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華仔，你這樣打牌很容易沒有朋友的。”馬劍鋒癱坐在椅子上苦笑道，心裡直罵娘。
“華仔，以後你還想打牌嗎？”豬嘴丙黃耀兵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個奇葩，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打牌，我也沒想到。”葉華尷尬笑了笑，我說這只是意外的，你們能相信嗎？
“如果不是知道你是剛學的打牌，我家裡那把殺魚刀可能對不起你了。華仔，今天我算服了你，願賭服輸，以後慢慢還給你了。”田旭東抱着胸站了起來，感覺胸膛裡的火快冒出來了，憋得難受，都快要憋成內傷了。今天居然信了麻雀瘋的邪，來了這個黑店，輸了這麼多錢，這下要反悔也沒處說，這要賣多少魚才能賺回來啊，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這大年初一過得真憋屈，早上的黃大仙白求了。
“恭喜這位小哥，我們在後面一直看着，你這牌太幸運！但你這一局我們還是要抽水一百六十三塊八毛。”這時葉華身後也圍了三四個瑞興的夥計，看到他揭開的牌也大吃一驚。
“鋒哥，我沒錢啊，能不能先借點給我？”葉華也是有點無語，這家麻雀館抽水也太狠了。
身後幾個瑞興夥計看到業務在招手，開始慫恿道，“小哥，應該是他們三個欠着你的錢，要不要我們出手？”
“不用不用，我們都是自己人，臺費和抽水我先給了。我們現在寫欠條按手印。”馬劍鋒掏腰包開始買單準備。
……
在幾個瑞興的夥計包圍下，馬劍鋒三人被逼着寫下了欠條，童老闆這個保證人簽了名字後，三人也在欠條上寫下身份證號、姓名、住址、歸還日期還有利息，“小哥，如果他們不給錢的話，你可以把欠條壓我們這裡，我們會幫你要回來的，不過要收點手續費。”
“不用，快十一點半了，我們還是先回家吧。”這些瑞興夥計那毫無感情的神態，看得葉華有點不安，不想和他們沾上一點點關係。第一次打牌不知道這裡的規矩，這次被馬劍鋒坑慘了。
“鋒哥，這些欠條還給你們了，你們自己處理吧，我們還是好朋友。不能爲了這點錢傷了各位哥哥的感情。”走出瑞興的門口，葉華把身上三張欠條歸還了馬劍鋒三人。
還有這樣的人？打了這麼久的麻雀居然說贏的不要錢，爲了兄弟感情？馬劍鋒身邊的小美女陳美儀眼睛瞪得溜圓溜圓擡頭看着葉華，葉華低着頭，不經意偷瞥了一眼這個神似黑田萬結花的小美女，小小年紀發育真好啊，只有鋒哥纔有這麼好的胃口。
馬劍鋒突然鋪抓到一抹葉華偷瞄眼光，摟緊小美女的纖腰，生氣道，“啊，真的嗎？華仔，你一直偷看我老婆，你不會真的是看上她了吧？我跟你講，我不可能爲了區區幾千塊就把她給賣了。”
“鋒哥你說笑了，我不是這樣的人。”葉華尷尬笑了笑，內心卻齷齪想着，這麼小女生，鋒哥你是打算一步到位嗎？
陳美儀直接趴在他胸前，舉着小拳拳嘟着嘴生氣道，“那你想賣多少錢呢?”
