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突襲陽關(三)

“奉孝,剛纔你爲什麼替我答應下來?”魏延、郭嘉、荀彧、黃忠四人從郡守府中出來後,剛走了一小段路,魏延就忍不住的問道。

“那你爲什麼想黃叔示意,要他答應下來?!”郭嘉不回答魏延的問題,反問道。

“就是,阿熊啊,你剛纔爲什麼示意我答應趙成?”黃忠一聽,也忍不住的問道。

“這當然是爲黃叔考慮了,黃叔你想想你的一身本事,如果不用就可惜了,如今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怎能不答應呢?!”魏延一聽黃忠也問,就連忙說道。

“可是,這趙成的名聲不太好,貪婪愛財,又碌碌無爲,而且是十常侍首領之一的趙忠的堂弟,如今要是在他府中當職,對以後的名聲可不好!”黃忠一聽魏延解釋,就忍不住的說出自己的顧慮。

“這沒什麼了不起的,只要打勝仗,自己有能力,只要不是大逆不道,對於在誰手底下當職都無所謂,大不了再改換門庭!”魏延如是說道。當然,魏延還沒沒有說,馬上就要黃巾起義了,以後立功機會多着呢,消滅黃巾軍後黃忠就官升幾級,不知要調到哪裡去當官,也不在乎這點名聲。還有一點是黃忠快四十了,由於年齡原因以後別人給他出頭的機會也不多了。三國演義中,直到黃忠六十多歲遇到劉備後纔算有出頭之地。

黃忠一想,連忙稱是。

“阿熊,你這不是都清楚嗎?”郭嘉聽了魏延的解釋,就反問道。

“我今年才十歲,以後機會多着呢!”魏延滿不在乎的說。

“阿熊啊,我也知道以後咱們的機會多着呢,但你不一樣,你是屈居人下之人嗎?再說你沒有文若那麼好的出身,你敢保證以後會有這麼好的切入點嗎?”郭嘉反問道。

“可是,可是,這趙成的名聲--------”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在討論黃忠的事時滔滔不絕,到自己了卻猶豫不決。

“初九曰:‘潛龍勿用。’何謂也?子曰:‘龍德而隱者也。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遁世無悶,不見是而無悶;樂則行之,憂則違之;確乎其不可拔,潛龍也’(《易經乾卦》)。阿熊當爲何意?”就在這時荀彧突然說道。

魏延只覺得自己腦中“轟”的一聲,如晨鐘暮鼓,又如醍醐灌頂,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感覺渾身一輕,茅塞頓開。這當然不是魏延形意拳功力大進,而是心中猶如撥開心中迷霧,認清自己。

荀彧的意思很簡單,用潛龍來比喻自己,據說龍在陸地上小的時候和蛇沒有區別,在水中常與黃鱔爲伴。在自己沒有長成參天大樹,就要學會屈就。魏延雖有“飛熊”名聲,但惹惱趙成,趙成收拾魏延易如反掌,而荀彧是名門望族的嫡系子弟,自然可以拒絕。

荀彧的話提醒了魏延,自己雖有種種抱負,但也要切合實際,這也使得魏延有了建立自己勢力的想法。

這回潁川書院的一路上因爲魏延一直都沉思不語,一行四人也都沒有說話。很快魏延、郭嘉二人回到潁川書院,而荀彧、黃忠二人也各自回去了。

一回到潁川書院的學舍,魏延又開始勤練形意拳,隨時增強自己的實力。自是一宿無話,很快天就亮了。

“奉孝,起牀了,今天要去郡守府去當值了。”魏延練了幾遍形意拳,見郭嘉還沒有起來,就喊道。

卻說魏延拿着自己的小弓箭,拖着對這麼早起來不情不願的郭嘉來到郡守府。

“大人,屬下來遲,還請責罰。”魏延、郭嘉一來到郡守府就看到黃忠等一身戎裝的等着自己二人,就連胖太守趙成也穿着一副特製大鎧甲。

“沒事,沒事,畢竟第一天當值嘛。門下小吏郭嘉郭奉孝,門下書佐魏延聽令,入列!”趙成一想魏延、郭嘉二人一個才十歲,一個是十五歲,又是第一天當值,如果一次教訓二人,恐怕以後就沒人會投靠自己了。

等魏延、郭嘉入列後,一行幾人來到陽翟城的校兵場。

進了營寨大門,魏延一看,只見遍地長滿荒草,還有不少小動物,一看就知道已經好久都沒有用了。

“咚、咚、咚---------”

這已經是第四通鼓了。這四通鼓後,纔有人稀稀拉拉的從大營中罵罵咧咧的走出來。把胖太守趙成氣的直咬牙根。

“咚、咚、咚、咚、咚---------”

