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很順利,袁傑沒多久就釣上了八條魚,正好對應隊伍裡面的八個人。現在纔剛剛進入山裡,吃魚也不過是圖過程當中的新鮮,並不是一定對其有所需求,所以袁傑沒有再繼續。每人一條魚已經足夠了。
當康興文弄出一個簡易烤架的時候,蕭默有些無語。看來還是自己跟不上他們的步伐,想一想看自己包裡都帶了些什麼?器械、藥物等,康興文居然面不改色摸出一個烤架來!“呼,看來自己是沒能適應這種出遊式的戶外冒險呢。”
火生起,沒多久空氣當中就開始蘊育着一股濃郁的烤魚香味。康興文可不是簡單隻帶了一個烤架,就連燒烤用到的各種佐料也是一應俱全。看來他一開始就打定了注意要將這一次大邙山冒險變成一次戶外燒烤。
不過蕭默沒有任何意見。撒上調料之後,烤魚的香味就變得更加誘人。加上所有人都是行走了一上午,吃起肉來也是非常有胃口。其間比較有意思的,就是那顧凱宇最後把那個夾了他手的罪魁禍首、可憐的大螃蟹也放上了烤架。
袁傑沒有看到當時的情形,忍不住問了一下:“咦,這螃蟹在哪兒抓的?”顧凱宇臉上一紅,沒有說話,倒是旁邊其他人想起當時顧凱宇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紛紛大笑起來。
大邙山的另外一邊。
一個荒涼的土溝裡面,坐着幾個狼狽的傢伙,他們身上穿着獄警的服裝,可是臉上卻有着一股讓人膽寒的兇惡冷厲。這幾個人正是S市西山監獄越獄而出的犯罪分子,爲首是一個臉上鬍鬚密佈的男人,一雙眼睛有着絲毫不掩飾的兇光。
匆匆從監獄裡面脫逃,足足跑了一晚上,他們已經累的不行。最主要的是,山裡根本沒有什麼食物,餓了一晚上更是讓他們極度難受。“強哥,這、這東西能吃嗎?”一個光頭嫌犯苦着臉看着手裡黑漆漆的根塊說。
強哥正是那鬍子男,也是幾人當中唯一一個被判處了死刑的傢伙。也只有判處了死刑,他纔會選擇不顧一切的去越獄。就算是中途被警察擊斃,也好過坐在牢裡等死吧?強哥有過野外生存的經驗,不過因爲沒有任何工具,所以抓不到任何野味,匆忙逃竄也沒時間生火。
所以他帶着幾人找到了這種可以生吃的根塊。聽了那光頭的話,鬍子男強哥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不過拿在他手裡的根塊被他很快擦拭了一下,然後直接放在嘴裡咬下一大口,“咯吱咯吱”的嚼了起來。
光頭嫌犯被強哥兇惡的眼神嚇得不敢動彈,倒是他旁邊的同伴用手推了一下他:“你這蠢貨,沒見強哥都在吃嗎?強哥能吃難道你還不能吃?”光頭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哦”了一聲埋頭啃食起來。連那根塊上面的泥土都沒來得及抹乾淨。
推光頭的嫌犯長相很普通,不過眼睛有一點虛,他的外號叫做“眼鏡”,原本臉上是帶着一副眼鏡的,不過逃亡的時候掉了。另外坐在最邊上的嫌犯長臉瘦削,不言不語,不過眼神卻很不
老實,如同一條窺伺一旁的毒蛇。他的外號叫做“小東”。
眼鏡啃了一會兒根塊,只覺得嘴裡如同在嚼着泡沫一樣無味。不過不吃的話,胃裡面又空的慌,他看了看強哥,強哥一個人坐在前面,眼睛望着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強哥!”眼鏡慢慢摸到他身邊不遠坐下,嘴裡帶着尊敬的意味喊了一聲。強哥回頭瞄了他一眼,繼續啃着根塊。見強哥沒有反對,眼睛這才真正坐下:“強哥,咱們這是往那裡走呢?”
眼鏡這一句話,讓小東和光頭兩人也一同向着強哥看過來。顯然對於今後的去處,他們也是非常關心的。
“怎麼,不相信我了?”強哥語氣很淡,似乎是在說着一件不關乎自己的事情一樣。不過儘管他語氣很淡,可是眼鏡他們卻不敢平常對待。強哥是一個狠人第一點毋庸置疑,不是狠人的話,敢殺人?
所以眼鏡說話一直都是小心翼翼。他不敢得罪強哥,尤其是在這種荒蕪人煙的地方。“沒,怎麼可能!弟兄們跟着強哥一起出來,當然是以強哥馬首是瞻,我只是想問一下,我們進了山以後究竟去往哪個方向,兄弟們也好幫着出點主意不是。”
眼鏡說得很謙卑,聽起來也很有誠意。至少聽起來是如此。
所以強哥沒有再計較,而是淡然說了一句:“我們去CQ市,那裡的地下勢力有我一個親戚在,他能夠給我庇護,甚至找到機會送我出國。”說到此處,強哥冷厲的眼神在三人身上一一掃視而過:“如果你們幾個聽話的話,我可以考慮帶上你們。”
“當然,當然聽話!”
