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琪坐在軟軟的牀上,雖然比起煙雲的牀來,還是差了點。但跟王東家的木頭板子一比,就好到了天上。她感受着軟牀帶來的柔軟感覺,全身上下的毛孔全都飄飄然起來。
蘇北在一邊取笑道:“至於麼,這才走了幾個月,連牀都成了寶貝了?”
夏琪嘆了口氣,無限哀婉的說:“你不知道我這幾個月有多苦,睡硬木板牀,穿他姐姐舊了的破衣服,已經好久都沒有吃過肉了。”
“忍忍吧,窮地方是這個樣子的,以後我發跡了,一定要讓這裡煥然一新。”隨被輕輕嘆了口氣,無法忍受貧窮,所以毅然決然的離開,可心裡,還是放不下這塊從小長起來的鄉土。
夏琪看了他一眼,說:“有沒有襪子啊,還有褲子,三天沒有換了。”
蘇北笑了笑,道:“我去找找看。”在幾個房間裡翻箱倒櫃,找到了兩雙白色的襪子,一條半新的牛仔短褲,乾笑一聲,道:“湊合着穿吧,等回到煙雲,去品牌店血拼。”
夏琪笑了笑:“已經很不錯了,比我這粗布褲子強得多。”她費勁的扯下來腳上都結渣了的襪子,也不管蘇北在場,喜滋滋的扒下了粗布褲子,剛要穿上那件牛仔短褲,忽見蘇北盯着她的大腿,一臉的不自然,咯咯笑道:“還看,鼻血都流出來了哦。”
蘇北連忙拿袖子去擦:“不好意思,我,靠,你耍我。”哪裡有半點血跡。
夏琪笑彎了腰,背上一大片白膩膩的肉形成了一圈褶皺,露在蘇北眼前,蘇北的呼吸越來越重,不自然地笑了笑:“早點睡吧,明天一早,我帶你回去。”
“喂,”夏琪陡然把右腳搭在他大腿上,輕聲說:“這麼早睡不着,陪我聊聊天。”
蘇北掃了一眼她光潔雪白的豐滿大腿,乾笑一聲:“算了吧,我去計劃一下,不要半路上再被你老公劫走了,我現在單槍匹馬,又帶着你,能不打就不打……”
“你的藉口一點都不新鮮,”夏琪把身子湊到他身前,嘴脣貼着他的耳朵,幽幽的說:“其實,你老早就喜歡我了,是不是?”
“哪,哪有,你還真是夠自戀的。”蘇北往旁邊坐了坐,低着頭心虛的說。
“沒有?你以爲偷偷看我的眼神夠隱蔽,我可是全都知道,從我和猴子在一起,到我和猴子分手,你一直都暗戀我,對不對?”
“我,我沒有。”蘇北站起身來,就想往外走,夏琪光着腳跳下牀,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肢,咯咯笑道:“我是一個小妖精,把你們這羣人,全部都迷住了。”
“你,你別這樣夏琪。”蘇北的喘息越來越困難,想要掙扎開來,夏琪兩條豐滿的白皙手臂像是鉗子一樣卡在他的腰上,他忽然發現,自己喘不過氣來,根本不是被她的刺激的,乃是被她勒的,腰這就快斷了。
“還要逞強呢。”夏琪一點也不知道蘇北的想法,還道他的內心越來越火熱,眼神迷離的望着他,幽幽的說:“你現在在想什麼?”
蘇北苦着臉說:“我在想,你要再不鬆手,我這老腰今天非斷了不可。”
“哼。”夏琪嬌嗔一聲,鬆開他,氣呼呼的坐到了牀上。
蘇北揉了揉腰,道:“媽的,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大的勁道,我說猴子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整天陰死陽活的,就他那小體格,還真經不住你一兩下折騰。”
夏琪白了他一眼:“就你大體格,也不看看你那小細腿,就你這樣的,我能玩死你十個。”
“說話一點也不講究,跟個小姐一樣。”
“小姐怎麼了,我現在被我媽賣了,我跟小姐有什麼兩樣!你一點也不心疼我,嗚嗚。”本來是想做個樣子,沒想到說到了傷心處,真的哭了起來。
蘇北見她流淚,默不作聲的坐到她身邊,右手攬着她的肩膀,左手卻悄然的放到了她左大腿上,語重心長的說:“對於你遭受到的不幸,我深感遺憾,夏琪,你放心,回了煙雲,有我們弟兄罩着你,誰也不會再欺負你的。”
“是麼,可我現在有點擔心呢。”夏琪楚楚可憐的說。
“擔心什麼?擔心我們弟兄的實力?”蘇北的臉上抹過一縷傲然,現在雙鷹盟在全國的黑道都名聲鼎沸,沒辦法,打廢了日本人的幫派,和應騰與調查組聯盟,想不出名也難。等閒的角色,還真不敢對他們大聲講話。
夏琪的聲音忽然像蚊子叫一樣弱不可聞:“我怕的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蘇北哈哈大笑:“你怕什麼,怕我強姦你?夏琪,你也太小看我蘇某人了。我蘇北雖不敢說是正人君子,但趁人之危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不是啊。”夏琪害羞的低下了頭。
蘇北拍了拍胸脯,道:“你到底在怕什麼?告訴我,我給你解決。”
“我怕,我怕。”夏琪猛地擡起頭來,笑吟吟地說:“我怕待會我強姦了你,你會不會不帶我回煙雲啊?”
