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人,他們在佛光殿呆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十分鐘而矣。
可是,溫俊傑進入佛光殿到現在,已經足足有八分鐘了。
外面一些瞭解知道溫俊傑的人,紛紛暗暗叫好起來。
“溫會長一定會創造出奇蹟的!”
“沒錯,我相信溫會長。要知道,去年溫會長可是足足跟一清大師呆了20分鐘之久,今年,我想至少得一個小時”
“我也這麼覺得。哎哎,你們聽說沒?據說,這今年司馬家請了位高人前來應戰一清法師?”
“不會吧?這司馬家老爺子那書法已然堪稱大家之作,他們還用請高人嗎?”
“你知道什麼啊?這據我所知,曾經一清法師許過話,誰能在文字上勝得了他,那麼,他手裡那塊七星硯就送給誰。”
“七星硯?難道說,這傳說是真的,這一清法師手裡真有一塊元代的七星硯,丫的,那得值老鼻子錢了啊!”
“可不。”
“悄悄地告訴你們,我剛纔看見惡魔公子了,聽他手下的人說,惡魔公子也請了位高人。”
“如此說來,咱們今天有好戲看了!”
對於這些人的議論,慕容疏影沒有心情去聽。她就知道這姓唐的躲在自己身後沒安什麼好心,什麼怕被別人看到去暴打一頓,那純屬扯淡---真實的目的就是爲了佔自己便宜!
敢說自己沒穿文胸,難道說,他瞎了狗眼了,這真衣真胸就在自己身上,難道說,還有假的?
唐宋見慕容疏影動怒,頓時就後退了兩步,笑呵呵地說道,“剛纔口誤,我是說---我自己沒穿文胸!”
你有胸嗎?
你佩戴嗎?
慕容疏影翻了個白眼,冷冷地說道,“想戴,去做個手術,一切皆有可能!”
她發現了一個重大問題,雖然說,他很有才,而且導師對其也大加讚賞。之前呢,自己對其也非常地愛慕。
可是爲什麼見到真人以後,自己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討厭他的感覺呢?
一想到自己的初吻,就那麼地沒了。再加上剛纔這姓唐的調戲自己,慕容疏影的火氣更大了,要不是這裡人多眼雜,她非得再給唐宋幾十個過肩摔,讓他知道----姑奶奶是不好惹的!
就在此時,佛光殿的殿門突然間開了!
“什麼情況啊?這溫會長去年還在裡面呆了二十分鐘呢?這今年怎麼才十五分鐘就完事了?”
“難道說,他勝了?一清法師敗了?”
“不可能吧?”
溫俊傑站在佛光殿門口,雖然說跟一清法師呆的時間沒有去年的長,不過,這一次卻再次得到了一清法師的認可與讚賞。
“一年未見溫施主的字,大有長進,十年之後,前途無量啊!”
也不知怎麼地,這一清法師的這番讚賞,就如同風一般,開始在衆人嘴裡傳開了。
“一清法師這是什麼意思?十年之後??莫非是說,溫會長的字,十年之後就能超過他!”
“天啊,十年之後,溫會長的年紀也不過才34。我的神啊,34歲便成爲魔都書法界第一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溫會長,請收下我們的膝蓋!”
“好樣的,我就知道溫會長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溫俊傑到哪兒,掌握就在哪兒響起。此時,他就如同一顆耀眼的明星般。
而在衆的目光下,溫俊傑再次向着慕容疏影走來。
衆人看到這一幕,就算腦子缺根弦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溫會長看上這個女子了!
這女子好大的福分啊!
唉!爲什麼不是自己呢?
“其實,我最想聽到你的掌聲!”來到慕容疏影身前,溫俊傑意氣風發地說道。
“我的掌聲只爲冠軍而鼓!”慕容疏影冷冷地說道,臉上沒有一丁點的表情。
“十年後,這冠軍一定是我!”溫俊傑肯定地說道。
慕容疏影正準備開口,卻不曾想唐宋搶先了。
唐宋跳出來後,上去就給了溫俊傑一個耳光,唐宋見過不要臉的,可是卻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話說,你視臉皮如糞土嗎?
“又是你,你竟然敢打我!”溫俊傑這一次是徹底地怒了。
“打就打了!你丫的連下一秒的事情都猜測不到,十年以後的事情,你丫的覺得你能猜得準嗎?”唐宋此時已經站在慕容疏影身後了。
不得不說,這裡的人,基本上都站在了溫俊傑的這邊。紛紛用憤怒的目光瞪着唐宋,甚至有個別人已經握緊了拳頭,想要出手!
“我爲了保護你纔出手的,所以,現在,你必須保護我!”唐宋躲在慕容疏影身後,理直氣壯地說道。
慕容疏影那叫個無語啊。我讓你打人了嗎?你打就打吧,竟然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而且還是人的臉?
在溫俊傑的示意下,他的那些粉絲們,很快就將慕容疏影跟唐宋包圍了。
唐宋再次開口說道,“我就知道英雄救美沒啥好下場,果然,現在應驗了!”
慕容疏影回頭狠狠地瞪了眼唐宋,言下之意很明顯,我是美女沒問題,你算是英雄嗎?有躲在女人身後的英雄嗎?