“是呀,強哥,我們肯定聽您的話!”
光頭和眼鏡連忙應允,只有那小東,仍然是啃着根塊沒有說話。土溝裡一時間只剩下了“咯吱”的清脆啃食聲音。
何春江很不高興!
不,這已經完全不是高興不高興的問題了,他現在已經忍不住要發火了!蕭默離開之後,何春江想着最近僱傭兵界比較平靜,沒有什麼大事,加上那個所謂的“公司”也暫時進入平穩階段,於是他想着帶上陳可兒一起外出旅遊一轉。
誰能想就是這一次本來散心的旅遊,居然也被人給破壞掉了!
好好的海灘風情,硬是被幾個可惡的傢伙給攪了局,陳可兒被嚇得不輕。好在何春江本身實力極強,將那襲擊的兩個傢伙直接制服。由於是在華夏國,而且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何春江沒能下殺手,只是重手直接把那兩個傢伙弄殘廢了而已。
“查到了嗎?究竟是誰在打老子的主意?”何春江回來之後,立即着令勢力成員通過各種渠道去查這兩個傢伙的來由。枯鷹是何春江手下一員干將,三十多歲,是早些年被何春江從死人堆裡扒拉出來的傢伙。
他的長相很普通,普通得常人看一眼就會把他遺忘。枯鷹原名叫什麼沒人知道,不過他能力卻是很強,自從跟了何春江以後一直兢兢業業。沒有再出傭兵
任務,這樣平靜的生活枯鷹很喜歡,他從未說起過自己的曾經,何春江也沒有問過。
“老大,這兩個傢伙已經被華夏過公安局給扣留了,直到現在也沒有人出來認領,我們沒辦法查啊。”
何春江滿腹怒火沒有地方發,在屋裡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他沒有回到桐城,而是在臨海的H市,也就是他那個做港口外貿的公司所在的城市。陳可兒受了驚嚇,被他安慰一番以後送回了家。當然少不了派出兩個勢力成員照看着她,最近真的有些不太平,何春江放心不下。
“會不會是僱傭兵勢力?”何春江皺着眉猜測。
“不會。”枯鷹搖了搖頭,“僱傭兵不會隨便朝着普通人動手,而且,如果真的是哪個勢力想要動老大你的話,就那麼兩個廢物頂什麼用?打草驚蛇而已。”
“那你認爲是誰?”
枯鷹想到什麼,不過猶豫着沒說。何春江煩躁不已:“想到什麼你直接說就是!”枯鷹搖了搖頭:“老大,我也不確定。不過我覺得這事說不定跟桐城有關係呢。”何春江那掩人耳目的公司被陳可兒做得風生水起,擴張之下就發展到了沿江的桐城,這必然會觸及當地一些企業的利益。
難道是因爲這個?
何春江說了自己的猜測,不料枯鷹思考了一下,還是搖頭。“華夏國和國外某些小國不一樣,除了地下勢力,其他的正規企業是不敢做這種事情的。我倒覺得跟桐城的地下勢力有關。”
“又是地下勢力?”
何春江皺緊了眉,“我不是一早就跟他們聯繫好了嗎?怎麼這事兒還要牽扯到我的身上?難道做個正經的商人就得被那些地下勢力欺壓?”
“華夏國的正經企業是會被保護的,老大。或許我們可以尋求華夏國的幫助——?好吧,當我沒說。不過一般地下勢力不敢太過迫害正規企業的,老大,我暗中查了一下,最近桐城地下勢力動盪得有些厲害。似乎有猛龍過江呢。”
“我管他什麼猛龍猛蟲的,敢壓到我的腦袋上來,那就得付出代價!查到是哪些人了嗎?”
“沒,”枯鷹攤了攤手,對於何春江的憤怒視若無睹,“他們只是在暗地裡攪風攪雨,又沒有跳出到檯面上來,我怎麼查?除非老大你下令,我帶着兄弟們也進駐桐城地下勢力。”對於何春江,枯鷹也是很瞭解,雖然這老大經常一副勃然大怒的樣子,但是他知道那只是表象。
就如同他一直以來都是笑眯眯的模樣示人一般。笑和憤怒都只是他的僞裝。
“那算了。對桐城那點地盤,我還看不上。實在不行,我就帶着陳可兒,去國外玩玩就是。國內有什麼動靜,你在第一時間就通知我,知道嗎?”
“老大英明!”
“......”何春江無語,“哦對了,如果我那兄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直接提供給他就是。”
枯鷹神色微動:“任何幫助嗎?”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