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陽從自己家逃出來,坐進自己的車裡,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慌亂的心神。拿出自己的電話撥給了馮慶,電話嘟嘟的響了兩聲,裡面便傳出了馮慶爽朗的聲音,“喂,哈哈郭陽你這小子,多久不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把師兄我給忘了!”
自己是一代宗師馮元良的關門弟子,而馮慶則是馮元良的長子,雖然他對古董鑑別方面不感興趣而是選擇了從政,但身爲長子這一個師兄也是當之無愧。
寒暄過後,郭陽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師兄,我想麻煩您一個事兒。”聽到自己的小師弟郭陽似是有所求的意思,馮慶哈哈一笑說道:“師弟還用得着跟我客氣,有什麼話就說吧。”
郭陽沉吟了一會兒,開口說道:“能不能幫我查一個人,他叫張輝,是前陣子藍星化工的倖存者。”
郭陽想起了在醫院裡,那兩名傷者向他提起過的,那個有些可疑的人。郭陽覺得要擺脫現在的局面,必須要先給藍星集團摘掉帽子。
在他看來不管是新聞媒體,還是後面發生的種種事件,都是圍繞着藍星集團是事故責任方的觀點展開的,既然事件有可疑之處,那自己就必須要查清楚!這是自己計劃的第一步。
馮慶聽到郭陽的話,沉默了一小會兒,對於藍星集團化工的事故,他也是知道的,而且對這次事故的定性,上級也總是有意無意的在遮遮掩掩,聽到郭陽的要求,出於自己身爲警察的敏感,隱隱覺得這事情沒那麼簡單。只聽他沉聲說道:“郭陽,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麼?”
聽到馮慶的問題,郭陽隨意敷衍了過去。說是隻是自己的未婚妻周冰,想了解一下她員工的心理狀態,不要因爲事故的事有太大的壓力,工作還是要繼續,但不知道他具體更詳細的情況,所以自己纔來向他打聽,馮慶想來也是這麼個道理,雖然心裡還有些疑惑但仍然答應了郭陽的要求。
郭陽到馮慶那裡的時候,關於張輝的全部資料已經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兩人見面之後只是寒暄了幾句,馮慶看到郭陽的樣子,也沒有多問,一是因爲他信任郭陽的人品,二是這對於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大事。馮慶給郭陽簡單說了說,看郭陽有些焦急也就沒再多問,便讓郭陽拿着資料匆匆離開了。
郭陽一頁一頁的翻看着,馮慶給的材料很詳細,除了他的個人生平之外,連事故後對他做的筆錄都附在了裡面,並沒有發現這個張輝的資料裡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就在這時郭陽的電話響了起來,是自己的母親謝玉芝打來的,他接起電話卻是周冰的聲音傳了出來,只聽她仍帶着幾分羞澀的說道:“陽陽,媽讓我叫你趕緊回來吃飯。”
說完便掛了電話。郭陽聽着自己的手機,發出的嘟嘟聲,面色再次變得有些尷尬,他又想起了自己出門前母親的眼神。任誰做這種事被自己母親碰到,也不見得能夠坦然面對吧,郭陽想着重新發動起車子,往家趕去。
郭陽站在家門口,輕輕的把鑰匙插進門鎖,小心翼翼的轉動着,有些鬼鬼祟祟的樣子像是生怕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一樣。可郭陽的算盤還是落空了,就在他即將要打開門的一剎那,門卻自己開了,郭陽弓着身子看着眼前自己的母親,一臉的尷尬。
謝玉芝看着自己的兒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她當然明白自己的兒子在尷尬什麼,只見她佯裝不知情的笑着說道:“回來就回來了,幹嘛鬼鬼祟祟的,快進來吧!飯都做好了!”說完便不再理會郭陽,轉身走向屋裡。
郭陽撓了撓頭,也跟着走了進去,一擡眼便看到周冰正一臉通紅的,端着一個大大的砂鍋,從廚房裡走出來,見郭陽看着自己神情更加羞澀了。郭陽忙走上前去,把周冰手裡的砂鍋接了過來,入手有些沉甸甸的,隔着蓋子郭陽仍聞到了一股奇香,不禁讓他食指大動。
郭陽雙手託着砂鍋,沒法把蓋子揭開,只能向周冰問到:“小冰,這是什麼啊,怎麼這麼香。”聽到郭陽的問題,周冰的臉色紅的像是要滴出水來,只見她深深地低着頭,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媽說要讓你補補,下午去菜市場買了一隻甲魚,這個是熬給你喝的。”周冰說完轉身逃回了廚房裡。
郭陽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時有些哭笑不得,見周冰已經跑回了廚房,也無法再說什麼,只好轉身把那砂鍋放在了餐桌上。
剛剛把砂鍋放下,只見周冰又端着一個湯碗,小心翼翼的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仍舊是滿臉羞澀,郭陽走上前去往湯碗裡瞅了一眼,頓時明白了周冰爲何是這個樣子。
周冰端着的是一碗雞湯,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除了湯裡漂着的幾顆紅棗之外,那幾片像是樹根切片一樣的東西,應該就是當歸了。
當歸紅棗雞湯!對於這湯郭陽還是稍微有些瞭解的,這是給女人補氣血用的,接下來周冰的話也再次驗證了他的看法,只能聽她低聲的說道:“媽說,這個是給我喝的。”
郭陽看着自己母親張羅的一桌子菜,除了甲魚湯之外和當歸紅棗雞湯之外,其他的無一不是各有功能的進補食材,看到在這裡郭陽苦笑着搖了搖頭,除了感嘆可憐天下父母心之外,已經沒有了別的想法。
謝玉芝笑盈盈的,不停催促着自己的兒子和媳婦喝湯,結果就是郭陽把滿滿一鍋的甲魚湯喝了個精光,一頓飯下來吃的他渾身燥熱,只能與周冰相視苦笑。
第二天,郭陽早早的起牀,輕輕地吻在了周冰的額頭上,溫柔地說道:“你彆着急起牀了,多睡一會兒吧。”昨晚周冰真的是累壞了,初經人事的她被折騰的夠嗆,只能無力的輕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郭陽。
郭陽見周冰的樣子,有些心疼的搖了搖頭,便沒再打擾她,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