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兒喜歡乾爹嗎?喜歡的話,親乾爹一口好不好?”當優說出這句話是,優曇絕對是二話不說,朝着他的臉啵去。
只可惜,那是小時候,不是現在了。
而現在,她的身邊也有緋雪·澈了,一個愛她,她也愛的男人。
只是,當她想起緋雪·澈時,夢,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歐珀那雙冰冷的藍眸。
一夢到歐珀,優曇會擔心,自己夢到的緋雪·澈會不會是他變幻出來的?
頓時,一個冷顫,下意識的驚醒了。
醒來後,優曇卻發現歐珀並不在自己身邊,好像,昨天的事情,還是一場夢。
一樓,見優曇起牀了,管家急忙吩咐廚子端早餐,然而,吃早餐的時候,沒有看到歐珀的身影,吃完以後,還是沒有他的身影。
整個人,彷彿一夜之間消失了,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看着管家,優曇有些想要詢問,可是,話還沒到嘴邊,便被她活生生的嚥了回去。
她這是自己找虐嗎?
他不在身邊,豈不是更好?
可是,他不在,自己居然有些失落了。
像是,一直習慣了他在,突然間,那個人不在了,你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黑暗深淵。
看着眼前苦苦掙扎的帛曳,歐珀聲音冷戾,宛如千年堆積的寒冰,每個字都透着寒氣:“你想殺她的那一刻起,應該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歐珀那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此刻如寒霜籠罩,殺氣騰騰,那雙在看似平靜的深邃眼波下,暗藏着詭譎銳利如鷹隼的鋒芒,又似蘊着萬千寒冰,讓人不寒而慄。
作爲一個強者的存在,他從成爲天使起,一直是孤單一人。
然而,昔拉像是一道光束,照亮了他的世界。
可恨,這該死的帛曳竟敢打昔拉的主意,還想將昔拉的轉世殺掉?
“歐珀……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不會饒過你們!”帛曳撕心裂肺的怒吼道,然而,他的聲音像是掉進了無盡深淵般,再也不會發出任何響聲。
看着被自己封印了的帛曳,歐珀不自覺的撫了撫額,記憶,緩緩的飄回到了萬年前。
他,一直默默的跟在帝身後,爲帝做事,爲帝辦任何任務,從未反抗,也從未笑過,那張臉,千年不變。
很久之後,他才知道,原來,他有一個妹妹。
可是,他和自己的妹妹太強,如果她們兩個人相遇的話,這個世界,會被她們毀滅。
爲了保護這個世界,守護這個世界的和平,他聽信了帝的話,選擇了離開。
第一次遇見昔拉,是在執行一個滅魔的任務裡。
那個任務,其實不難,只是,有些棘手。
因爲那個魔是萬年不死之身,不管他怎麼做,都無法將那個魔真正的殺死,爲了徹底的毀滅他,帝,把昔拉派來了。
生平第一次,他,遇見了一個女生,而且還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女生。
她,他更強!
自從她來了以後,那個所謂的萬年不死的魔,很快被她給封印了。
離開時,她經過他的身邊,淡漠道:“既然殺不了,那把他封印,永遠的封印!”
經過那件事情以後,他才知道,原來,她最擅長的是封印,而且,還是永遠都出不來的那種封印。
後來,他認識了她,知道了她的名字,還知道了她的住處。
在她住的地方,漫天遍野的都是彼岸花。
看着那一望無際的彼岸花,他好的問道:“你爲什麼這麼喜歡彼岸花?你不知道彼岸花的寓意是死亡嗎?”
她說:“我喜歡紅色,喜歡彼岸花的紅。”
因爲,彼岸花的紅,是最像血的紅。
而紅色,能讓她體內的躁動安靜下來。
每一次殺人,她都能感受到莫大的快感,對手越強,她心裡的快感越強。
後來,到了世紀時期,世人將她這種心理稱之爲“變態”!
歐珀一直以來,都以爲昔拉是不會受傷的,因爲,她是那麼的強,那麼的嗜血,光是看着她那雙嗜血的眼眸,足以讓敵人瑟瑟發抖了。
可後來他發現,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她,也是會受傷的!
有一次,她爲了殺了那人,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做掩護,主動接近了敵人,然後,在距離敵人最近的時候親手解決了那敵人。
看着那利劍刺穿她的身體,那一刻,他知道了一種叫做“心疼”的感覺。
那一戰,很累,幾乎死了三分之二的魔。
大部分的魔,都被他和昔拉消滅了。
任務完成後,他主動前,本來想給她療傷,沒想到,她卻將自己整個人都浸泡在了海水裡。
海水,是鹹的,裡面的成分,會讓受傷的地方越發的疼痛。
她平靜的躺在大海里,看着血一樣的海水,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她問他記得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人。
他回答說:記得。
人類,動物,魔,只要是帝派他去殺的,他都記得。
他以爲,自己應該是殺人最多的,因爲,他殺了整整三千多萬的生命。
然而,和她的數據起來,他才明白,什麼叫做小巫見大巫。
“這片海,曾經淹死了世界的所有人!”她淡淡的在海水裡說道,因爲海水的侵入,她的傷口,炙熱的疼了起來,像是火燒一樣難受。
後來他才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
地球的大海,佔據了地球三分之二的面積,而這一切,皆拜她所賜。
原來,第一次諾亞造方舟,她,便是當時的執行者,執行帝的命令:將所有人類殺死!
爲了輕鬆的解決掉所有的人類,她瞬間造出洪水,淹沒了世的一切。
末日審判前3天,她殺死人類總數1/3!
她說,她每一次睡覺,每一次做夢,都會夢見那些人類在水裡痛苦的掙扎。
後來,她想試一試窒息而亡的感受。
於是,她跑進了大海里,跑到了大海的最深處,可是,因爲她是天使,海水對她造不成任何傷害,相反,在海水裡,她那顆不安的心居然慢慢的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