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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等人並沒有想當金邊王朝的恩人,他們只是覺得有必要幫奔哈亞而已,在這個處處都有政治陰謀的地方,他們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南明等人離開奔哈亞宮殿的時候,天色已然不早,柬埔寨的風是暖的,吹在人身上很是舒服,他們行了一段路程之後,南明對花知夢他們幾人說道:“按我剛纔說的去做,我就在附近不遠處的暗香酒家的第一號包廂。”

這暗香酒家的所在,自然是奔哈亞國王告訴南明等人的,

衆人點點頭,然後便分開做自己被分配的事情,南明自己則獨自前往暗香酒家第一號包廂,今天晚上,他要演一處好戲,

夜漸漸深了,整個柬埔寨的街道都慢慢寂靜下來,那些花兒仍舊散發着幽香,

暗香酒家本已經準備打烊了,只是南明出手太闊卓了,所以暗香酒家的老闆爲了銀子,破例延遲些時候,

而當那暗香酒家的老闆決定延遲打烊之後,沒過多久,不知從何處突然來了很多的客人來,而且這些客人什麼樣的都有,把這暗香酒家霎時間變的熱鬧起來,

那暗香酒家的老闆見如此,自然的歡喜的不得了,在店裡來來往往的忙活着,心想今天晚上是天神賜福嗎,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客人,

可他想想,又覺得不對,這那裡是天神賜福啊,這分明就是那個出手闊卓,不讓自己這麼早打烊的人給賜的福啊,

想到這裡,暗香酒家的老闆連忙來到第一號包廂,對南明說道:“這位客官,您可真是我的福星,今天晚上客官在這裡的一應消費全免了。”

南明淡淡一笑,銀子他已經給了,還那裡來什麼全免,南明不想這老闆繼續耽擱在這裡浪費自己的時間,於是便吩咐他下去了,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一張相魁梧的男子邁步走了進來,那人向店裡望了一眼,隨後便徑直走到暗香酒家第一號的包廂,他來到門口後,敲了一下門,

南明在立馬淡淡一笑:“進來吧,門沒鎖。”

門開了,進來的人是合奇,此時的他脫去了一襲盔甲,倒也顯得幾分英姿來,他也不客氣,關上門之後便直接坐到了南明跟前,拿起已經倒好的酒便喝,待他喝完,望着南明問道:“這麼晚了你約我做什麼。”

南明淡淡一笑,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道:“如今我們來到了金邊王朝合奇將軍的地盤,我想合奇將軍應該有些話想對我說吧。”

合奇冷冷一笑:“我有什麼話對你說,簡直是玩笑。”

南明有些驚訝,連忙問道:“難道合奇將軍真的沒有話要跟我說,那可就真是不好意思了,如果哪天我說漏了嘴,這該是誰的不是呢。”

合奇聽南明如此,頓時從椅子上做了起來,怒道:“你都說了什麼。”

南明見合奇如此激動,連忙拉他坐下,然後說道:“合奇將軍放心,你殺死豔姬和密謀發動政變的事情我自然還沒有說,但是現在我沒說並不等於以後我不會說。”

合奇一雙恨眼望着南明,好像要吃了南明,要把南明千刀萬剮似的,不過南明卻仍舊微笑着,好像一點沒有發現危險已經悄然來臨,

許久,合奇重新坐了下來,他長嘆一口氣,說道:“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南明淺飲一杯酒,笑道:“合奇將軍果真是聰明人,只要哈奇將軍答應我的條件,你殺死豔姬的事情我自然不會說出去的,我會讓這個秘密爛在我的肚子裡。”

“發動政變的事情也不能說。”合奇突然有些瘋狂的呵斥道,

南明點點頭:“好,只要你能滿足我的條件,我自然都答應你。”

合奇見此,問道:“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麼條件。”

南明淡淡一笑:“其實我要合奇將軍答應我的條件很簡單,對你來說簡直易如反掌,我們大明西洋遊歷各國,爲的還不是在貿易上能夠有個好收成,所以只要合奇將軍同意將我們貨物的價錢提升那麼一點,關於合奇將軍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會說出去。”

“把價錢調高。”合奇將軍有些驚訝的問道,因爲他覺得這件事情簡直不可思議,

南明點點頭:“沒錯,我只是想要錢罷了。”