“至少一萬塊才能回本啊，不說那些KFC的錢了，我給你買的化妝品和幾套衣服也一萬塊了。”馬劍鋒嘿嘿笑道。
“鋒哥，你很壞的。”陳美儀紅着臉撲進馬劍鋒懷裡低聲嘀咕道。
“還有更壞的，我們回去試試。”馬劍鋒摸了摸她柔柔的頭髮笑眯眯道，小美女紅着臉笑而不語。
還給他們欠條，衆人心情又開始變得舒暢起來，馬劍鋒兩人開始旁若無人的撒狗糧，摟着小美女好像掉進了蜜罐裡。
葉華跟在身後實在看不過，咳嗽道，“鋒哥和嫂子，你們兩個人能不能別秀恩愛了？我身子單薄，今晚回去睡不着了，遭不住啊。”
黃耀兵打量了一下身旁葉華高瘦的個子，晚風吹過，葉華步伐輕浮，確實有點虛弱，同情道，“華仔，做事挺地道的，我沒話說了。我家還有一瓶祖傳的虎鞭酒，下次帶給你補補。”
“這個，這個可以有！都拿來吧，順便帶點六味地王丸，可能這樣更配一點。”葉華過去和黃耀兵勾肩搭背起來，還是兵哥體諒人啊，不愧是爲人民服務的好老師。
“華仔，好兄弟，我也會記得的。我家裡也曬了一些魚膠，絕對純天然無添加，很補的，你看我這麼龍精虎猛的。”田旭東把欠條貼身收好，笑着對前面的空氣打了幾下流傳甚廣的洪拳。
“謝謝大家，鋒哥，回去能幫我看看這些稿子嗎？”來到一個路燈下，葉華把揹包力道稿子拿出來叫住了前面走着的馬劍鋒。
“現在看都沒問題。”興趣大爽的馬劍鋒接過稿子，認真看了起來。
“我也看看。”黃耀兵也拿起了葉富那一份稿子翻看着。
黃耀兵翻了幾頁，看到首頁上的作者，不耐煩道，“我去，這麼多華麗的詞語堆疊，這寫的什麼鬼，我看着好想睡覺！你大哥阿富寫的？”
“嗯。”葉華不好意思低聲點頭道。
黃耀兵見馬劍鋒一邊看着一邊忍不住嘴角上翹笑着，歸還葉富的稿子給葉華，好奇道，“阿鋒，很好看嗎？給我一些，我也看看。”
……
在路燈下，翻了半個小時，馬劍鋒表情變得古怪，尋思道，“這個挺有意思的，華仔，你確定是你寫的？”
“千真萬確，你還見過有人寫過這樣的小說嗎？”葉華直言道。
“好吧，我信你了。搞了這麼多事情，你就是讓我幫你看你的稿子嗎？”馬劍鋒眯眼道。
“還有我哥的。”葉華笑道。
“華仔這，還可以啊，整體看，文筆流暢，準確，故事性有，感情線有，主線倒是不太關心，畢竟沒看完。”身旁的黃耀兵也插話笑道。
“鋒哥，給個準話，給個機會？求生存求，打賞一口飯吃啊。”葉華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緊張道。今晚陪喝又是陪玩，搞了這麼多小動作，到底是吃乾飯還是喝粥？就看這一把了！
葉華那期待的眼神，想起自己剛畢業那時求職的情景，馬劍鋒動容道，“算我欠你的，我回去再仔細幫你看看有沒有錯別字和邏輯錯誤。登美西版吧。”
“港城的不行嗎?美西版會不會受衆太小了？”葉華狐疑道，就算髮表了，在美西那個地方能有多少華人知道呢？這稿費到時又怎麼算呢？
“港城的我說不上話，還有幾天我也要回三藩市，你還有多少存稿？”馬劍鋒爲難道。
“存稿都在我腦子裡已經醞釀好了，一百萬字左右。”葉華指着自己的腦袋笑道。
“那你先多存點稿子，明天我約港城這邊的人談談再回復你吧。”馬劍鋒過去拍了拍他小臂，安慰道。
葉華滿面誠懇，雙手合十懇求道，“鋒哥，拜託你了。”
“鋒哥，你就幫幫他吧，你看他熬夜趕稿連熊貓眼都這麼明顯了，好可憐的樣子。”陳美儀擡頭盯着葉華的兩個熊貓眼嫵媚笑道。
“臥槽，小妖精，你不會真看上他了吧，前天我熬夜也沒見你可憐可憐我放我一馬？”馬劍鋒拿着厚厚的稿子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假裝生氣道。
“我，我那天發燒了，睡不着。”陳美儀頓時臉紅耳赤，說話也哆嗦起來。
“臥槽，寶貝你臉好紅，肯定又發燒了，哥哥帶你回去吃點降燒藥。”馬劍鋒老司機要飆車回家照顧女友，早把身後幾個老同學忘得一乾二淨。
“鋒哥，帶帶我！”葉華快步要趕上去。
馬劍鋒瞪了葉華一眼，嫌棄道，“你們自己打的回去吧，我去照顧一下女朋友。後天再找你好好聊一聊。”
葉華三人在路邊看着馬劍鋒帶着女友開車絕塵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