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隴掛了電話沒有繼續和陳珊多說,知道了顧恩和丁矜師說的那番話就足夠了。
也難怪,那天晚上,丁矜師會突然問他,她是不是可以信任他。
其實,丁矜師在問出這句話的那一刻,心裡其實是有點懷疑的吧?否則,又怎麼會問出那樣一句話來呢?
但是,丁隴很高興,至少最後,丁矜師還是選擇相信了他,並且,還是完全的相信他。這幾天的相處,丁矜師和他就像以前一樣輕鬆自在,一點也沒有因爲那天晚上突然的談話而有任何的改變。
在丁隴面前,丁矜師依舊喜歡任性,喜歡撒嬌,還喜歡耍賴皮,依舊是懶的無藥可救的小女人,沒有一點的改變。
這對於丁隴來說,也的確是好事,他喜歡這樣對他毫無防備,全心依賴的丁矜師。
丁矜師和丁隴婚宴的三天前,顧恩去了蘭勵的部隊,這件事,是丁隴手下查到的,但是,卻不可能查得到顧恩去部隊幹什麼事情,更不可能查到顧恩是不是去找蘭勵說了什麼。
顧恩在部隊呆了一夜就離開了,聽手下來報,顧恩離開的時候似乎心情不錯。
婚宴,在丁隴的期盼下,如期到來。
這畢竟是結婚,所以,在婚宴之前,丁矜師就已經搬回了大院的丁家,她和丁隴那邊的住處就被簡單的修整了下變成了兩人的新房,丁矜師房間的東西也被兩個家裡的長輩幫着整理到了丁隴的房間去,看着空下的丁矜師的房間,兩家長輩就開始笑着商量要將這間房間裝修成什麼樣的嬰兒房,聽得在一邊的丁矜師一陣汗顏,她就是想說什麼,那也張不開嘴。
她總不能說,別計劃啊,她丁矜師和丁隴結婚就是唱唱戲而已啊。
丁隴這邊的習慣婚宴是要放在午餐,所以,丁矜師是真的起的特別的早,化妝,換衣服就折騰了她很長時間,索性,今天老天爺還算心情很好,給了一個大晴天,丁隴帶着伴郎來接親的時候,太陽已經暖洋洋的照在了丁家的大院。
丁矜師雖然穿着大紅色的嫁衣,但是,已經撇去了紅蓋頭這個習俗,丁隴帶着人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客廳翹着二郎腿正在捏着蘭花指吃水果的丁矜師。
“這還真是我見到過的最不害羞的新娘。”林潺揶揄了一句。
或許是因爲沒有把這個婚禮當真,又或許,因爲嫁的對象是丁隴,所以,丁矜師是當真的沒有半點的緊張,聽到門口的聲音,她還回過身笑眯眯的衝門口的人打了聲招呼,招招手,“你們到了啊?正好先吃點水果啊!還有喜糖!”
“吃吃吃,還吃!口紅都被你吃肚子進去了!”陳珊走了過來,啪的直接往丁矜師的手背上打,看着丁矜師手裡的水果掉回盤子裡這才作罷,拉着丁矜師就往樓上去,道,“今天你結婚,請你上點心好嗎?你就算不緊張,你也好歹裝出點新嫁娘的矜持好嗎?跟我回你的閨房去。”
丁父看着自己的女兒連連搖頭,和丁隴道,“被你慣的,這丫頭已經沒心沒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