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着她的臉頰,歐珀心裡滿滿的都是疼惜。
好在,最後一刻的時候被他給攔了下來,否則,若是讓她甦醒,他豈不是再也得不到她了,更別說是每天和她在一起,和她一起聊天,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了……
一想到他可能再也不能和她一起去做那些事情,歐珀的心,像是要被挖空了一樣。
沒有人知道,他最大的心願不是稱霸三界,也不是得到三界,而是可以和優曇一起吃飯,睡覺,看電視,那些小事在別人眼也許微不足道,可在他眼卻是他最大的心願。
“曇兒,沒想到,原來,我纔是你最大的絕望。”歐珀自言自語的笑了起來,看着優曇那慘白的臉,指尖下意識的朝着她的體內注入了一道淺白色的暖光。
但願,他的靈力可以讓她快些甦醒過來。
清早,陽光溫暖的照射進窗內。
白皙的大牀,優曇有些吃痛的皺了皺眉,然後,無力的睜開了雙眼。
牀畔邊,歐珀筆直的站在窗前,望着那明媚的陽光,如水的眸子卻是未動分毫。
看着陽光下的他,優曇的眼眸不自覺的頓了頓,彷彿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歐珀……
陽光下的他,明明有着一張妖魅的臉,可是,卻給人一種乾淨,清爽的感覺,尤其是,穿着白衣的他,更是給人一種天使般的溫暖感。
“歐珀……”優曇有些無力的喊道。
聞聲,入定了的歐珀微微一顫,狹長的睫毛輕輕的眨了眨,隨後,猛地轉過身,有些驚喜的看着牀已經睜開雙眼的優曇。
她,終於醒過來了!
她知不知道,她這一睡究竟是睡了多久。
他守了她整整三天,而她這樣在牀睡了三天!
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啊,一點也不想他!
“醒了?”歐珀坐到牀邊,有些哀怨的看着她,可是,眸子裡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他那心底的歡喜。
“嗯,你,等了我很久?”優曇坐起身,歐珀體貼的在她背後放了一個軟墊。
等了很久?
也不久,不過三天而已!
度日如年,他現在算是體會到了!
“餓了吧,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話剛說完,他便有些後悔了。
他做的,應該能吃吧?
雖然,沒嘗試過,不過,他想,他做的應該會優曇做的好吃。
“你做?”優曇一聽,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般,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歐珀,甚至有些懷疑,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歐珀!
他會做飯?
一個從不吃飯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飯呢?
“不然呢?”歐珀挑眉,一副你敢拒絕試試的表情。
“那我真是太榮幸了,能嚐到歐珀大人親手做的飯。”優曇恭維的笑着道,可是,那眼底卻滿是期待。
起身,歐珀自然沒有錯過她那眼底的期待,嘴角含笑,朝着廚房優雅的走了過去。
她真的能這麼幸福?
喜歡她的男生,都會做飯?
想起緋雪·澈做的飯菜,優曇不禁對歐珀多了幾分期待。
其實,人無完人,算歐珀做的很難吃,她也一定會說很好吃,然後把他做的飯菜一口一口的全部吃完的。
起牀,當她來到廚房門口,看到一襲圍裙的歐珀時,那雙漂亮的紫眸瞬間亮了起來。
做飯這等事情,居然也能被他做的如此好看,優雅。
正想着自己要不要去搞個破壞,轉眼間,卻是瞥見了一旁女僕裝扮的艾利。
艾利?
她怎麼換衣服了?
在她的印象裡,艾利一直都是緊身裙,v領衣,高傲而又嫵媚,如今,換女僕裝以後,當真是清純了許多,不過,她那雙嫵媚的眼睛卻依舊是風騷如畫,叫人對視以後瞎想翩翩。
想起艾利之前伺候歐珀的事情,優曇那握着門框的指尖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下意識的,便將那門框扣出了一抹劃痕。
聽到聲響,歐珀下意識的回過頭,見優曇站在門口,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瀲灩芳華,笑如明媚:“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了等我做好之後再給你端去嗎?”
走到門口處時,歐珀這才發覺,艾利,正呆愣的站在一旁。
說是女僕,結果卻不會做傭人該做的事情?
看來,當真是他給了她太多的自由和大膽!
“怎麼?不懂得怎麼做下人?”歐珀挑眉,眼明顯閃過一抹不悅和動怒。
見歐珀生氣,一旁的艾利急忙低下頭,握着一旁的掃把開始打掃起來。
看到這裡,優曇滿腦子的疑問。
嗯?
之前不是有女僕嗎?
而且,爲什麼要讓艾利去做女僕做的事情?
在她看來,艾利的等級,明顯要女僕高好幾個檔次,怎麼可能會去做這些下人才會做的事情?
“餓壞了吧,先去桌等我一會,我馬好。”歐珀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尖,在她額前落下淡淡一吻。
廚房裡,看着那被熬壞了的粥,和那已經發黃的青菜葉子,歐珀那好看的眉宇頓時皺成了一團。
他不信了,緋雪·澈能做成的事情他做不成!
不過,今天早,怕是要委屈優曇先吃他從人間偷偷帶過來的早餐了。
一眨眼的功夫,歐珀的左手裡便多了一份豆漿油條。
與此同時,右手還端着牛奶和吐司麪包,以供優曇選擇。
看着歐珀兩手滿滿的走出來,優曇下意識的朝着他走了過去,接過他左手端着的豆漿油條,放到餐桌,併爲他將餐巾鋪好。
不知爲何,此時此刻,她怎麼看歐珀都覺得帥帥噠。
雖然心裡還是悶悶不樂,可是,她卻是無處可怨,也無法去怨。
當初,將他推開的人,是自己!
哪怕他有了別的女人,那也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她不怪任何人,也不怨任何人,算要怪,也只能是怪自己,怨自己!
如果不是她,歐珀怎麼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她自己!
造成今日這種局面的人,也是她自己!
所以,她沒有權利去責怪別人,更沒有權利去恨歐珀。
一切,原歸於她自己!