“可這些貿易的價錢我做不主的啊,這些都是丞相管的。”合奇望着南明,好像不怎麼想辦這件事情,

南明卻也不生氣,仍舊淡淡一笑:“那就沒辦法了,我這張嘴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一不小心給說漏的……”

南明還沒有說完,合奇便連忙說道:“好了,我答應你便是了。”

南明有些高興,當他仍舊問道:“這貿易的事情不是丞相管的嗎,怎麼你有辦法。”

合奇無奈的點點頭:“什麼丞相管的,我說可以給你提高價錢就可以。”

南明見自己的目的已然達到,便連忙起身說道:“既然合奇將軍已經同意,那就恕我不多奉陪了,將軍若想在這裡多飲幾杯,那就請便,銀子我已經給過了。”

南明說完,便開門離開,那合奇雖然生氣,卻也一點辦法沒有,誰讓他有把柄被南明拿捏着呢,本來,殺死豔姬和發動政變的事情是一點證據沒有的,他一點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可若南明真的把這些事情說出去,他發動政變的大計必然會受阻的,

奔哈亞國王不是笨蛋,他若聽說自己要發動政變,定然會提早防範的,就算他不知道南明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個國王都是多疑的,他們甚至懷疑朝堂上的每一個大臣都有可能謀反,

所以,合奇絕對不能讓南明把這些消息傳出去,只要奔哈亞不知道這些消息,他就有機會成功,

合奇喝完一杯酒後,仍舊一臉憤怒,當此時南明已然走遠,他就算是憤怒也沒人能夠看到,所以在他又喝了一杯酒後,便離開了暗香酒家,

在合奇走後,暗香酒家的那些客人也都紛紛離去,霎時間本來很熱鬧的暗香酒家突然間變的冷清起來,

就好像突然從天堂來到了地獄,

暗香酒家靜了下來,老闆望着空蕩蕩的酒店,一時不明白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來了這麼多人,可很快有都走了呢,

他甚至隱隱埋怨客人之所以走是因爲合奇走了,當此時他已經很困,自然也就沒那個閒工夫想這些事情,

就在暗香酒家的老闆準備打烊的時候,他才突然想到,第二號包廂裡面還有客人,可當他跑去叫那客人的時候,裡面已然空空如也,沒有一人了,

暗香酒家的老闆長嘆一口氣,那人來此雖然沒有叫多少菜,但飯錢他還沒給呢,

卻說南明從暗香酒家出來之後,便直接回到了船上,這是他和花知夢等人事先說好的,

南明回到船上之後,花知夢他們幾人還沒有睡覺,因爲他們急於知道結果,

“怎麼樣,成功了嗎。”花知夢忍不住問道,

南明點點頭:“當然成功了。”

衆人聽南明這樣說,才終於心安,

海風肆虐,當此時聽來,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第二天,南明等人去見奔哈亞,那個時候很多大臣都在朝堂之上,奔哈亞見南明等人來了,便連忙說道:“大明的使臣,如今我們兩個互通有無,進行貿易往來,不知這價錢方面你想怎麼算啊。”

南明望了一眼鄭和,鄭和站出來說道:“國王陛下,我們雖然不是商人,當卻有商人的本質,所以價錢自然是越高越好了,正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見你們金邊王朝根本就沒有絲綢茶南這些東西,所以我覺得絲綢茶南我們要的價錢要比平常多兩成,不知國王陛下覺得如何。”

奔哈亞猶豫片刻,然後望向哈農問道:“丞相大人,這對外貿易一向都是你掌管的,你覺得大明的要求可以接受嗎。”

哈農今天的神色很奇怪,奔哈亞國王問了兩遍他纔回答,

“國王陛下,那絲綢和茶南雖然我國沒有,當其他國家也一樣沒有,爲何在我們這裡要多收兩成價錢而在其他國家卻沒有呢,所以我覺得大明的要求我們絕對不能夠答應。”

哈農的勢力果真很大,他這樣說完之後,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也都紛紛表示,不能答應大明使臣提出的要求,那簡直就是掠奪,**裸的掠奪,

朝堂上變的很熱鬧,南明等人並沒有表達自己的看法,而這個時候,南明將眼光投向了合奇,合奇見南明望向了自己,便只好站出來說道:“國王陛下,我覺得大明使臣提出的要求也還算合理,物以稀爲貴,那絲綢和茶南既然我們沒有,價錢要的高一些也合情合理,兩成並不是很多嘛,我想我過的商人應該可以接受。”

