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的矛頭一下子對準了劉洋,這讓他始料未及,不知所措。
葉琳指着劉洋吼道:“劉洋你有種說你和燕子沒關係?草你媽,燕子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今天非給她討回個公道。本來我一直忍着,誰想你們欺人太甚,大白天的就來欺負我,好啊,今天就做個了斷!”
“劉洋!”王婷婷怒氣沖天的大吼起來。
“燕子,”劉洋嘆了口氣,道:“是我的女朋友。”
王婷婷似乎被一道閃電打中了胸口,眼淚嘩的一下子都流淌出來:“她是你女朋友,那,那我呢,我算是什麼?”
“對不起。”劉洋再沒有了剛纔動手時的威風,垂頭喪氣的說道。
“這就是自作多情的下場吧。”王婷婷笑了笑,道:“我早就應該想到的,沒有什麼對不起,真的。”說完,一扭頭,跑了。
林小渣愣愣的看着這離奇的一幕,苦笑道:“不是,劉洋,我對不起你啊。”
劉洋頹然搖了搖頭,道:“是我對不起燕子,希望婷婷不要被我傷到纔好。”
葉琳見挑撥離間之計成功,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趁着諸人一片茫然,想偷偷離開,渣哥朗聲叫道:“葉琳你給我站住!”
葉琳乾笑一聲,道:“渣哥,你究竟想怎麼樣?”
林小渣沉聲問道:“那幾個學生爲什麼要找你麻煩?”
葉琳聞言愣了一下,嘆道:“說起來我就是倒黴,活該我倒黴。有一個男學生喜歡我,對我表白,我對他沒有什麼感覺,就不客氣的拒絕了,當時他倒也沒什麼,挺有風度的說聲打擾了,就走了,沒想到,”她的眼中閃過一縷驚恐:“沒想到第二天早上,他竟然死在了學校的圖書館裡。全身的皮膚都被撕爛了!他的同學,說是因爲我他纔會死的,所以就來找我麻煩,但我,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米勒眼中寒芒一現:“你說死在圖書館的那個男生曾經追求過你?”
葉琳被他的凜冽目光給嚇住了,慌亂的說:“嗯,是,就在他死的前一天晚自習上,很多人都在場目擊的,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
林小渣想了想,道:“看起來,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的,葉琳,你這幾天不要來上學了,把電話號碼留給我,等我查清楚給你打電話,沒事了再來上學。”
葉琳‘哦’了一聲,道:“可我又沒生病,怎麼請假啊。”
凌莎充滿敵意的瞪了她一眼,道:“這你就別管了,渣哥會給你搞定的。”
葉琳敢和林小渣罵上兩句,因爲他知道渣哥自重身份,不會當衆毆打一個女孩。凌莎就不一樣了,她一點也不懷疑自己膽敢出言不遜,凌莎會立刻跑上來撕爛了她的嘴,只得連連點頭。
林小渣見凌莎在場,像個鬥雞一樣隨時可能發飆,不便多說,對葉琳淡淡地說:“你走吧,這件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葉琳連忙說:“那謝謝了,我先走了。”說罷,落荒而逃,心中直嘆最近真是走了大黴運,好端端的,被一幫瘋狗糾纏的要死要活,煩透了。
凌莎以傲然的姿態保持到葉琳消失,對米勒等人說:“你們去外面的香如玉餐廳等着,我和渣哥還有話說。”
這時,好不容易爬將起來的楊臣大聲說道:“又要逃課啊!”
衆人齊齊向他比出一記中指,向渣哥投以同情的目光,裝作沒事人一樣嘻嘻哈哈的走了,學校的門衛當然不會攔他們,不知道米勒和凌莎背後的勢力,可知道他們是渣哥的死黨啊,雙鷹盟林小渣,這年頭誰敢惹?
凌莎對着林小渣的屁股就是一腳,兇狠地說:“你沒完了是吧,有我和老師還不夠,要招惹多少女人跟你回家纔會滿足,啊?”
林小渣腦中依然在迴盪着葉琳的音容笑貌,那些年輕舞飛揚的記憶,流水般涓涓淌在心田,人,還是一模一樣的人,地方,還是相同的校園,可爲什麼,再也尋不回當年的感覺了呢。那一場銘刻在記憶深處的愛戀,真的要永遠塵封在泛黃的時間裡嗎,就算重生,就算生命不再卑微,依然無法尋覓回來麼?
