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有幾分自嘲的笑道:“合着按照你們想來,堅持就一定要有籌碼的嗎?老闆對我不薄,我也是在這裡過的很滿意,我知道要是我死了,他不會讓我白死。”
“哈哈,很有意思的一個人,你就不相信,後面你會直接落敗,然後就被人給掃地出門嗎?”電話那邊年輕的聲音也是很囂張,似乎是已經篤定了鄭雲會被掃地出門。
“哈哈,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也是命運的安排,我只能夠說這一切都是我有眼無珠,我也是沒有什麼好說的,要殺我的話,那就儘管來,要是不殺我的話,那就送我回去。”
鄭雲也是不再說什麼了,因爲他知道說多錯多,反正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送他回去吧,我倒是很想知道他被郭陽給掃地出門的那一天。”
那邊的一句話就消失了,但是這車內的氣氛卻是有些不一樣。
“小子,那麼多年,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那麼有種的人,說真的,我還是勸你考慮一番,我們這邊有錢給你,你按照我們說的去做就是了,也不會虧損什麼,要是你不相信的話,我們也是可以爲你開一個海外賬號,這樣你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司機也不知道是真的好心,還是有別的意圖。
鄭雲卻是已經不吭聲了,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刻,越是要鎮定,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會被人給滅口的,甚至多一句話都不要去問。
知道的越多,人家越是不可能讓他離開。
車很快就到了鄭雲住的小區,他一臉鎮定的朝車下走去。
小區門口也是有一個他有幾分熟悉的人,但是還沒有等他喊出來,那一輛車就已經飛馳離去了。
“鄭雲,你沒事吧?”
郭陽一臉關心的看着鄭雲問道,剛纔在路上他掐算着時間給鄭雲去了一個電話,但是這邊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接通,他就意識到有些情況,他急急忙忙折返,甚至給鄭雲家裡面去了一個電話,鄭雲也是沒有回家。
於是,郭陽也是連忙安排人一路上搜尋鄭雲了。
“老闆。”
鄭雲撲通一聲在郭陽的面前倒下,他是真的有些支持不住了。
“你怎麼了。”郭陽抱着他大喊道,但是在發現他沒有什麼傷口的時候,郭陽的心底也是有些安定一些。
“老闆,我先在這邊躺着。”剛纔經歷過生死考驗的鄭雲,他是真的有些慌了。
本來,按照正常的情況下,鄭雲是應該大喊,剛纔那一輛車有問題的,但是他害怕自己家庭被牽連,所以他現在才一臉愧疚的看着郭陽說道:“剛纔那一輛車的人威脅我低頭,說每個月給我十萬塊,到時候公司出什麼事情,我都不要理會,我拒絕了,然後他們說要我的小命,我也是沒有低頭,不知道他們後面的那個人怎麼想的,結果竟然放了我。”
鄭雲是一個混職場的人,他也是很清楚,自己做出了那麼大的犧牲,有事情就必須要讓郭陽知道。
要不然他犧牲是爲什麼,真的是爲了所謂的正義嗎?
郭陽也是一愣,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他幾乎是本能的說道:“這事情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還有我也會記住這些,我先和你去醫院?”
要是不給鄭雲一個交代的話,以後誰還跟着他混?
“不用,我沒有被他們打,要是他們打我,我還說不準呢。”鄭雲還有心思開玩笑說道,但是郭陽的內心卻是已經被觸動了。
自己是真的沒有看錯人,要是換一個人來,估計是真的投靠過去了。
郭陽也是很清楚,鄭雲是什麼樣的性格。
這種人雖然不算多麼厲害,但是說一就是一,這倒是沒有錯,起碼不是之前某一個唯利是圖的傢伙。
郭陽將鄭雲給送回家,順帶給對方一個星期的假期。
畢竟一般人經歷了這樣的事情,那都是要休息好的。
只是鄭雲卻是拒絕了這種事情,因爲他很是清楚,自己必須要未雨綢繆。
現在他和郭陽也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郭陽是船長,他是副船長,若是郭陽一旦倒下了,他肯定也是不會有什麼好處。
最爲重要的是,他發現郭陽的每一步都是走的十分準確,這種事情真的是讓他歎爲觀止,這也是他一直支持郭陽的緣故。
當晚,郭陽也是將謝玉芝給帶回來了,他可是不想看到自己老孃出事情。
這也是作爲一個兒子基本操作。
謝玉芝也是知道郭陽的擔心,她倒是沒有阻攔郭陽的孝心。
不過她也是有些擔心的看着郭陽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遇見什麼強大的敵人了,要不然你怎麼會那麼謹慎的?”
郭陽身邊的保鏢一下子就多了那麼多,這明顯就是可以看出有情況的了。
“我沒有什麼事情。”郭陽連忙搖了搖頭說道:“就是最近有人想要綁架我們,不過這種事情也是很正常了,所以媽你也不需要多想,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養。”
郭陽的語言讓謝玉芝有些遲疑,她看出郭陽有些言不由衷。
她作爲一個理智的人,她選擇了沉默。
不過郭陽也是讓劉川志繼續找人了,因爲他是真的有些不安。
現在那些傢伙也是越發的肆無忌憚,他很是想要報警,但是他也知道這沒有什麼大作用。
因爲警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圍着他這邊的人轉動,他這邊有可能會有破綻的人,那也是十分多,他估算不住自己這邊內奸會是誰,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不過這事情也是被傳達到了沈曉曼耳邊,因爲她要是不知道那麼危險的情況,那是肯定有麻煩的。
郭陽也是安排了雲敏過去陪沈曉曼,多一個人怎麼都是對沈曉曼的安全有保障。
實際上,郭陽現在掐指一算,他就發現自己這邊的人都是需要保護。
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傢伙會用什麼骯髒的手段。
與此同時,郭陽在冥思苦想了一晚上之後,他給李崇去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