蘇北被一口痰卡了嗓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過了好半天才緩過氣來:“你的確不是個好女人,你抓緊睡覺吧,明天要早起呢。”
夏琪笑了一聲,雙手把他摁在身下,在他臉上吻了一下,道:“我最喜歡的事,就是把你這樣瘦瘦的男生征服,聽你發出動聽的呻吟,看你拼命的想把我從身上推下來,可是用盡全力呢,也推不動,哇唔,真是太來感了。”
“媽的,你神經病啊。”蘇北雖然在罵,身體的某個部位已經撐起了小帳篷,兩隻手也情不自禁的環保住她肥碩的豐臀。
夏琪魚眼迷離的望着他蒼白俊逸的面孔,迫不及待的除下了他身上的衣服,重重的坐在他身上,兩人已是欲之火焚身,再沒時間去弄什麼前戲,直接融爲一體。
蘇北自然不是她的敵手,就連林小渣這種被蘇拉拉重組了細胞的變態,在夏琪面前也無法堅持到最後,爲了保住小命不得不提前投降。蘇北如何能頂得住,仗着最近一段時間沒有玩過這種遊戲,保留了相當多的能量,勉強支撐了半個小時,便在夏琪的重壓刺激下連噴兩次,再也不能戰鬥了。
夏琪滿意的摟着他,雖然沒有盡興,但和王東相比,已經是莫大的享受了。
忽然間,她開始恨自己,這麼多天來對猴子深入骨髓的思念,卻在一時的慾念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真是不可救藥了。蘇北,你知道嗎,我這些天總是在懺悔,我想改變,只要能離開這裡,我就下定決心做一個好女人,可是我還是沒有控制住,我完了,蘇北,我是天生的雞命。我離開不離開都是一樣,走到哪裡我都會脫掉衣服和男人上牀,我該死,我好恨我自己你知道嗎?”
蘇北正要說話,外面沉寂的天空,陡然傳來一聲槍響,碰!
這一聲槍響,極其之突兀,兩個還在纏纏綿綿的男女都被驚呆了,莫忘記,他們也不過是高一的孩子而已!
“怎麼,怎麼了?”夏琪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蘇北也嚇得不輕,主要是剛激情完,要是剛纔做着時傳來一聲槍響,估計蘇北這輩子也就因此而不舉了。好在是完了事,拍了拍受驚的心臟,立刻提上褲子,兩人緊急穿好衣服,蘇北讓夏琪躲在牀下,自己悄悄的摸出了門。
這一帶沒有被工業污染,天空異常清澈,看着就讓人心曠神怡。唯一不妙的是,因爲交通的不便利,很多人都不可避免的要在夜間行道,這也促成了許多人鋌而走險,幹起了攔路搶劫的勾當。
蘇北握着槍,小心翼翼的往外溜,他並不畏懼當地的小蟊賊,他怕的是各路國際組織派出來的殺手。
雖然現在看起來很風光,對於自己有幾斤幾兩,蘇北還是很清楚的,他不認爲自己能和那些在黑道上tian血爲生的人爲敵。現在孤身在外,沒有了雙鷹盟等強大組織的保護,他只覺得前所未有的驚恐。
他一直以爲,自己是個不要命的亡命徒。現在看來,這種想法是錯的。
緩緩貼着牆根,避開燈光和月光,他一步步走得異常小心,握槍的手早就沾滿了汗珠,不停地顫抖。他必須一探究竟,在這片土地上,雖是家鄉,卻沒有援助,一切只能靠自己。
在院子裡,他看到了爺爺的屍體,子彈在頭顱上打出了一個洞。爺爺的眼睛瞪得很圓,眸子裡全都是不甘心。蘇北知道,爺爺是參加過抗美援朝的老兵,在朝鮮,他曾經幹掉過十幾個身高體壯的美國大兵。但,時代在變,老頭手裡打鳥的槍,已經落伍了。
落後就要捱打,或者,落後就得死。你要是不想死,那就先讓別人死,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因爲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蘇北強忍着奪眶而出的眼淚,他的殺心四溢,他決定讓這幫混蛋付出代價,僅僅憑仗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