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距離女王陛下當初挑選守護者已經過去幾千年了吧。 ”國師飲了一口杯的香茗,霧氣瀰漫在他眼前,使得他那本神秘莫測的眼眸看去越發的深沉了。
“你似乎對那個孩子很不滿意。”修羅眸光微沉,看着杯子裡的咖啡,心情卻是慢慢的好了起來。
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有凌舞在身邊,她無所畏懼。
“不是不滿意,而是害怕公主殿下會受到傷害。”國師的眼眸不自覺的眨了一下,看着修羅,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
聽了國師的話,修羅不自覺的眯起了紫色眼眸,下意識的望向國師,有一種說不出的擔憂在眼:“我和你說過,不要去看曇兒的未來。”
話音落地,國師沒有言語,只是,那溫和的眸子下意識的暗了幾分。
並非是他執意要看,而是……
對於那件事情,他無法做到不去理會,不去管。
見國師如此神情,修羅心裡頓時一“噔”,有種無力至極的頹廢感!
她已經勸過他很多回了,讓他一定不要去看優曇的未來,可他爲什麼是不聽呢?
“你看到了什麼?”修羅眯起眼眸,眸閃過一抹黯然,嘴角下意識的抿了起來。
“公主殿下……不適合和緋雪·澈在一起。”猶豫了良久,國師還是將自己看到的情景說了出來。
聞言,修羅那端着咖啡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
“砰”的一聲,咖啡杯雖然碎了,可卻沒有掉落在地,而是被修羅直接用魔法抹去,包括那濺灑在地的咖啡漬。
“你究竟看到了什麼?”修羅那雙好看的紫眸剎那間變成了汪洋大海,彷彿要將一切淹沒在內。
“對不起,女王陛下,您知道的。”國師抱歉的將手放在胸前,臉色不禁有些蒼白。
“難怪……難怪你剛出關閉關了!”修羅下意識的坐回到了椅子,眸色暗沉。
如果不是因爲他強行看了有關優曇的未來,恐怕他也不會被那愛爾蘭·維卡逼得又要閉關。
“你知道的,看了不該看的,你很有可能會……”修羅話還沒說完,國師便已經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語:“我知道,所以,我的繼承者,我已經想好了。”
話音落地,修羅的眸子飛快的閃過一抹痛心。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明知不可爲,卻執意爲之?
這個世界,有一種魔,他可以看到每一個人的未來和過去;但是,有一類人,是他們所不能去偷窺的,因爲,他們的一舉一動,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整個世界,乃至三界!
修羅,帝,撒旦,薩羅,歐珀,優曇,葵……
這些人,便屬於不能偷窺的那一類人。
一旦偷看了他們的未來,或者強行去看,那麼,這個人必將付出超越生命的代價。
“女王陛下,我能爲魔界做的,都做了,所以……請您三思。”說完後,國師便慢慢的坐回到軟椅,有些疲憊的深吸了一口氣。
他雖然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可是……他不後悔。
他該說的,都說完了,能做的,也都做了!
所謂的閉關,也不過是爲了撐到等女王陛下回來的這一天罷了。
“你將你看到的給曇兒看了嗎?”修羅不解的問道,柳眉皺的厲害。
“公主殿下亦執意爲之,她認爲,人定勝天,一切,都可以改變。”國師淡淡的笑了笑,說起優曇,眸光裡不自覺的閃起了一抹光亮。
公主殿下,她將帶領魔界走向光明,走向從未有過的輝煌時代。
爲了魔界,爲了公主殿下,他付出這麼一點,又算得了什麼呢?
“難怪她那麼喜歡緋雪·澈,算了,既然她認爲可以人定勝天,那便隨她去吧。”修羅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一提起優曇,讓她不禁頭疼啊。
這個孩子,也是護短的很。
如今的她那麼的喜歡緋雪·澈,要她放手,怎麼可能呢?
“我認爲,她也不是很喜歡緋雪·澈,且,陛下您現在不是有更好的一顆棋子嗎?”國師神秘莫測的笑了笑,想起在優曇房前見到的歐珀,心,下意識的顫了顫。
那個男人真是強的可怕,只是一眼,好像可以看穿他的一切。
“棋子?你這話說的未免有些爲時尚早,他對曇兒雖好,可畢竟是將曇兒當作了替身。”修羅無力的朝後躺了躺,只感覺頭疼的更厲害了。
要怎麼做,才能讓曇兒放棄緋雪·澈呢?
當初答應的時候,她也不是沒考慮過以後的事情,只是……
她那麼倔強,那麼堅定,她根本沒有辦法去分開她,以曇兒的性子,除非她自願,否則,沒有人可以逼得了她。
修羅微微垂了垂眸子,腦海的思維像柳絮般飄飛,迷茫。
“替身總好過心死。”國師說完後,便從軟椅站了起來。
“女王陛下,我該說的,都說了,接下來,看您的安排了。”說完以後,國師便做了一個退禮,悄悄的退了下去。
房間裡,修羅頭疼欲裂。
凡是扯優曇的事情,她總是沒轍,且,一旦是曇兒認定了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更別說是她了。
“其實……你有辦法的。”凌舞心疼的從身後抱緊了修羅,將她的腦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讓她睡的可以舒服一些。
“有辦法?曇兒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瞭解,我能有什麼辦法。”話音落地,修羅紫眸突然一閃,下意識的想到了一件事情。
也許,她真的有辦法。
雖然不能讓曇兒死心,可說不定能拖一拖,也許,時間一長,她和緋雪·澈的感情會淡了呢?
而且,她身邊有那麼好的一個幫手,她又爲何不仔細想想,不仔細考慮考慮?
雖然不可能將他當作棋子,但是,一旦牽扯到優曇,他必定會答應!
翌日。
一早,優曇和歐珀便已經在王宮門口靜靜的候着了。
緋雪·澈居然也去?
一旁,歐珀沉着個臉,那表情,好像優曇欠了他幾百萬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