五通鼓後,這大營中的兵才都從營帳中出來,當然還有沒出來的。

按照大漢軍律,擊鼓集合後,遲到者杖責二十下,過二通鼓遲到者杖責五十下,過三通鼓遲到者杖責一百下,至於過四通鼓未到者一律斬首!如果真按照軍令來,恐怕這臺下的所有人都被斬首了。

趙成、黃忠、魏延等人站在點將臺上,看着這臺下稀稀拉拉的兩三千人,幾乎全是老弱病殘,一陣無語。

“衆將士,這是新任尉曹掾史黃忠黃漢升,以後就由他來領導你們。”趙成看到臺下的士兵,自己也興趣缺缺的說道。又對黃忠說,“漢升,以後就看你了。”

“大人,不知屬下有多大權力?對於不聽命令的將士是否能斬之!”黃忠一看臺下的老弱病殘,就殺氣騰騰的對趙成說。

“那是當然。”趙成一聽黃忠的問話也嚇了一跳,這黃忠也是一人物,上來就喊打喊殺的。

“衆將士,就地解散,過一刻鐘在擊鼓集合。現命令,遲到者杖責五十下,過二通鼓遲到者杖責一百下,至於過三通鼓未到者一律斬首!當然,有人覺得軍法嚴厲,可以離開,有半刻鐘的時間。好,解散!”黃忠一聽趙成的回答,就殺氣騰騰的對下免得士兵說。

一刻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此期間,有些老弱病殘實在不適合當兵,又看這新任尉曹掾史黃忠黃漢升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就離開了。當然,也有不信邪的。

“咚、咚、咚---------”

一刻鐘時間剛到,黃忠就開始擊鼓集合,這只是集合鼓,需要士兵立即前來集合。這次比剛來是好多了,剩下的兩千多人以及大部分已經來了。

“咚、咚、咚---------”

第一通鼓開始了,雖然黃忠一進說過軍令,但仍有人當作耳旁風。又從軍營中稀稀拉拉的走出來了幾人。

“遲到者,站在此的!”黃忠看到這幾人嚮往隊伍裡插隊,就大喊一聲說道。

這幾人擡頭看了黃忠一眼,看着黃忠強壯異常,就乖乖的站在黃忠指定的位置。

“咚、咚、咚、咚、咚---------”

三通鼓過去了,這時又有幾個士兵勾肩搭背的走了過來。

“站住!你們幾個人站到臺上來!”黃忠大喝一聲說道!

“你憑什麼指着老子大呼小叫的!”這幾人中一個刺頭說道。

“就憑我是新任尉曹掾史!”黃忠說道。

“尉曹掾史了不起啊!有種下來比試比試!”此人一臉不服的說道。

“好!”黃忠說完就走下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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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服了,我服了------”兩三個來回間,這六人都被黃忠制服了,這刺頭一看黃忠這麼厲害就連忙求饒道。

“你們來時,軍營裡還有其他人嗎?!”黃忠把六人押上點將臺後說。

“沒了,沒了,我們是最後了。”這刺頭連忙回答說。

“好,現在咱們就執行軍法!”黃忠聽完之後,一整鎧甲大聲說道。

“王留等六人因過三通鼓未到者一律斬首!”黃忠大聲命令道。

“漢升,這是不是有點過了?”趙成一聽黃忠的命令嚇的一跳,連忙問道。胖太守趙成可看到那個刺頭身上雖有些市井痞氣,但卻又兩下子身手,能在壯年時期的黃忠手下走兩下子,也算是個三流高手了。就是現在的魏延也在黃忠手下過不了幾個回合,等魏延突破到明勁階段,進入三流高手之列,或許能在黃忠手下走幾回合。

魏延聽到黃忠要把王留斬首,心中也感覺可惜,不過也沒有說什麼。而,一看郭嘉的表情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大人,且聽忠將一個典故再做決定。有一天,吳王召見孫子說:‘你的兵法我都看過了,是否可以小試一下?’孫子滿口答應。於是,孫子將吳王派出的宮中美女一百八十人分成兩隊,任命吳王寵愛的兩個妃子分別爲兩隊的隊長。孫子首先申明瞭軍紀,然後開始發號施令。但婦人們不僅沒有按照命令去做,反而嘻嘻哈哈大笑起來。孫子說:‘約束不明,申令不熟,將之罪。’於是又重申了軍紀。但再發令時,婦人們又大笑起來。孫子說:‘約束不明,申令不熟,將之罪也;既已明而不如法者,吏士之罪也。’於是不顧吳王的勸阻,將兩個隊長斬首示衆。自此,衆婦人都認真遵守孫子的訓練口令,沒有一人再敢出聲。吳王從此知道孫子會用兵,便用他爲將,幫助他成就了‘顯名諸侯’的願望。大人,不知聽了這個典故後有什麼感想?!不知屬下的決定是否正確?!”黃忠講完這個典故後,就對胖太守趙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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