“你還敢不理我?”凌莎抓起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
林小渣見她動嘴,胳膊猛一用力,肌肉隆起堅硬如岩石,牙齒咬下去,彷彿咬到了一塊玄武岩一樣,咯的凌莎兩排牙齒劇痛,大門牙用力過猛,差點掉下來,登時捂着嘴跳了起來。
“傻丫頭。”林小渣笑眯眯的摟住她,道:“和我在一起,你只有被凌虐的份,想動手,那是自找苦吃哦。”
“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凌莎對着他的根再下毒手,林小渣左手飛快的擋在褲襠前,道:“別隻圖一時痛快,真打壞了,難受的是你啊。”
“你去死吧,少給我說風流話。”凌莎不敢再動手,嘴上仍然不依不撓,道:“無恥,剛剛還在勾引那個賤人,長得那麼醜你也不放過,是不是全校的女生都進了你家你纔開心啊。”
林小渣不願被看穿心事,嬉皮笑臉的說:“你猜我能勾回家多少?”
“你敢,你敢勾引一個女生回去,我就帶十個男生回去!”凌莎簡直要氣爆了,她真奇怪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厚臉皮的無恥男人,偏偏自己還愛得難捨難分的,難道自己是命中帶賤?
林小渣嘆了口氣,道:“如果他們不怕被三刀六洞的話,我很歡迎。”
凌莎在外面八面威風,說一不二,但在林小渣面前永遠都是個受氣的小媳婦,這次的反抗也不例外,被渣哥摸摸,親親,便輕鬆擺平了。
“有一天我不對你着迷了,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哦,那一天太遙遠了,幾百萬年後的事我不納入考慮範圍。”
“你真不要臉。”
“你對不要臉這麼着迷,說明你的臉也沒好到哪裡去。”
“天啊,求你賜予我點神力,讓我不再愛這個混蛋了行嗎。”
林小渣在她鼻樑上颳了一下,道:“真的有天神下凡,讓你不再愛我,你就不愛了是麼。”
“切。”凌莎諂媚的親了他一口,道:“當然是讓那個天神滾蛋啦。”
香如玉餐廳,這是幾個人逃課聚餐的大本營,發現這個餐廳,源於猴子當初的一次火眼金睛,於茫茫人海和衆多車輛之間,搜尋到店裡服務員的一雙大白腿,於是乎,衆多禽獸紛紛涌入,只爲了把目光在那白腿上多駐留片刻。據說,那小姑娘因爲招攬客人有道,工資提了三百塊,天天都眉開眼笑的。
不過今天,衆禽獸的目光沒有一個落在她的腿上,神情嚴肅的討論着,這讓小姑娘有一點點失落,上菜什麼的也不怎麼積極了。
“明晚吧。”林小渣喝了口酒,沉聲說道:“明晚潛入圖書館,不管她是女鬼也好,是人也罷,去一探究竟。”
凌莎說:“直接去嗎,如果真的是女鬼,赤手空拳的話,恐怕不是對手啊。要不要先請法師弄幾樣開過光的法寶,用來防身?”
林小渣擺了擺手,道:“我和米勒一起出手,莫說是女鬼,就算是千年老妖,也沒什麼可怕的。這年頭正經的法師哪有這麼好找,到處都是嶗山道士江湖騙子,靠他們還不如靠自己,拼一拼,未必女鬼不會怕我們。”
夏琪依偎着猴子,說:“你也要去嗎,聽起來好危險,不要去好不好?”
猴子儘管對她百依百順,這件事上卻有自己的主見:“兄弟們同進同出,沒有我一個人遠遠躲着看的道理。雖然幫不上什麼大忙,多個人手總比沒有好。”
夏琪握住他的胳膊,在他耳邊小聲說:“你現在的體力,去了只會添亂拉後腿,還是不要去啦。”
林小渣如今耳聰目明,把她的話一字不拉的收入耳中,忍不住冷笑一聲,纔不信這個勢力鬼會真的關心猴子的生死,是怕猴子死了沒有人罩她吧。朱平啊朱平,你小子什麼時候來把她做了,老子絕對不作半點干涉。
猴子聞言,臉色一變,道:“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
米勒看了唧唧歪歪的兩人一眼,不悅的說:“猴子,要不就別去了,人多了反而不好,容易打草驚蛇。”
猴子冷哼一聲,道:“米勒,你覺得我是個累贅是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米勒氣憤不過,冷哼道:“你是大傢伙的好兄弟,就算你真的什麼忙也幫不上,我們也會帶你去。但你現在事事都要和女人商量,怎麼,她是你的主子啊?”
猴子臉色一變,把杯子重重摔在桌子上,霍然起立,大聲吼道:“米勒,我他媽的沒有招惹你,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想打架啊?”
“要打你行麼?”米勒不屑的說:“就你現在這樣,我站在這裡讓你打,看你有力氣打幾下!”
“我草你媽!”猴子抄起板凳,就要翻臉,林小渣急忙攔住他,對米勒斥道:“你幹什麼啊,都是自己兄弟你冷嘲熱諷的玩什麼彆扭,這飯願意吃就吃,不願意吃都他媽的回學校,老子最恨自己人內訌,不玩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