站,林潺是在賀芷蘭好說歹說之下,纔回到房間裡繼續補眠。
因爲擔心賀騰要數落她,所以,賀芷蘭上火車之前並沒有告訴賀騰,一直到中午下了火車以後纔打電話打了部隊告訴賀騰她現在在火車站。
“我告訴過你,別來了,爲什麼不聽話?我說了,我不會去接你,現在,你馬上去買回去的火車票,在附近吃個無法,然後馬上回京都。”
賀騰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直接把電話掛了,賀芷蘭再打的時候,他一直沒有再接。
賀芷蘭是真的沒有想到,都到了這裡,賀騰竟然還能趕她回去,而且還是這樣毫不猶豫的,半點不留情的趕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