若是唐宋知道這慕容疏影的想法,肯定會牛氣沖天地回一句---每一個成功的英雄前面,都有一個奮勇殺敵的美女。
“阿彌陀佛!”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響起。
緊接着,大師兄的身影就出現了。
衆人見此情況,這才意識到剛纔過於激動,竟然忘記這是哪裡了?
這裡可是慈安寺,想在這裡鬧事,那就是對佛祖的不敬。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小師父,你來的正好,剛纔這小的無緣無故地打我!”溫俊傑憤憤地說道,“大傢伙都可以做證!”
其餘人紛紛點頭示意。
在溫俊傑看來,就算這位慈安寺的大師兄跟唐宋有什麼勾結,關係怎麼不一般。不過,這貨打人在先,而且還有這麼多的證人,這一巴掌必須得雙倍討回來!!
誰出面也不好使!
大師兄衝着唐宋施禮道,“施主,事情是這樣的嗎?”
見自己的人來了。沒辦法,在唐宋看來,這大師兄已經跟自己站成一隊了,於是,便理直氣壯地站了出來,而且還不忘記瞄了眼慕容疏影,言下之意很明顯---看本英雄怎麼風捲殘雲收拾舊河山!
“小師父,事情當然不是這樣了!”唐宋此話一出,頓時衆人便投來了無數憤怒的眼神與滔滔不絕的怒喝聲。
大師兄回頭注視着衆人,現場氣氛這才變得安靜起來。
唐宋清了清嗓子,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是因,得是果。”
唐宋的話剛說到一半,這溫俊傑就咆哮了起來,“你少跟我扯瓜扯豆,現在說的是你打人的事!”
溫俊傑一開口就直接定了性---打人!
唐宋呵呵一笑,“算了,跟你這種冥頑不靈的人交流,也只能用小學一年級的交流方式了。”
“我爲什麼動手?”
此時,有幾人才明白過來,這唐宋爲何要說種是因得是果,原來,是暗藏玄機。
被這麼一問,溫俊傑頓時愣了愣,他總不能說是因爲自己搭訕美女的原因吧。再說了,在慈安寺裡搭訕美女萬一被人利用,說成是褻瀆佛祖怎麼辦?
“那是因爲你嫉妒”溫俊傑話說到一半,唐宋就跳着腳反駁了起來,
“一來你沒我帥,二來你沒我高,三來你沒我幽默,四來你沒我有才,五來你沒我幸福……我這麼一個高大上的人,嫉妒你什麼呢?難道說是你的矮挫窮嗎?”
聞言,慕容疏影撲哧笑出了聲。他的嘴---好毒!
若不是大師兄在場,只怕那些溫俊傑的粉絲已經開始脫鞋上鞋底上臭襪子了。
溫俊傑頓時就急了,這個姓唐的簡直就是顛倒黑白,“你是嫉妒我的書法造詣!”
不管怎麼說,這旁人不知道唐宋的底細,這溫俊傑還是知道一些的,他自然不會提唐宋所擅長的詩詞歌曲了,哼,以我之長對你之短,你小子只有---死路一條!
“親,你是不是每天都給自己貼一層臉皮,你媽造不??”唐宋很無語。老子會嫉妒你的書法造詣?這特麼是冷笑話麼?你不感覺在關公門前耍大山,很特麼找虐麼!!
慕容疏影是很相信導師魏正一的眼力的,正欲開口替唐宋辯解,卻不曾想,一個聲音傳來。
“佛家重地,何事如此喧囂啊?”
隨着這聲音,一箇中年人出現了。
“這是誰啊?”
“這人怎麼有點眼熟啊?”
“是黃巾!”
“黃巾?難道說是書魔黃巾!”
“我的天啊,我竟然有幸見到了書魔黃巾,傳說他十年前不是退隱山林,做起了隱士麼?”
黃巾,人稱書魔,其瑰寶可謂一字千金。當年他的字可是被無數人傳爲佳話的,即便是現在很多字玩店裡,依然打着書魔之徒&&&之作。
其退隱之後,很多書法界狂人都想找其切磋以正已名,卻都無果而終。
卻不曾想,今天竟然出現了。
事隔十年,其江湖地位依然在,這黃巾的影響可想而知有多麼地強。
見黃巾出現,溫俊傑急忙上前施了一禮,恭敬地說道,“黃老,您給評評理,無緣無故他便上來抽了我一個耳光,到現在我還腦子發矇呢?”
我了個擦,想玩碰瓷啊。小爺抽的是你臉,跟腦子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黃巾受惡魔公子之邀,前來與一清法師鬥字,志在那塊七星硯。雖然說這唐宋沒什麼名氣,可是既然這司馬家將其視爲高手,那麼必然是有原因的!
“小師父,不如讓我說句公道話。可否?”黃巾很有禮貌地跟大師兄交流了起來。
大師兄點頭答應。
“既然大家都是爲鬥字而來,那麼就應該化干戈爲玉帛,依我看,都是有理想的年輕人,不如用鬥字的方式,爲今天這場盛宴錦上添花如何?”
明眼人都聽出來了,這黃巾話裡話外的意思,那都是向着溫俊傑啊。而且,這兩人還一幅很熟悉的樣子,莫非他們是---師徒關係?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溫俊傑小小年紀,在書法上能夠有如此高深的造詣,也算是理所當然了!
正所謂,行萬里路,不如貴人相助,貴人相助,不如高人指路!
“我聽從黃老的安排!”溫俊傑用嘲諷的目光看向了唐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