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新時間:2015-6-24 6:52:23 本章字數:2458
這個問題頓時讓慕離啞口無言,並且一下子從剛剛柔弱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
她應當如何回答玉笙寒這個問題呢?
真相是,她是宋離,何覺如和宋清淺是爲了逼她承認,並且順便除掉她,從抓走了蕙蘭姑姑,因爲從前蕙蘭姑姑是宋離最親近的人,就如同是母女一樣,這是何覺如和宋清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他們纔會這樣做。
可,她該如何對玉笙寒啓齒,她是宋離的事情?
倒不是覺得他會懷疑自己的說辭,直覺覺得他會相信自己,只是她害怕,她不知道如果玉笙寒知道她是宋離會怎麼對待她,會不會直接殺了她,因爲宋離真的是樑國的仇人。
玉丹錦的態度可見一斑,她和宋國和親的唯一要求就是要宋離死,想必這不是僅僅是玉丹錦一個人的冤枉,樑國的許多人都是希望她死的吧,她對樑國來說,就是一個非常敵對的存在,一個舉國上下的大仇人。
雖然,慕離覺得自己沒有任何錯誤,畢竟立場在那裡,她就是宋國人,樑國肆掠宋國,她肯定要爲宋國做出貢獻,保家衛國的,當初宋國的將士也有那麼多死在樑國人的手中。
這些恩怨是說不清楚對錯的,但是她害怕,心底有一個十分重要的位置已經玉笙寒的,她真的不敢想象他不再理會的樣子。
“嗯?離?”玉笙寒看着慕離的沉默,又追問了一句,“怎麼了?到底他們爲什麼逼迫你?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你告訴我,我肯定能夠幫到你的,反正我現在這麼閒。”
“我……”慕離艱難的說出第一個字,接下去不知道該怎麼編造,特別是看到玉笙寒那雙明亮的眼睛,更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怎麼了?”玉笙寒顯然是好奇了,其實他也是在儘量剋制,沒有追問得那麼強烈徹底,“咱們兩這樣好的關係,你還不肯告訴我嗎?嗯?”
“不是。”慕離皺起了眉頭,不敢去看玉笙寒的眼睛。
玉笙寒沒有說話,慕離是有難言之隱的,是不想告訴他的,但是他也是真的想知道她的所有事情,每一件。不過,她的身體狀況不好,現在也不是逼迫她的時候。
“我……我不想欺騙你。”慕離說道,聲音很低,“我不想去編造什麼謊言,但這個事情我不知道這個事情怎麼跟你說,也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甚至會擔心你會如何對待我,我……”
“我會一如既往的對待你的,如同現在一樣。”玉笙寒說道,認真嚴肅,甚至舉起了手,“我可以發誓,我……”
“咳,不要發誓,弄得我們好像是情人一樣,感覺怪怪的。”慕離說道,深吸一口氣,“等我想好了,我會告訴你的,等我,最好心理準備。”
“好了沒事,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玉笙寒幾乎是帶着寵溺的味道說道。
說完了這句之後,兩個人都沉默了,氣氛稍微有些尷尬,曖昧在兩人之間流淌着,即便這裡是牢房,周圍還有那麼多躺得橫七豎八躺着的人,可是氣氛依舊很微妙。
唔,自從他說了他和她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妹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和互動就變得與從前不同,也說不出是什麼不同,讓人有些期待,有些心癢癢的。
慕離不知道玉笙寒是怎麼想的,反正她是這樣的,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經過宋凌軒經過江濤之後,她已經不太清楚,到底什麼是喜歡了,不過和玉笙寒在一起的感覺非常好,什麼都可以告訴她除了她是宋離,什麼情緒都可以在他面前發泄出來,而且最麻煩危難的時候,她就會出現。
“嗯,我給你帶了吃的。”玉笙寒似乎也有片刻的不自在,但他能夠很快的就轉移開,他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紙包,“喏,這是金絲芙蓉餅,你嚐嚐看。”
慕離接過來,意外發現,這金絲芙蓉餅還有些熱的,將紙包拆開,香氣撲鼻,吃了一整日牢飯的,頓時覺得這就是人間美味,她咬了一口,慢慢嚼着。
很好吃,與蕙蘭姑姑的炒飯一樣好吃,瀰漫着一股幸福的味道,雖是不同的幸福,但都是讓人舒服的。
“好吃嗎?”玉笙寒看慕離吃得慢,便着急的問道,“我堂堂太子,這可是第一回用自己的身體帶吃的,自己的身體哦,算不算是爲了你都出賣**了?”
“嗯,值得表揚。”慕離噎着,“我要水。”
玉笙寒一愣,這是他沒有準備的,是忘記了,於是便去給慕離找水,回來之後,又看着慕離吃,一邊調笑着,說着她,評頭論足她的吃相,她的囚衣,包括她的頭髮。
“行啊,你要是覺得不好,你可以不看。”慕離就着水將三塊金絲芙蓉餅都吃掉,說道,“我最不喜歡別人對我評頭論足,好了,你可以走了。”
“嗯,時間也差不多了,這些人大約也要醒過來了。”玉笙寒說道,又問了一句,“你是要去太師府的吧,已經和宋凌軒說妥了對不對?”
“嗯,做何雨霖的侍婢。”慕離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說道,“你別經常來這裡了,宋凌軒知道你到了宋國,也知道你與我聯繫緊密,怕他對付你,畢竟是宋國,你不是他的對手。”
“嗯,知道了。”玉笙寒笑眯眯的說道,“你這樣關心我,我真高興。”
“滾。”慕離送給了玉笙寒這麼一個字,玉笙寒也就妥妥的“滾”了。
到了牢房之外,一輛馬車等待着,還沒上去,那馬車簾子便掀開了。
“她要去哪兒?”白素素急切的問道。
“和我推斷的一樣,太師府,以官奴的身份,去做侍婢。”玉笙寒輕聲回道,“您要去嗎?”
“嗯,我去做個灑掃吧。”白素素輕描淡寫,“只要能夠和她相認,付出什麼都好,她是我的女兒,和心愛的人唯一的孩子,虧欠了十五年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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