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鍾琪上班的時候,她去得很早,開車到了檢察院外面的時候,便看到一個穿着黑色襖子的男人在檢察院外邊張望着。
她敏銳地察覺到,這個男人,不懷好意。
她將車子緩緩停在男人身邊,搖下車窗,看着車外的男人,低聲道:“你幹什麼的?”
男人神色有些慌亂:“沒……沒什麼。”
說完,匆匆跑掉了。
冬季早晨,霧氣濃重,看着男人的背影,鍾琪若有所思着。
檢察院,唐濟安進了辦公室,叫了張揚進來:“鍾琪那邊,你最近還有關注嗎?”
“有,她敗訴之後,又見了一次信達的經理,我猜測,是收錢了,但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
唐濟安頜首:“嗯,知道了,你有時間找信達的經理聊幾句,探一下口風。”
“信達的人自己賄賂檢察官,應該不會鬆口供出鍾琪的吧。”
唐濟安微挑眉:“如果,這個信達的經理,不屬於信達了,他還會咬緊牙關不鬆口嗎?”
“您是說……”
“你先去找這個經理的犯罪證據,既然他敢賄賂檢察官,手上必然還有不少其他事,只要找到證據了,信達是不會保他的。”
“明白了,副院。”
已經十二月份了,穆棉如今算是有名氣了,這邊年底了,海城幾個電視臺還有電臺都有邀請她去做嘉賓。
李主任給她挑選了一下,選了一個海城文藝頻道的專門訪談節目,這算是一個羣訪,有兩個主要女演員,還有一些沒有名氣的文工團女兵。
穆棉去了之後才發現,另外一個女演員,居然就是上一次在總軍區大禮堂嘲諷她的那個文工團女兵。
張蓓看到穆棉,那是分外眼紅。
就因爲這個女人,在大禮堂,在首長們面前讓她難堪,讓她最後甚至被開除出文工團,讓她走投無路,只能淪落跟她們一樣成爲普通的戲子。
在外邊哪有在部隊文工團神氣啊。
在部隊文工團,誰都要看他們臉色,出去表演,那都是最高規格的待遇。
哪裡像現在,連接受個採訪,還要跟別人湊一起。
工作人員領着穆棉往她的化妝鏡前走去,穆棉認出了張蓓,但不打算跟她一般見識。
可張蓓卻先站了起來,走到穆棉身邊,緩緩往化妝臺上一靠,冷嘲熱諷道:“喲,這不是演了海島紀事的穆棉嘛,我以爲你演上女一號了之後,就能接受單獨採訪了呢?怎麼還要跟別人一起被採訪呢?”
穆棉笑着看她:“跟張老師一起接受採訪,我覺得很榮幸啊,難道您覺得我跟你一起接受採訪,是自降身份?那您太謙虛了吧?”
長輩頓時氣得沉了臉。
上一次這個穆棉還要靠別人,還要靠軍長夫人幫她出頭,這會兒倒是牙尖嘴利了起來。
她是自恃背後有人撐腰吧。
得意什麼!
她冷哼一聲道:“我以爲你背後有人撐腰,應該待遇會更高的,畢竟,你是靠別人上位的,現在這樣,不會覺得心理不平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