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電器銷售公司的董事長得意洋洋地朝周圍的人揮手道:“各位同仁,真是不好意思,鄙人得先走一步,不陪大家了,再見。”
說着,他和穆悠悠、崔小牟跟着威廉-得利斯揚長而去。就在他們走出出口時,穆悠悠還沒有忘記轉身朝張立存打一個招呼:“張副總,實在對不起哦,我忘記把你和你的皇津市渤海連鎖電器集團加入這次招商團了。是誰通知你們過來看熱鬧的啊?呵呵,拜拜。”
看着她得意地扭着水蛇腰離開,黃凱顧不得張立存的羞惱,氣憤地問道:“張總,人家都沒有安排我們的位置,你怎麼就這麼冒冒失失地過來了?你看,你看,這不讓人看笑話嗎?嗨,我的一張老臉都丟盡了。”
張立存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然後疾步朝外走去,心道:老子本來就沒有把握,只是聽別人說飛利浦的商業代表要過來,就派王曉磊來碰碰運氣。是你這個老王巴蛋要爭功,慫恿老闆派我們兩個來,現在丟臉了卻怪我。老子今天丟盡了臉還沒怪你呢,真是豈有此理!
黃凱可不知道張立存正在腹誹自己,在他看來自己堂堂付老總過來連人家的手都沒有握到,更別說相互寒暄,實在是張立存之前的準備工作沒有做好。
當張立存、黃凱惱羞成怒的時候,飛利浦公司的商業代表威廉-得利斯在穆悠悠等人簇擁和陪同下乘車前往一家豪華大酒店。
本來段崑崙是安排威廉-得利斯跟自己坐同一輛商務車進城的,可是威廉-得利斯在看到身材火爆的穆悠悠後,特別是感受到了她火辣辣的目光之後,他主動說坐穆悠悠的車進城。
穆悠悠等威廉-得利斯坐下來後,笑問道:“威廉先生,想喝點什麼?”
威廉-得利斯看了一眼穆悠悠,目光在她胸前停留了好長一段時間。因爲是坐着,又是在車裡,她的腰挺的沒有站着時那麼直,以至於她哪間深紅色深V旗袍不但露出了深深的溝壑,還讓更多白膩的胸肌露了出來,特別是兩個半球幾乎是呼之欲出。
穆悠悠顯然知道自己的本錢,也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就矜持地微笑了一下,說道:“威廉先生,你不至於沒見過美女吧?連回答女士的問題都忘記了。”
威廉-得利斯這纔將目光移開,笑了一下,說道:“謝謝,我在飛機上已經喝得夠多了。……,對不起,在這種環境裡,我不得不說喝什麼都無所謂。”
穆悠悠溫柔地哦了一聲,說道:“我們崑崙公司是華夏國最有發展潛力的電器銷售集團,如果我們雙方合作,一定能取得輝煌的成果。不知道威廉先生有什麼計劃。”
威廉-得利斯笑了笑。這傢伙雖然剛纔表現很猴急,但聽到穆悠悠的話涉及到生意,他立馬認真起來,坐直身體後,先看了一眼車外的景色,說道:“穆女士,你確實說得很對,貴公司確實是很有發展潛力的公司,但是,正因爲是潛力,那是未來的事情,可畢竟還沒有真正轉變爲實力,所以我們飛利浦公司肯定願意跟貴公司合作,但也不可能在貴公司身上花費太多的精力。我們都商人,貴國有句俗話,在商言商。所以,我們得考慮另外一種情況。”
雖然他沒有明說“另外一種情況”是什麼,但穆悠悠自然知道,那就是崑崙公司現在表現有潛力,未來卻未必真的就壯大,或許跟很多公司一樣僅僅曇花一現。
穆悠悠笑道:“威廉先生是不是多慮了?不說有我們聰明的老闆在管理,可以保證公司長久不衰地前進,保證公司一天天壯大,就是有了你威廉先生的幫助,我們公司也肯定可以成爲華夏國最著名的電器銷售公司。威廉先生對我們公司的支持越大,我們公司壯大得就越快,同時回報給貴公司的利潤就越多,不是嗎?”
說到這裡,她給威廉-得利斯拋了一個媚眼,微笑道:“更何況我們公司還有我在這裡。我可是一個善於學習的女人,只要威廉先生願意教我,我就願意學,願意實踐。無論是貴公司的管理經驗,還是威廉先生自己的私人體會,我都願意嘗試學習。你認爲不值得試一試?”
