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桐皺起了眉頭,沒有去接名片。
沈文心裡暗恨,裝什麼裝!那種人前聖女,人後蕩婦的女人他見多了,到最後還不是讓自己上手了?不肯卸下僞裝的,那只是籌碼還不夠多而已。
他瞥了一眼陳峰,覺得此人雖然長得不錯,但是畢竟是個年齡相差七八歲的毛頭小子,看這樣子,應該還是在讀大學吧?
一想到這裡,沈文臉上露出了笑意。畢竟越是難搞定的獵物,到最後才越有意思。
“這位小姐,我看你氣質不凡。剛好我們廣告公司最近在找代言人,你的長相和氣質都很符合我們公司的標準。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年薪三十萬!”沈文面露笑意。
我就不信你還不心動,聽到這種條件,不論多矜持的美女也能變成自己的玩物。這次沈文表面上也是下了血本,不過這種空頭支票他從來都不缺就是了。
財富是征服美女的最好手段,憑藉這一招,不知道有多少美女被他攻破。
沈文相信,眼前這個女子決不會是那一尾漏之魚。
正在品茶的陳峰露出一臉看戲的表情,他倒是想看看在這種情況下,薛桐會有什麼反應。
薛桐臉上露出厭惡之色,這人表面上冠冕堂皇,但那雙眼睛卻一直在自己的敏感部位偷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謝謝你了,不過我對代言沒有半點興趣。你還是另請她人吧。”
陳峰對薛桐投來的求救目光熟視無睹,一臉戲謔地盯着兩人過招。
沈文一愣,沒想到自己百試不爽的招數居然被一口回絕了,看對方完全沒有留戀的神色,難道是自己開得價錢太低?
“這個代言費用嘛,還可以再談的!”沈文馬上補充道。
薛桐臉上厭惡之色更濃,臉色冰寒,眼看就要發作了。
陳峰見狀這才施施然地出手,“我說,哥們你這招數也太老套了吧。這手段都是別人玩剩下的了,你不會還活在好幾年前吧。”
沈文皺起了眉頭,剛纔一直一言不發的小子此時也跳起來了?正好,給自己當陪襯!
“哼,你一個象牙塔的毛頭小子懂什麼?你以爲這個社會很好混嗎?你看你這窮酸的模樣,怕是一輩子也沒見過三十萬吧!你知道三十萬有幾個零嗎?”
陳峰也被對方的厚顏無恥給嚇住了,三十萬?老子隨便買塊寶石就不止這個價了好嗎?這人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啊,他嘴角露出一道弧線。
“我當然沒見過三十萬了,不過我這位朋友可是標準的富二代,要不你再加一點?”陳峰做出一個騷包的表情,朝着薛桐擠眉弄眼的。
沈文微微一愣,這才注意到薛桐脖子上的吊墜,那可是梵克雅寶的頂級的配飾。微微吃驚,看來自己還真是挑錯對象了。
他臉上掛不住,仇恨地瞪了陳峰兩眼便走了。
陳峰搖了搖頭,得意洋洋地向薛桐邀功:“我幫你把蒼蠅趕走了,你是不是該表示表示啊。”
薛桐的笑臉瞬間轉陰,冷笑道:“你跟剛纔那人就是一丘一壑,你是怎麼看見我脖子上的吊墜的!”
見薛桐質問,陳峰尷尬地撇過頭,自覺理虧沒有再做狡辯。
看到陳峰一副做錯事的模樣,薛桐忍俊不禁,隨後又板起了臉。
這一下午就在不緊不慢中過去了,陳峰和薛桐兩人又到西湖岸邊上走了走,陳峰在旁邊的一座塔裡感受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息。
他突然想起一個傳說,關於白蛇精和許仙的故事。傳說傳說南宋紹興年間,有一千年修煉的蛇妖化作美麗女子叫白素貞,及其侍女青蛇在杭州西湖遇藥店之王主管許仙邂逅相遇,同舟避雨,一見鍾情,白蛇逐生慾念,欲與書生纏綿,乃嫁與他。遂結爲夫妻。婚後,經歷諸多是非,白娘子屢現怪異,許不能堪。鎮江金山寺高僧法海贈許一鉢盂,令罩其妻。白、青被子罩後,顯露原形,乃千年成道白蛇、青魚。法海遂攜鉢盂,置雷寺峰前,令人於其上砌成七級寶塔,名曰雷峰,永鎮白、青於塔中。
這個故事在民間傳頌甚廣,但是所有人都認爲只是鬼怪奇談。而陳峰分明在雷峰塔裡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這又怎麼解釋呢?
難道這傳說是真的?不過此時顯然不是查探的好時機,陳峰決定找個時間再來一探究竟。隨着太陽西落,中醫系的人三三兩兩的結對歸來,陳峰點齊人後,大巴車往下榻的酒店開去。
夜晚,是自由活動時間。陳峰決定去西湖邊的雷峰塔一探究竟。偷偷摸摸地離開了酒店,在夜色的掩護下鑽入了一部出租車,往西湖開去。
“小哥,你這半夜去西湖可是去找樂子?”司機賊眉鼠眼地望着後視鏡裡的陳峰。
“南山路那邊的酒吧比較好玩,什麼風格的都有,包你滿意!”
陳峰大概瞭解這出租車行業的深水,這司機肯定是見自己是外地人,準備把自己拉到相熟的酒吧消費。這樣他也能獲得提成,都成了行業潛規則了。
本來他對這種行爲也是不支持不反對的,但是此時他一心都系在雷峰塔上,哪有心情機會這司機的小心思。
“師傅,我去西湖邊,你送我到雷峰塔附近就可以了。”陳峰淡淡地道,說完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百元大鈔遞了上去。
司機這才含笑着結束了介紹,車速提了上去。很快就到了雷峰塔附近的湖邊,把陳峰丟下了車。
罵罵咧咧:“神經病,大半夜來這湖邊,不是要跳湖吧?”
一想到這裡,司機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趕緊發動車子逃離而去。
陳峰見出租車走了,這才用神識探測起這一片區域。這裡和其他地方並沒有明顯的差別,無非是水靈氣濃郁了一些,但直覺告訴他沒這麼簡單。白天那突然閃現的詭異氣息肯定另有隱情!
手持飛劍,陳峰一個閃身以極快地速度飛掠到了雷峰塔下,門上是一把鏽跡斑斑的鐵鎖,看來已經很多年沒有開啓過了,自然也無人進去了。
“唰”
鐵鎖在飛劍的面前普通豆腐一般被切割開來,陳峰一個閃身便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