哈奇說完,朝堂之上又是一陣議論,最後整個朝堂之上形成了兩股勢力,一股是以哈農爲首的不同意派,另一方則是合奇的同意派了,

兩派相互爭論,讓奔哈亞國王坐在上面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的臉色着急,而在這時,他卻向南明投去了微笑的一瞥,

雙方勢力都不肯妥協,最後奔哈亞說道:“既然這件事情如此難以解決,那就聽本王的吧,提高兩成價錢並不是很高,爲了不傷和氣,我決定接受大明使臣的要求,也算交個人情嘛。”

奔哈亞如此一說,合奇那一派連呼英明,而南明等人自然說了一些感激的話,

卻說衆位大臣散去之後,南明等人則悄然來到了奔哈亞的寢宮,奔哈亞見南明他們來了,便連忙迎接道:“從今天的情況來看,大明王的計謀已然得逞,如此一來,我們的成功指日可待。”

南明點點頭:“沒錯,如今哈農與合奇已然反目,我們現在所要做的,便是拉攏哈農,從而藉助哈農的聲望除掉合奇。”

“可怎麼除掉合奇呢,沒有他謀反的證據,我是不可能貿然將他治罪的啊。”奔哈亞一幅緊張樣子,

這點也是花知夢他們感到困難的地方,

而這個時候,狄小杰說道:“南大哥定然有辦法,是不是。”

南明淡淡一笑,他沒有想到狄小杰竟然這麼相信自己,南明點點頭:“沒錯,辦法自然是有一個的,不過卻比較冒險,在我們實行這個辦法之前,唯一要做的便是把哈農拉攏來。”

“你說的辦法是什麼。”花知夢有些好奇,她想知道,

可南明卻搖搖頭:“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等我們拉攏了哈農之後,我這個方法纔算可以發揮效用。”

花知夢有些嫌南明賣關子,但南明就是如此,她也只好忍受了,

所以,如今他們首先要做的便是拉攏哈農,可他們該怎麼拉攏哈農呢,

當衆人提到這個問題之後,南明把目光投向了奔哈亞,拉攏哈農這樣的事情,恐怕只有奔哈亞能夠完成了,

而當奔哈亞看見衆人的眼神之後,他已然明白,於是說道:“好,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辦,畢竟你們大家幫我,我也不能一點事情不做。”

於是,在過了午後之後,哈農便被奔哈亞秘密的宣進了自己的宮殿,

哈農的臉色仍舊不大好,當國王要見他,他自然不敢不從,他來到宮殿之後,奔哈亞連忙迎了出去,並且很熱情的給哈農讓了座,

待哈農坐下之後,便連忙問道:“不知國王陛下如此招老臣所爲何事。”

奔哈亞並沒有急着拉攏哈農,而是語重心長的說道:“丞相大人是三朝元老,今天本王沒有聽從丞相大人的建議,還望丞相大人能夠理解。”

哈農並不理解,所以此時他用一雙老眼很奇怪的望着奔哈亞,奔哈亞繼續說道:“哈奇掌握着我金邊王朝百分之九十的兵力,我一直對他很是忌憚,所以貿然不敢得罪,丞相大人身爲三朝元老,對於國家的安寧定然是很在心了,想來應該理解我這樣做的用意。”

那哈農多少已然有些明白,原來奔哈亞國王是想除去合奇,哈農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也想除去合奇,於是連忙說道:“國王陛下真是良苦用心,那合奇仗着自己兵權在握便不把我這老臣和國王陛下放在眼裡,我看絕不能任由他如此胡來,不然哪天他若不安於自己將軍的位子,那我們可就都不保了。”

奔哈亞連連點頭:“是啊,那合奇最近做事越來越肆無忌憚,完全不把本王放在眼裡,本王爲了天下百姓安危,早就想收了他的兵權,可奈何無人支持啊。”

奔哈亞已經將自己的目的說出,哈農考慮片刻,隨即說道:“老臣身爲三朝元老,甘願爲國王陛下效犬馬之勞,聽憑國王差遣。”

如今哈農已經明志,奔哈亞的拉攏工作也算是完成了,

只是哈農雖然已經明志,可奔哈亞卻並不知道該如何收回合奇的兵權,所以他暫且對哈農說道:“丞相大人能夠支持本王,實在是本王之福,好,既然如此,待本王有了行動,就指望丞相大人站出來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