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正是陳金桂,她緊張地雙手交疊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宋冉,又看向病牀上的沈夢芳,不敢開口說話。
宋國慶顯然有些怔愣,看着眼前的兩人,陳金桂他倒是見過兩回,另外一個個子不高的中年男人又是誰?
宋冉強忍心頭怒火,不疾不徐地問那中年男人:“跟我爸介紹一下你是誰。”
中年男人便開口道;“宋老闆,我是肇嘉浜路上開藥房的,我叫杜金寶。”
宋國慶瞥了眼眼前的男人,又瞥了眼宋冉,對那男人道沒好氣道:“你有什麼事嗎?”
宋冉輕咳一聲,問道:“今兒早上,你身旁的太太,是不是到你那裡買東西了?”
沈夢芳大氣不敢出一聲,惶惑地盯着那氣定神閒的丫頭。
杜金寶直點頭:“是是是,這位太太一大早就到我那裡買藥,只說是要落胎的,我就給她配了藥。”
沈夢芳整個人都垮了,腦子裡一片漿糊,飛快地反應着一會兒要說什麼話去應付宋國慶,可越想越急,越急腦子裡便越是空白一片。
宋國慶不敢置信地盯着陳金桂,怒聲道:“是你害了夢芳?你給她吃了打胎的藥?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宋冉也冷聲追問道:“是啊,陳金桂,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陳金桂惶恐地盯着眼前的小丫頭,只有十八歲的丫頭,卻讓她感到恐懼,她拽緊了拳頭,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後頭牀上躺着的沈夢芳,最終,下定決心道……
“是……是夢芳讓我這麼做的。”
嗯?宋冉挑了眉,這顯然是趙明義讓她這麼做的,怎的?
很快,她明瞭,陳金桂這是棄車保帥啊,一個沒腦子的沈夢芳對她的幫助顯然是微乎其微的,只要保住他們的軍師,纔不算滿盤皆輸啊。
倒是……用心良苦。
沈夢芳頓時氣炸了,顫抖着右手指着陳金桂:“你瞎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讓你這麼做了?”
宋國慶投來的眼神卻是冰寒一片,沈夢芳哭天搶地:“老宋,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啊,天地良心,我爲什麼要打掉這個孩子啊?你好好想想啊。”
宋冉嘴角笑意稍縱即逝,沈夢芳,被冤枉的滋味,如何?
陳金桂也完全沒有栽贓別人的愧疚,只冷冷盯着沈夢芳,果然,這女人還真想爲這個宋國慶生孩子,到時候好將明義一腳踢開吧,真是貪得無厭的女人。
就算明義不囑咐她下藥,她本來也打算弄掉她的孩子的。
她堅定道:“就是夢芳讓我買藥的。”
宋國慶顯然有點拿不定主意了,沈夢芳還在那裡歇斯底里大叫:“我爲什麼要弄掉這個孩子?我沒有理由這樣做啊。”
宋冉冷哼一聲,不疾不徐道:“沈阿姨爲什麼想弄掉孩子呢?我想……如果沈阿姨懷的是我爸的孩子,肯定會想保住這個孩子的吧,畢竟……母憑子貴,我們都知道,沈阿姨對咱們宋家的財產,還是有一定覬覦的,生個兒子下來繼承我爸的財產,多好的事,是不是?但……如果孩子不是我爸的呢……”
沈夢芳怒目圓瞪,驚恐地盯着宋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