威廉-得利斯看了她的表情,聽了她的話,特別是聽了她有意加重語氣說出的“私人體會”四個字,心裡就如被火燒着。但是,他努力控制自己,強迫自己的目光不看向她,嘴裡一本正經地說道:“對於穆女士的好意,我很明白。可是,我只能說這遠遠不是我們公司全力支持貴公司的理由。我們飛利浦公司早已經在世界各國消費者中留下了良好的口碑,是高端高質量家用電器的象徵。”
他自豪地說道:“就如其他國家一樣,貴國的老百姓正對我們飛利浦公司的影碟機翹首以盼,就算我們飛利浦不跟任何大型商貿企業合作,只要我們的產品進來,就有無數人趨之若鶩,他們會不顧一切地撲到我們的產品上,瘋狂地拖回家,就如餓得頭昏眼花的乞丐見了熱騰騰的麪包,就如飢餓的螞蟻羣看見了一條肥蟲。”
穆悠悠心裡暗罵了一聲對方狡猾,但嘴裡卻笑了笑,說道:“威廉先生還真是跟我們華夏國的人不一樣,自詡爲肥蟲。”
威廉-得利斯笑道:“你在心裡是不是笑我是一條被螞蟻咬着往蟻穴裡拖的肥蛆?其實沒什麼,飛蛆也好肥蟲也好,都是動物,我們不也是動物嗎?我這麼說只是說明現在需要我們飛利浦的商家很多,就如今天前來接機的企業家一樣,很多人甚至連與我握手的機會都沒有。如果我把這種機會讓給他們,你說,他們會不會驚喜,會不會給我們很多優惠條件?”
穆悠悠沒有急於跟他討論什麼優惠條件,而是繼續說道:“威廉先生能夠被貴公司派來我華夏國當商業代表,肯定是有睿智的目光。只有與一家有潛力的公司合作,你們纔會節省很多時間,根本不用花精力考慮市場擴展的問題,只需要考慮如何收取更多的利潤就行。”
威廉-得利斯笑了笑,問道:“穆女士,你所說的有潛力的公司是一個什麼標準?符合你這個標準的公司不會就只有貴公司一家吧?據我所知,今天沒有跟我握手的皇津市渤海連鎖電器集團實力比你們崑崙公司還強,至於潛力,如果我們願意跟他們合作,他們的潛力會比你們的小嗎?”
現在威廉-得利斯在來華夏國之前是做了不少工作的,雖然這次來是跟崑崙電器銷售公司爲主接洽,也由他們爲主接待,但他並不是沒有了解其他情況。
穆悠悠一愣,心裡懷疑張立存他們是不是早已經跟飛利浦公司聯繫了,同時也爲自家公司能不能獲得影碟機代理權感到擔憂。看到威廉-得利斯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模樣,心裡很有點氣憤。她很不滿地看了威廉-得利斯一眼,嘴裡想罵一句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冷冷地問道:“威廉先生的意思是想在我們兩家公司之間取利,想我們兩家公司相互拼殺,然後讓你們獲得我們不願意答應的優惠條件?”
威廉-得利斯笑了笑,說道:“穆女士,你也是商人,不至於聽了我的話就如此生氣吧?如果真是這樣,那你也太幼稚……,不,這話說的太重了,只能說你貴爲一家公司總經理卻太不瞭解商場競爭的殘酷了。我威廉-得利斯能夠來到這裡,怎麼會不對貴國在電器銷售方面的幾家公司進行調查,怎麼可能還沒有進行正式談判就定下一家企業?你說有這麼束縛自己手腳的公司嗎?你這是蔑視我們公司,也是輕看我威廉-得利斯。”
不管穆悠悠現在在想什麼,威廉-得利斯繼續說道:“我不得不說你是一位漂亮的女士,爲了你我確實可以放棄一些。但是,我只是飛利浦公司的一名員工,我必須先保證我們公司的利益,如果我爲了得到穆女士的親睞而損害公司利益,那麼我不得不坦白地說,用不了多久,我不但得不到穆女士你這麼漂亮的女士親睞,就是一般的女士我都無法享受,因爲我遲早會被我公司開除,成爲一個窮光蛋。你說,一個窮光蛋能有多少女士多看一眼?坐飛機能坐頭等艙,下飛機能坐豪華車,住酒店能住豪華套房?……,這些你不會不明白。”
見穆悠悠臉色一變再變,威廉-得利斯笑了笑,說道:“所以,我希望穆女士能夠與貴公司的董事長和其他高管多商量,勸說他們拿出最大的誠意,拿出皇津市渤海連鎖電器集團等企業拿不出的優惠條件,全心全意地跟我們飛利浦公司合作,那麼你所想的一切都會實現。我也敢看在美麗穆女士對我好的份上,設法爲貴公司,或者爲你本人獲得更多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