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瞬間,賀騰的心就給軟了下來,他僵硬在半空中的手,也不禁輕輕的放下,落在她的髮絲上,然後,輕輕的撥動着她的頭髮。
“早點休息吧。”半響,他微微的嘆了口氣,見她安靜的靠着,也就真的沒有下去手將她推開。
“恩。”
懷裡的人悶聲應了聲,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閉上了眼睛。
讓大家擔心了一夜的事情,索性的是,第二天並沒有發生,當日的京都財經報一直到中午才發行,發行的報紙上最顯眼的就是一份致蘭騰公司和賀小姐的一封道歉信,道歉信上將昨日所有的報道推翻,承認了財經報報社和記者的失職,並且已經通告將報道改虛假新聞的記者辭退,並表示,如果當事人和當事公司要追究該記者責任,報社將會全力配合。
賀騰從前臺的工作人員手裡拿到報紙鬆了口氣,然後遞給了賀芷蘭,道,“沒事了。”
賀芷蘭洗了洗鼻子,點點頭,看了眼報紙,然後看向賀騰,問道,“你是不是要回部隊了?”
賀騰點點頭,“部隊事情多,是該回去了,你起來梳洗下,我先陪你回學校。”
“昨天晚上謝謝你陪着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難過了。”賀芷蘭輕鬆一笑,“昨晚躺你身上,竟然特別神奇的睡的特別沉,以後我要是失眠了,哥你還得無條件的把你的胸膛貢獻出來給我當失眠藥!”
賀騰忍俊不禁,勾了勾脣角,見賀芷蘭心情好了,他心裡的擔憂也就消散了。
兩人從招待所出來以後,見賀芷蘭穿着晚禮服,所以,賀騰就直接攔了計程車往京都大學去,沒因爲要省錢就讓賀芷蘭穿着晚禮服披着他的外套奇裝異服的去做大巴。
一直到把賀芷蘭送到了宿舍樓下,見賀芷蘭在宿舍的窗戶探出頭來和他招手,賀騰才從窗戶裡接過賀芷蘭拋下來的外套離開了京都大學。
宿舍裡,幾個姐妹們是替賀芷蘭擔心了一個早上,這會兒,大家手裡都拿着京都大大小小報社的報紙,也算是替賀芷蘭鬆了一口氣。
“芷蘭,京都早報有一個主編的稿件,說的是你耶!我念給你聽!”陳希亭搖着手裡的報紙,將賀芷蘭往椅子上一按,然後,挺着腰板,清了清嗓子,舉着報紙就開始念道:
“作爲新聞媒體從業者,我一直都堅信,這一行,最重要的是真,真新聞,真採訪,真感受。可以說,在蘭騰公司從籌備開業一直到現在,我雖然和賀小姐接觸的次數不多,但是,賀小姐雖然年紀小,但是,卻一樣能給我一個特別真實的感受,那就是,特別的陽光,開朗和向上。她在我心裡,就像是一朵向日葵,只要讓她稍微觸碰到一絲陽光,那麼,她就可以一直努力的向上走,我不知道,在當今社會,還有多少像這樣肯努力,不畏懼困難的年輕人,我也不知道在經過昨日某報毫無根據的抹黑之後,大家會怎麼看待這個年紀輕輕卻有一番拼勁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